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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憋宝人:女真秘藏

書城自編碼: 2702210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侦探/悬疑/推理
作者: 李达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05736344
出版社: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 2016-01-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88/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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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一部带您认识真实存在的水怪,追溯水怪源头、种族、习性的禁忌冒险小说。

2、传说这些个宝贝与那黄河古道里的“铁头龙王”,新疆喀纳斯湖的“海皇兽”,四川的“走蛟”有关,更要命的是这些个水怪,背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且报复心极重
內容簡介:
一部讲述真实存在的水怪,追溯水怪源头、种族、习性的禁忌冒险小说。
水怪并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和中国历史有着千丝万缕的神秘联系。
黄河古道传得沸沸扬扬的“铁头龙王”,其实是一种巨龟,古人叫作“鼋”;长江中兴风作浪的“蛟”,在湖北、重庆一带很常见,当地人称之为“走蛟”;长白山天池水怪,那是一种很像蛇颈龙的古代生物;新疆喀纳斯湖水怪则是一种被称为“海皇兽”的巨型哲罗鲑鱼,青海湖里的水怪有着浓厚的宗教气氛……
2000年前,秦始皇南巡至洞庭湖,巨型水怪兴风作浪,后将传国玉玺(和氏璧)抛入水中,方才化解,后在途中离奇暴毙;
1000年前,赵匡胤巡视武昌城,长江上浮出三条蛟龙,后下了足足三个月的滂沱大雨,洪水泛滥,数十万百姓无家可归;
600年前,朱元璋于兰州古黄河道发现了一头三层楼高的巨龟,巨龟上布满着古怪的文字,不知所云;
今天,中国隐藏了2000年的水怪绝密档案首次开启,带您进入一个关于水怪的神秘世界。
關於作者:
李达(笔名:一只鱼的传说)
继天下霸唱、南派三叔后又一悬疑冒险畅销书名家。
代表作《诡秘档案》、《黄河古道》、《狩猎》系列,长期位居中国(大陆、台湾)各大畅销书榜单,因故事跌宕起伏,人物鲜明个性,且富有浓烈的地域民俗色彩,近些年持续引发了一波波畅销热潮。
《憋宝人》系列为作家最新作品,电子版独家发布在腾讯文学后,横扫腾讯文学8大榜单,为2015年度最具影响力的文学作品之一。
目錄
引子罗刹鬼城
第一章玄武人尸棺
第二章乌苏里江水怪
第三章它来了……
第四章鬼藏人
第五章乌苏里江捕捉水怪
第六章鬼洞
第七章鬼门关
第八章通往地狱深处的巨大石门
第九章整个山洞都是神秘祭坛的一部分
第十章20年前那个白袍少年
內容試閱
先讲一件发生在老黄河滩上的怪事。
事情发生在七十年代末,山西临县城南四十八公里处,一个叫乌峡的小镇上。
乌峡镇地处吕梁山脉,挨着晋陕黄河大峡谷,打明朝起,就是贯穿南北的古航道,打南边运过来瓷器,从北方送过去胡麻,那河底下一层一层,摞的全是沉船。
那锈成烂渣的铜钱堆,碎了满地的瓷器,烂掉边的棺材,镇河的铁猴子,红毛僵尸,鬼脸河童,随便捞上来一个好东西,拿到西安满城的鬼市,就能吃半辈子。
那一年,正逢山西大旱,大半年没下过一滴雨,几丈深的老黄河见了底,河底裂开了一个个大口子,黄河见底,正是“挖河”的好时候。
“挖河”是七八十年代很常见的词,其实就是召集当地村民拓深河道。黄河流经黄土高原,裹挟了大量泥沙,在下游沉淀下来,就把河床垫高了,容易决堤。所以在枯水季,就要组织当地村民挖河,把河底的淤泥清出来。
河南有句老话,叫作“开封城,城摞城,地下埋有几座城”,说的就是这个:开封整座古城就曾被黄河淹没了,还不止一次。
挖河很累,那沉重的淤泥,高高的河堤,肩挑人扛,一天下来,肩膀上一层皮都给磨秃了,又晒得头晕脑涨,谁都不愿意干。
所以,挖河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大家挖到什么好东西,可以不用上缴,自己偷偷揣着就好。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次,他们竟然从黄河底下挖出来了一个怪物!
那一天,乌峡镇一百多号人,顶着大太阳,在黄河滩里足足挖了三天,除了一些烂掉渣的破船,连一个铜子儿都没看到。
大家也泄了气,那镐头懒洋洋地抡下去,就听见“叮当”一声响,碰到了一个大家伙。
掘开上面的淤泥,下面是一块巨大的黑色石头,沿着石头边挖了挖,却发现那石头越来越大,简直像个大堡垒,而且修得很严实,连根钉子都打不进去。
老河工仔细琢磨了一下,怀疑这下面是一座古墓,而且还是一座水葬墓。
黄河里经常会有古墓,有的是黄河泛滥,从附近的土地里冲下来,埋在了黄河里,有的就是水葬的大墓。
这水葬就比较邪门了。
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墓里不能见水,水葬都是提前在大船上修好坟,严密封死,然后把大船开到大江大河里,凿沉了,这就是水葬。
水葬的人,大都见不得光,在地上不敢修坟立碑,只能在水底下偷偷摸摸地进行,防止死后被掘坟曝尸。据说明朝时富可敌国的沈万三,后来惹怒了朱元璋,就是偷偷水葬的。
所以敢水葬的,一定不缺钱,坟里有的是金银珠宝、美玉古董,只要挖开一座,那就发财喽!
这么一想,大家就来了劲儿,顶着毒太阳,在黄河滩上整整挖了一天一夜,终于将那东西从淤泥里给挖了出来。
那东西一挖出来,大家全都傻了眼,这东西根本不是啥古墓、沉船,那玩意儿身上顶着一个大壳子,上面布满了各种纹路,分明就是一头大王八!
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可是说归说,谁也没见过,这一次,大家可真是开了眼!
那大王八足足有一座房子那么大,而且还活着,它不管人在外面怎么折腾,自己把身体缩到了龟壳里,随便你们折腾,老子反正死都不出来!
这大王八一出来,大家全都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老黄河里的东西,又邪门,又可怕,大家在老黄河边上长大,啥怪事没见过?!——被铁汁封死的铜钟,被焊死的铜棺材,甚至还有长在河底的铁树。好多挖出来的东西,看都不敢看,赶紧再扔回黄河里,生怕黄河大王降灾,弄一个黄河泛滥,弄一场瘟疫,那可就遭了大罪喽!
大家没了主意,就有人小声提议,要不要去找王大仙看看?
王大仙是村子里的风水大师。他早年出过家,在附近一座道观里当过几年道士,懂《易经》,能用蒲草算命,“文革”时,道观被砸了,他也被打断了一条腿,就靠偶尔偷偷给人看点儿风水,赚点儿小钱活命。
王大仙很快来了,他拄着拐,颤巍巍地走过来,沿着那大王八转了一圈,当时就扑腾一声,给它跪下了。
大家见他这样,心里早就凉了半截,想着这下子可完了,莫非是黄河大王降灾,要出什么大事?
但是不管大伙儿怎么问,那王大仙都是一句话不说,只是朝着老王八磕头,磕完头,他也不让人搀扶,硬是瘸着腿,一个人慢慢走开了。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村长没办法,赶紧汇报给了镇长,镇长又往上汇报。最后,从北京连夜打来了紧急电话,电话直接打到了镇上。
电话那头的人派头很大,并没有介绍自己的身份,而是直接对镇长下达了命令,让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手段保护好那只巨龟”,并要求“县武装部立刻派人把守,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如果遇到任何危险、任何困难,请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协调附近军区的人前来支援!”。
镇长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那边就挂上了电话。
镇长愣了愣,日娘捣老子地骂了一通,想着这驴日的也不说自己是哪个单位的,又没有公函、文件,让他怎么去找人?!
难不成他急火火地跑到人民武装部,就说北京来了一个电话,让他们派人去守一个大王八,那还不得被人笑掉牙?!
再说了,说破天,那不就是个王八嘛!还他娘的找县武装部、军区来守着,那些当兵的吃住花销,谁管?!到头来,还不得落在老子头上!
这么想了想,他就横披着大衣出去了,又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叫村长赶紧停止挖河,多派几个民兵,给那大王八羔子围住,对,还得给它浇点儿水,别给它渴死了。
村长怕出事,让民兵把守在村口,任何人不准放进来,还在巨龟外画上了一道线,自己村子的人要来看龟,只能站在线外面看,大家不能越界,又让人偶尔给它泼几盆水,别渴死了。
反正不管怎么折腾,那巨龟都把脑袋缩在了龟壳里,一动也不动。
这个诡异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黄河干涸,大王八出世,大人们忙得一团糟,孩子们也趁机跑了出来,在黄河滩上撒欢疯玩。
在平时,他们可不准在黄河边上玩,黄河泥沙厚,水流急,人一不小心掉下去,很快就被泥沙裹住,沉到水底,连尸体都捞不上来。
现在,黄河也干了,孩子愿意玩,就去玩吧。
孩子们先去看了巨龟,那巨龟一动也不动,很快就觉得没意思,就顺着黄河滩往下游走。结果去了没多久,就有孩子哭着跑了回来,说有人掉进了黄河里。
大伙儿慌了,仔细一问,才知道他们顺着黄河滩去了下游,那里水大,他们想去捉鱼,结果去了那儿,发现黄河水有些古怪,浑黄的河水中竟然夹了一缕缕暗红色的鲜血。
大家看着好奇,就跟着血水走,发现血水是从一个山洞里流出来的。
当时一个叫憨娃的孩子好奇,就下水钻进了山洞里,孩子们左等右等,看不见他出来,就赶紧跑回来报信了。
这孩子失踪了,那还了得,大家赶紧一面给孩子家长报信,一面赶紧组织人去山洞救人。
大家风风火火地赶到大峡谷,按照孩子的指点,迅速潜入了那个山洞,却发现山洞里腥臭无比,石壁上全是滑溜溜的黏液,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他们赶紧让人弄了个火把,弄了几杆枪,继续往里走。山洞很深,里面很开阔,到处散落着巨大的动物骨架,有牛骨架、羊骨架、猪骨架,还有一些辨认不出来的大型动物骨架。
大家才明白,难怪这些年里村子里老是丢牲口,原来都被拖到了这里!
大家也有些害怕,这山洞看起来像是个巨大的动物洞穴,吃的还都是大牲口,那它能有多大?
害怕归害怕,孩子丢了,还是村长的孩子,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好歹走到了尽头,就发现最里面堆起了一层层的大木头,足足有十几米高,摞成了一个巨大的巢穴。
巢穴上像是糊了层厚厚的胶水,摸上去滑溜溜、亮晶晶的,坚硬无比,腥臭无比,像是腐烂的鱼虾。
看着这个巨大的巢穴,大家腿脚都发软了,就觉得冷气嗖嗖往脑门子上蹿,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周围阴风阵阵,谁也不敢往前迈一步。
最后,大家只好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抓阄选出来一个人,然后搭了人墙,让他上去用火把照照巢穴里。那人拼了性命往里看了一眼,声音都要遗失了,好半天才带着哭腔说:“是空的,空的!”
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赶紧从洞穴里往外跑,生怕跑慢了一步,那怪物就会回来,生吞了他们。
好容易赶回去,他们就发现,原本空荡荡的黄河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少年。
小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件老式的对襟白袍子,坐在黄河滩上,正对着那头巨龟说话。
大家看到这个孩子,非常惊讶,要知道,这里藏着巨龟,村长早就派民兵将村口封锁了,再加上那个年代,村子跟村子基本上戒严,不准外人进入,他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小少年年纪不大,脸上却有一种不像这个年龄的成熟,或者说是一种极度的自信。
他看见那几个民兵出来,就站起来,淡淡地说:“我是来救人的,请给我准备一把香,一盆清水。”
大家更加吃惊了,一个个面面相觑,搞不懂这少年是什么意思。
那个少年只是淡淡地说:“没有时间了。孩子再不上来,它就要出来了。”
别人没有听明白,那几个进洞的民兵却听明白了,他们让大家不要废话,赶紧准备香和清水,放在黄河边上。
村长匆匆赶来,那失踪的孩子是他的独子憨娃,后面那个哭哭啼啼的,是他的婆姨。
村长急得一脸油汗,脱了身上的褂子,又横披上,使劲咳嗽了一声,问其他人,也是问那个少年:“憨娃……在哪儿呢?”
少年指了指黄河:“他在沉船底下。”
几个民兵才松了一口气,想着孩子既然不在怪物巢穴里,那就没事了。
同时,他们又捏了一把汗,这孩子已经掉到水里那么久,还有命吗?
而且,这里自古是贯穿南北的水道,几百年来,下面沉了不知道多少船,水位降低时,就能在浑浊的水下,依稀看到一些长满了绿毛的沉船。
在某些河道,沉船一层摞着一层,甚至能摞三五层,这孩子要是在沉船里,那可就没办法救了。
少年解释,那个孩子并不在水里,是被卡在了大船和山洞的夹缝中,有氧气,还活着。
说完,他衣服都没脱,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潜入水下,只留下一串串的气泡。
大伙儿死死盯着黄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才发现原本浑浊的黄河水,变成了暗红色,像是灌进了血水,那血水丝丝缕缕的,从峡谷深处流了出来,真像是黄河在流血。
大家都是老黄河人,从小听着黄河的奇闻怪事长大,这黄河流血,可是出了名的凶兆。
据说老蒋当年为了阻挡日本人,炸开了花园口大坝,那黄河里流的就是血水,等大水过去,那干涸的地面全是紫红色的,像血豆腐一样。
好在没几分钟,少年就冒出头来,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走上了河岸。
大家赶紧奔过去帮忙,少年却摇摇头,让大家退后,千万别出声,然后把孩子平放在地上,让孩子左脸歪到一边,迅速点着了一炷香,插在旁边的沙地上。
香气袅袅,冒出了一缕缕的白烟,这时候并没有风,大家却看到,那白烟竟然不偏不倚,全都朝着憨娃的鼻孔钻了进去,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吸烟。
大家哪里见过这种诡异的场面,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婆姨吓得更是捂住嘴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小少年等它吸足了烟,手一抖,从袖子里滑出来了一把金黄色的刀子,落在他的手掌上,他用刀子割破了手指,鲜血滴滴答答流到了地上那盆清水中。
最后,他从怀里掏出一截小胳膊粗细的竹筒,将竹筒对准了憨娃的鼻孔处,轻轻拍了拍他的左脸。
随着他的动作,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孩子的鼻子噏动了几下,接着变成了黑色。
这鼻子怎么会变成黑色?
大家在河滩上站得久了,被太阳晒得头晕脑涨的,觉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再仔细看看,那黑色越来越深,竟然变成了一条摇头摆尾的小蛇,从鼻孔里钻了出来。
原来,那鼻子并没有变成黑色,而是从里面钻出来了一条黑色的小蛇!
那小蛇差不多有指头长,筷子粗细,漆黑漆黑的,从憨娃鼻子里出来后,直奔血水而去,却被小少年按住了,丢进了那个竹筒里。
小少年塞上竹筒,才松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没事了。”
大伙儿才跑过去,看见憨娃虽然鼻孔往外呼呼地流血,不过呼吸均匀,眼皮颤动,显然已经没事了。
村长咳嗽一声,先感谢了少年,又悄声问他那蛇是怎么回事。
少年还是淡淡地说:“不用谢我,这事情多少也跟我有一些关系,所以顺手处理了。那条小蛇,是被人种了憋宝,现在没问题了,不过会折一些寿。”
小少年话里带话,显得大有深意,什么鳖宝之类的,村长更是听不懂。可是不管他如何询问,小少年都不闻不问,只是坐在黄河滩上,看着苍茫的大水发呆。
最后,小少年让村长在河滩上挂上一盏红灯笼,说他晚上要下水斩杀一个水怪,夜里太黑,有了灯笼,他就知道方向了。
村长有些吃惊,这里可是黄河古水道,虽然现在大旱,可这底下却是个深潭,并没降低多少水位,而且这下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沉船、山洞、乱石,地形复杂,人一下去,就迷糊了,上都上不来!
况且,这黄河自古不夜渡,就算是有天大的急事,都要等到天亮过去,这小少年竟然想晚上下水,他是疯了吗?
但是小少年却根本不理他,只是在最后对他说,如果后面有人找你的麻烦,就说我是金门的,在罗刹城等他。
村长更加吃惊了,他一个守法良民,怎么还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那金门和罗刹城又是什么?
那个小少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对他说了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他又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开口。
但是那句话,千不该万不该,他并没有听清楚。
他只模模糊糊听到了几句“罗刹城”、“二十年后”,那句话就被风吹散在河滩上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老村长就一口气跑到黄河滩上,发现灯笼早已经熄灭了,灯笼上用鲜血写了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金子鸣。
小少年走后第三天,天还没亮,村长就被一阵紧急的砸门声给惊醒了。
披着大衣,出来一看,发现气急败坏砸门的人是镇长,镇长后面还跟着县长、书记,以及一些他不认识的人。
不过,所有人都讨好地围在一个人身边,那个人穿着一身军装,没有肩章,看起来很威严,像是部队首长。
在他身后,是几辆东风大卡车,卡车上笔直地站着一队队的士兵,荷枪实弹,冷冷地看着他。
看到这个阵势,村长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以为是什么特大政治犯跑到他们村子里了,开口想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部队首长挥了挥手,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他问村长:“那只巨鼋呢?”
“巨鼋?啥巨鼋?”村长听不懂。
旁边的镇长急得直跺脚:“咳,就是那只大王八!我当时让你看好的!你给看哪儿去啦?!”
老村长身上的冷汗一下子下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那只大王八……还,在那儿啊!”
首长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带路,大家一起来到了黄河滩上,远远看去,黄河滩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泥坑,坑里渗满了水,哪有什么巨龟?
村长再也绷不住了,跳着脚直骂:“驴日的,我让他们死也要看好大王八!王八犊子的,那些人呢?!”
没有人说话,大家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他。
首长指着黄河滩一角,淡淡地说:“是不是他们?”
村长一愣,走过去看了看,发现那个黄河滩上,竟然跪着几个人,头朝下,屁股朝上,看起来非常怪异。
村长也吓了一跳,他壮了壮胆,过去扒拉了一下他们,却发现他们身体僵硬,早已经死去多时了。
那几个人的姿势非常怪异,像是拼命想把身体塞在石缝里,身体已经扭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清晨的薄雾顺着黄河滩缓缓飘了过来,雾气弥漫,人影斑驳,看起来古怪又狰狞。
老村长吓得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吼起来:“死……死人啦!他们死啦!死啦!”
旁边立着许多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一时间僵在了那里。
首长没说话,他背着手,站在黄河滩上,看着远处茫茫的黄河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他终于缓缓开口了:“这几天,有没有外人来过这里?”
村长先是使劲摇了摇头,后来想起那个白衣小少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首长的目光像刀子一般刺在他眼里,低喝一声:“说!”
老村长哪敢隐瞒,当下竹筒倒豆子一般,将那个小少年如何神秘出现,又如何神秘消失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诅咒发誓,说当时好多人都在,大家都可以做证,那个立在河滩上的红灯笼都没有收回去呢!
部队首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果然还是晚了他们一步。”
接着,他又问了一句:“那个灯笼呢?”
村长才反应过来,首长问的是小少年留下字迹的红灯笼,赶紧带他过去,那是一盏普普通通的红灯笼,挂在一个小竹竿上,在风中轻轻摇晃着。
没想到,看到灯笼上的名字,那个人的眼睛却猛然眯成了一条缝,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像一条随时准备出击的毒蛇:“是他!”
他目光如炬,逼问着老村长:“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老村长结结巴巴地说:“他倒是说了……要是有人……有人找我的麻烦,就说,他来自金门,在,在罗刹城里等他。”
首长问他:“罗刹城?那是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村长就不知道了。
好在一直跟在身后的镇长知道,他说:“罗刹城,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传说……其实就是封建迷信!这罗刹城,就是鬼城!据说是死在黄河里的鬼魂,在黄河底下秘密建造的大城,谁也不知道它在哪儿。
“当然了,这个都是封建迷信的说法,我当然是不信的!不过,这只大王八挖出来后,就有人传谣言,说这只巨龟是给罗刹城看城门的,被我们挖出来了,阴兵就要从罗刹城里出来了……看见活人就收……”
部队首长点点头,抬起手,阻止了他后面的话。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手势,转过了身。
几乎在同一瞬间,他身后跟着的几十个士兵,猛地转过身,往后退了一步,跟着他走了出去。
那几十个铁血军人,同时迈腿,同时转身,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虽然人不多,却营造出了一种铁血狼烟的感觉。
镇长、县长他们,紧跟在部队首长身后走了,只剩下村长自己孤零零地呆在河滩上,张着嘴,看着那几个怪异的死人,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大坑,看着白茫茫的黄河水,一时间怔在了那里。
过了好久,他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看见太阳缓缓冒出了头,朝霞落在干涸的河床上,像是黄河裂开了一道伤口,往外冒着血水。
他心里突然有些恍惚,那个像房子那么大的巨龟,那个神秘的白衣少年,还有那个罗刹之城,又是怎么回事呢?
很快,那几具尸体就被人抬走了,事情也被弹压了下去,只是模糊地给了一个说法,追认他们为工伤,也就不了了之了。
那年头就这样,政治高于一切,死个把人实在算不得什么,这件事情也很快就被人淡忘了。
很快,持续的干旱过去了,乌峡镇连续下了七天七夜的暴雨,黄河水咆哮着,嘶叫着,灌满了整个河道,没有人知道,在这个黄河边上的小镇,竟然发生过那么诡异的一幕。
但是,还有人没有忘记。
很多年过去了,年轻村长变成了老村长,老村长怎么也忘不了那一年的夏天,那个神秘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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