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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1.坪田让治文学奖、吉川英治文学奖、山本周五郎奖、直木奖获奖作家重松清全新人气疗愈系小说。
重松清是日本当代文坛一位备受喜爱的作家,他的作品以关注社会现实、探讨家庭关系及充满温情的笔触而广受赞誉,并且多部作品被搬上银幕。
2.用一个超现实的职业设定,探讨真实的人生困境,那些无法释怀的过往,这家旅行社可以安放。
翻开这本书,你将走进一家特殊的“人生修复所”。
在漫画里,无怨无悔的人生可能看起来很酷,但在现实中,谁又能说自己一生无愧无悔呢?
就像“不莱梅”,是童话里无法抵达的目的地。但谁说,旅程本身不是答案?
在强调“无怨无悔”的今天,这本书温柔地告诉你:
生命最深的智慧,不是追求无憾,而是学会在缺憾中完整。
3.用一个温柔的“假如”,回答了心里最痛的“如果”。悬念与温情并存,单元故事与主角遥香和冒裕的成长主线交织,用一种新的视角审视自己。
如果当初做了另一个选择,结果会不会更好?本书用一个个走入不莱梅之旅的客人,给了他们可以修改记忆的机会,回答了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深陷婚外情愧疚的老妇人、被失败记忆折磨的名医、自我美化一生的薄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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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在生命的终点,你会选择记住什么?
十六岁少女遥香在外婆去世后,独自守着海边的老屋。一封神秘来信打破了平静。“不莱梅之旅”旅行社恳请她接待一位患有认知障碍的老妇人村松,只因这里曾是她四十年前的旧居。
随着向导葛城先生和村松女士的到来,遥香意外发现自己拥有触碰他人记忆的能力。当她将手放在村松的背上,时光倒流回昭和年代——沿着新干线飞驰的旅程、绣球花盛开的庭院、对儿子隐藏半生的愧疚……每一帧记忆都在诉说着村松女士的故事。
原来,“不莱梅之旅”真正的意图,是帮助人们在生命尽头重新绘制“走马灯”——那些临终时在眼前闪回的人生片段。当遥香受邀参与绘制村松的“走马灯”,她自己被母亲抛弃的往事,也因他人的记忆隐隐发烫……
人生的走马灯,该抹去疼痛的痕迹,还是留存完整的温度?当村松的秘密、母亲的下落与遥香的过往渐渐缠绕,她能否在别人的回忆里,直面自己的人生谜题?“不莱梅”是童话里无法抵达的目的地,但谁说,旅程本身不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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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日]重松清
日本当代作家,1963年生于日本冈山县,毕业于早稻田大学。
1999年凭借作品《刀》获坪田让治奖,
同年以《青春失格》获山本周五郎奖。
2001年,作品《维他命F》获第124届直木文学奖。
该作被称为“家庭小说的最高杰作”。
其作品深受日本导演喜爱,《青鸟》《老师》《清子》等多部作品先后被搬上银幕。
译者简介
杨驰
日本关西大学外国语教育学专业博士,现任西南交通大学外国语学院日语系讲师,关西大学东西学术研究所非常勤研究员,四川省翻译协会会员。译著有《舞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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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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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章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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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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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我唯一的家人——外婆,去世了。
今天,外婆的四十九日法事和骨灰安放仪式结束了。想必她已成佛,安静地前往彼岸世界了。
外婆是在樱花树生发绿叶的初夏时节离开的,现在却已是绣球花盛开的梅雨季了。比起樱花,外婆更喜欢绣球花。绣球不像樱花那样转瞬就凋零,即使花色褪去也仍保持着绽放的姿态。外婆在身子骨还算硬朗的时候就常常念叨:“我得好好活下去,不然小遥你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外婆得知自己身患癌症已是晚期,医生说她只剩半年寿命,但她竟活了一年两个月之久,享年七十三岁。她能坚持这么久,想必是担心我吧。外婆您辛苦了,真的由衷地感谢您。
在和外婆的骨灰一起生活了一个半月后,我将外婆的骨灰安放在墓地。从那一刻起,我便真真正正地成为孤家寡人了。
我叫小川遥香,今年十六岁,是一名高中二年级的学生。住在一栋已有三十年房龄的一户建,现在要真正开始独自生活了。
因为有外婆的存款和人寿保险金,生活费的问题我倒不太担心。如果能获得奖学金或者找到兼职,升入大学也不成问题。哪怕感觉寂寞、无助也没关系,我对此完全不在意。有亲戚让我在高中毕业前暂住他们家,但都被我婉拒了,因为我感觉他们突然找上我是冲着外婆留下的钱来的。
我已经习惯了孤独。母亲未婚先孕生下我,把我养到三岁就将我遗弃了。父亲在得知母亲怀上我之后立刻逃得不见踪影。也就是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孤儿。
住在东京的大辅舅舅提前一天回到老家,操持了法事和骨灰安放的事情。他是外婆的长子,比妈妈大五岁。
五年前外公还健在的时候,他就一直非常照顾我们。外婆去世后,如果不是大辅舅舅奔波于东京和老家——周防市,替我同律师、教育委员会交涉,我可能早就被送进福利院了。
虽然大多数亲戚参加了法事,但平时和我们有来往的只有大辅舅舅一家,但也只是在盂兰盆节[]、过年他们回老家时才能见见,麻由子舅妈和雄彦表哥、美结表姐待我都非常好。
仪式结束后,三十名左右的参与者或乘出租车,或自己开车前往车站前的日料店,参加招待会。宴席是大辅舅舅操办的,费用也是由他承担的。
“如果有困难,无论什么事,都可以随时联系我。”在出租车里,大辅舅舅对我说。
一起乘车的麻由子舅妈也说:“不用客气,你肯定也有很多事需要找人商量,比如有关将来的一些打算之类的。”
大辅舅舅和麻由子舅妈非常了解我变成孤儿的始末。
我三岁以前,也就是被父母抛弃以前,一直生活在东京。母亲有时候会带着我去大辅舅舅家。我还保留了当时的很多照片——有舅妈抱着还是婴儿的我、舅舅将我举高高的,还有长大一些后和雄彦表哥、美结表姐一起在家用塑料泳池里玩耍的。
但母亲去拜访大辅舅舅家的理由,照片中并没有体现。每次我询问缘由,舅舅就只是说“我都忘了”,舅妈则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然后一脸落寞地笑着强行结束这个话题。
然而,外婆在我初中毕业时将这个缘由告诉了我,因为她认为我已经长大了。原来,母亲欠了大辅舅舅数百万日元的债。
知道这件事以后,我再也没有叫过大辅舅舅“舅舅”。因为每次喊他“舅舅”,总会让我不由自主地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意识到差劲的母亲的存在,那种难受的情绪会瞬间涌上心头。
母亲似乎一直到几年前都在时不时地与大辅舅舅联系,但她从未透露过自己的位置,慢慢地,时有时无的联系也中断了,所以没人能告知她外婆过世的消息。实际上,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母亲的名字叫史惠。家里人和她的好朋友都叫她小风[]。这个昵称其实来得有些缘由,因为大家总是半亲昵半揶揄地像唱歌一样念叨着一串词:
“小风小风,轻飘飘,路遥遥……”
母亲的性格就真的如风一样飘飘然,总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我相当了解这一点。虽然在尚未记事时就被她遗弃,对她并没什么记忆,但这样一个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扔给乡下父母便不见踪影的人,必然是一个飘飘然、不靠谱的家伙。
“她可不是个坏小孩哟。”
有次,我偷听外婆讲电话提到母亲说:“那孩子虽然从小就是个慢性子,好像整天都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学习成绩和其他孩子差不多,也不给人添麻烦。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大儿子太稳重能干了,所以家里人就不自觉地惯着这个小女儿。”
实际上,大辅舅舅一直很疼爱妈妈,据说是像保镖一样护着她。
“自从她考上大学,去东京找她哥哥后,我们是真的当甩手掌柜,完全让她哥哥照看她。唉,作为父母,真的,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觉得很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她哥哥。”
我心想,还是外婆他们太溺爱她了,且不说对大辅舅舅,对她真的应当更严厉些。当然,在外婆面前,这话我一次也没能说出口。
宴会结束后,大辅舅舅叫了一辆七座的出租车,对我说:“反正我们去机场也顺路,我们送你到家门口吧。”就这样,他们一家四口带上了我。实际上他们送我根本不顺路,反而是绕远了,但大辅舅舅就是这样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出租车出了酒店,穿过街区来到坡道上。街区的景象就这样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前,再往前,我们就能看到濑户内海了,造船厂和码头也随之映入眼帘。
港口的码头上,间隔排列着四台正在进行集装箱装卸工作的龙门起重机。外婆称那些起重机为“长颈鹿”,外公在我很小的时候曾吓唬我说:“那些长颈鹿晚上会出来散步,会一直走到车站去。”如今回忆起这些,我有点鼻头发酸。
“整个城市果然都变老了啊。”大辅舅舅喃喃自语,“现在,人口有多少来着?”
“我记得是十三四万吧。”
“哦,是吗?那人口没怎么减少啊。以前也就十五六万。”
“但从平成时期开始,不少周边城镇合并了进来,现在的地域范围变得非常大了。”
“是吗?那市中心还是变小了。”
周防市曾经是该地区最具代表性的工业城市。据说沿海地区以前有许多化工厂、造船厂和船坞,因此,周边总是停着一些正在建造或维修的大型船只,加上很多工人三班倒,所以即使是在白天,这里的酒吧街也非常热闹。但这是大辅舅舅和小风还是孩童时候的事了。
当出租车开到我家门前时,大辅舅舅一家人齐刷刷地从车里下来,同我告别。
我和读大一的美结表姐拥抱,和大三的雄彦表哥击了个掌。麻由子舅妈紧握住我的手,说:“那我们盂兰盆节再见啦。”
今年的盂兰盆节是外婆去世后的第一个盂兰盆节。大辅舅舅说联系寺庙、准备灯笼和祭品这些事全部等他从东京过来时再安排。他真是面面俱到、无微不至。
随后,大辅舅舅让舅妈他们先回到车里,随后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对于将来,你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找我商量。”
高中毕业后,我要做什么呢……我想上大学,但是选择读本地的学校还是东京或大阪的学校,我还没有决定。
“不过你现在才刚上高二,也不用那么着急。不过,也得想一下这个家以后怎么办……”
说到“这个家”时,他抬头看了看二楼。
“老实说,我完全没有回周防的打算,就算是退休后或雄彦和美结各自独立后,恐怕我……百分之九十九也会在东京老去,直到最后……我是这么打算的。对家里的这栋房子,说实话,我几乎没有什么回忆和感情。”
这栋房子是外公外婆为了方便自己住,单独置换购买的,所以对大辅舅舅而言并不算老家。
“小遥,虽然说这话有点早,但将来无论你是考大学还是找工作,都没有必要被这个家束缚。要是有想去的大学,不管它是在东京、大阪,还是京都,甚至是在国外都没问题。你自己的人生,应该在你喜欢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
事实上,虽然感觉很对不起老家周防,但这附近真的没有一所我想去的大学。
“如果去其他城市上学,你可以在当地租房。在那里读书期间,这里要么就这么空着,要么租给别人……我也考虑过,等你高中毕业了,就把这里处理掉。
“因此,你不用承担‘守护这个家’或‘继承这个家’的压力。”大辅舅舅再一次嘱咐我说。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谢谢”还是“对不起”。
“这也是你外婆的遗言。”
“是吗?”
“嗯……四十九日法事也结束了,我觉得差不多可以跟你说这些了。”
在外婆去世前、意识还算清醒时,她与来探望的大辅舅舅独处过,应该是找了个时机谈起了我的事情。
起初,是从以前的事情开始聊的。
“小遥从小就喜欢看远处,她喜欢看的不是眼前的风景,而是更远的地方……她总是站在二楼的窗户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天空,仿佛能看到些什么似的。”
确实如此。这栋房子建在半山腰,所以视野很好。在二楼俯瞰院子,眺望外面的街道、大海和天空,我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
大辅舅舅接着转述外婆的话:“那孩子可能想去很远的地方。”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她和她妈妈真的很像,不愧是亲母女。”
我的母亲也像那句顺口溜——“小风小风,轻飘飘,路遥遥”,像被风吹走的气球一样,飘然远去了。
大辅舅舅说,外婆讲到这里突然哽咽起来,他们的谈话因此中断了一会儿。
“最初,你外婆可能没打算提小风的事。但还是一不小心说出了她的名字,大概是各种感情都涌上心头了吧。”
“……嗯。”
“然后,你外婆擦干眼泪告诉我,要让你自由。她跟我说如果小遥想去远方,就让她去吧……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大辅舅舅补充道。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只是幅度比刚才小了一点。
“不过你才高二,没必要这么快做决定。如果感到迷茫,随时可以找我商量。只要是小遥你自己认真考虑好了的事情,我都会支持的。”大辅舅舅又这样强调了一遍,但不等我回答就说了再见,然后坐回出租车里离开了。
目送出租车渐行渐远后,我转身准备回到家里。我忘了星期天邮递员休息,习惯性地看了一眼信箱,发现里面有一封信。
信是用速递寄来的,上面还盖着邮戳,收信地址是手写的“致户主”。我把信翻了个面,发现封底的寄信人处写着:“不莱梅之旅?葛城圭一郎”。
我将信放到餐桌上,然后死死地盯着它,告诉自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外婆治疗时,有关癌症治疗的广告信件和电话也是络绎不绝。除了普通的小广告,还有好多是熟人推荐的,比如什么奇怪的“神水”“能量石”之类的。幸亏外婆不怎么玩社交软件,不然恐怕会出现更多。
甚至在她去世之后,还有一些前来推销“用遗骨制作吊坠”“低价处理遗物”的人。我昨天还接到了佛具用品店的推销电话。
因此,这封信也相当可疑。
不过,它的姓名和住所地址都是手写的,信封上也没有任何公司的标志,加上还是速递,所以我猜很有可能并不是什么广告信件。那些手写的文字看上去笔触十分细腻,虽然算不上多漂亮,但感觉并不是一口气写个十几封那种批量生产的。
“不莱梅之旅——”
我用手机搜索了一下,但并没有找到任何信息。现在的旅行社连个网站主页都不做吗?
信上的地址是东京涩谷区。这家总部位于首都中心地区的公司,为什么要专门用速递寄一封信到本州岛的最西端呢?为什么要写“致户主”,是不知道名字吗?寄信的邮戳是周防市邮政局的,也就是说,那家公司的人现在已经到了周防,但为什么没有直接登门造访,而是先写了一封信呢?
而且信封上我家的地址写得并不对,好在邮递员用红笔改成正确的地址了。信封上的那个地址是这里的住宅编号变更之前的旧地址。
真是莫名其妙。
“不莱梅”,是格林童话里《不莱梅乐队》里的那个不莱梅吗?
我对“葛城圭一郎”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印象,虽然嘴里重复念叨了好几遍,但还是没有找到相关的记忆。
“不过,没什么好怕的。”我这样跟自己说,然后壮着胆子拆开了信封。
信的内容十分有礼貌。
这个葛城圭一郎先生首先为突如其来寄信一事致以歉意,并确认了我们家的地址:周防市山手三区778号——信上写的这个地址是昭和时期的旧地址,现在已经变更成周防市山手东7丁目7番地8号了。虽然这个地址变更经常出现,但还是要夸一句邮递员先生,他将信送到了正确的地址,工作干得很漂亮。
不莱梅之旅,果然是一家旅行社。他们主营个人定制旅行,写这封信主要是为了满足某位客户的需求。
至于这个需求……
“这个客户大约在四十年前曾经住在这里,现在就是想拜访一下曾经居住过的这个地方。”
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他们也并没有指望建筑物还能保留原貌。
“不过,据客户描述,在她的记忆中,从该处向外眺望的视野真的是无与伦比。尽管她知道现在的房屋肯定与当时的不同,但还是非常希望能再回味一次当年远眺的感觉。”
因此,他们希望这个房子现在的主人能让这位客户再次拜访这里,所以写信来问主人是否同意。信写到这里,第一页就结束了。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问题,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继续读第二页,但没读多久,就不禁怀疑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否让该客户在您家小住几日?尽管我知道这是一个非常厚颜无耻的请求。当然,我们也会奉上薄礼略表歉意。”
客户是一名八十五岁的女性,由她的儿子陪同前往。
“虽然该客户出现了认知功能障碍,但她的儿子会随行照顾,应该不会给您带来太多麻烦。”
葛城先生周末就已经来到了周防。他写信说明天傍晚会亲自拜访我家,以得到我的答复。
“当然,我们也可以在贵宅以外的地方见面。无论如何,冒昧叨扰,不胜惶恐,望回复为盼。”
信的末尾附有手机号和电子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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