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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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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荀彧、阮籍、嵇康等诸多魏晋名士,为何会有那样桀骜不驯、怪诞狂狷的言行?面对当权者的高压,他们如何自处?何谓真名士,何谓假风流?本书总结了士人群体与权力的五种形态关系,并将这五种关系,与汉末、魏晋时期的历史结合到一起,将魏晋玄学与现实政治的隐秘关联,阐释了出来,角度很是新颖。尤其是这本书所总结的“建构式批判”与“解构式反抗”,让人眼前一亮,对魏晋名士群体的任诞言行,有了全然不同的理解和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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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刘蟾,又名大生,青年作家、书法家。不参加国展,非书协会员。
曾主编《中国书房》。出版《重新发现诗经》《悬崖边的名士》《诗词中的田园耕读》等。
2020年以来,以书法记录民生,创作诸多时事对联及作品。有新媒体账号“大生刘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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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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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前?言?“从道”还是“从势”? 1
绪论一?名士与权力的五种关系形态 001
绪论二?魏晋玄学,到底属于儒家还是道家? 006
上 篇 建构与批判
第一章 建安风骨 015
第一节 曹操的统治艺术 015
第二节 与权力博弈的尺度 030
第三节 察举制、月旦评、汉末名士与清议 051
第四节 鸿都门学与建安文士 079
第五节 权力之路的绊脚石 103
第六节 视死忽如归 135
下 篇 解构与反抗
第二章 正始名士 155
第一节 名士之风 始于斯人 155
第二节 司马氏代魏的转折点 189
第三节 魏晋玄学的七个母题 212
第三章 广陵绝响 241
第一节 竹林七贤 241
第二节 初安若山,后败如崩 269
第三节 司马家的意识形态 297
第四节 风流与下流 324
第五节 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 348
第六节 乡愿,德之贼也 378
第七节 《广陵散》从此绝矣 407
第八节 尾声 451
本书大事记 457
参考文献 461
后记 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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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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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道”还是“从势”?
一
一如余英时先生所说,中国历史上的“士”大致相当于今天的“知识分子”。不过我们需要清楚地知道,两者之间不尽相同。
不同之处当然非常明显。
知识分子是近现代理性、启蒙运动的产物,崇尚批判精神,信奉人文主义,并通过表达观念介入公共事务,进而影响和改变世界。知识分子尤其警惕权力,通常以批评和监督公共权力的姿态出现。
而士人,则是前现代的产物。在前现代中国的社会关系中,并没有明确区分公域、私域的意识,也不存在能够独立于皇权的生态环境,士人需要以各种形式依附皇权,来解决生存问题。故而,无论士人如何批评权力、暴力,但自己本身就是特权阶层的一员,与权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是,两者又有明显的类似之处。在《士与中国文化》一书中,余英时先生总结说:孔子最早表达了“士志于道”,便明确了士人是“道”这种超越现实利益的理想价值的维护者;同时,孔子又提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将维护、弘传大道的责任,落在士人肩上;尔后曾子进一步说道:“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由此,士人便获得一种任重道远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在这一点上,传统士人与知识分子是类似的——都信仰某种超越现实利益的“大道”,并通过批判现实的不足,去坚定维护之。
二
那么,对于古代士人而言,这种“道”是从何处而来的?
先秦诸子们各自追溯,纷纷指向不同的、遥远的上古圣人。以儒家为例,孔子“祖述尧舜,宪章文武”,把这种“道”的精神,追溯到尧、舜那里,同时隐隐建构了一条“价值系统链”,由尧到舜,到周文王、周武王、周公旦。孔子强调自己“述而不作”,潜在的含义是:他仅是在系统地阐述前贤的观念、传承“道”的精神,他自己,也是这条系统链中的一环。
沿着孔子的思路,思孟学派作了进一步的表达,完整勾勒出“道”的传承谱系,后人称之为“道统”。孟子曰:
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岁;若禹、皋陶,则见而知之;若汤,则闻而知之。由汤至于文王,五百有余岁,若伊尹、莱朱,则见而知之;若文王,则闻而知之。由文王至于孔子,五百有余岁,若太公望、散宜生,则见而知之;若孔子,则闻而知之。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
在这里,孟子罗列上古圣贤,并明确把孔子也置于其中,表明“道统”的传承有序。孔子之后呢?孟子没有直接说是自己,但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他当仁不让,认为自己也肩负有“弘毅”“弘道”的责任,自己也是道统的传承者。
孔孟这种“士志于道”“以道自任”的精神,影响深远,被后来一代又一代的士人,所效仿和推崇。历史流变两千年,尽管因为时代不同、环境各异,士人们呈现出各种“外在面貌”,但以道自任的精神,则贯穿始终,越是在“天下无道”的时候,这种精神就越显出它的力量。
三
怎样才算“天下无道”?
这就不得不说与“道”相对的另一个概念——“势”。势,大致可以理解为实然层面的世俗力量、专制权威、政治暴力,等等。在现实中,“势”的最高象征,即是“国君”或“权臣”。
世俗权力的“势”,与理想主义的“道”,形成一对颇具张力的矛盾,双方此消彼长、博弈制衡。双方力量的强弱关系,正是判断一个社会是否美好的重要依据。
在儒士看来,只有当世俗权力尊崇“大道”、向道而行的时候,才可以制定礼乐,实现大治,这就叫“天下有道”;与之相反,假如世俗权力过度膨胀,背道而驰,轻蔑仁义道德,崇尚暴力和弱肉强食的价值观,那就是“天下无道”的黑暗时刻。
当然,道德理想在权力面前,往往无比脆弱、不堪一击,现实中大多数时刻,都是世俗权力占绝对优势。天下无道,是世间常态。
所以,面对赤裸裸的现实世界,士人们,又该如何选择呢?粗略说,可以划分为两类:
第一类,是服从现实。政治权威具有绝对力量,是眼见的、可切身感受的暴力。所以,大多数人会出于习惯和畏惧,“不好学而好色,不求道而求食”,不同程度的苟且生存、屈从势力与权位。
第二类,是遵从理想。那些“弘毅之士”,往往强调“应然”,他们不满足于现状、不服从权威,崇尚非功利的价值取向,顽固坚守“道高于势”的理想信念。他们或写诗作文,抒发牢骚;或投身社会,礼乐教化。其孜孜不倦、为之努力的是期待天下有道的理想社会,甚至为了理想和信念,可以不顾生命安危,所谓“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乐道忘势、以道抗势,这,就是孟子所说的“舍生取义”。
这一点上,以道抗势的士人,与批判权力的知识分子,其精神气质高度重合。双方面临着类似的处境,也做出了类似的选择——都在某种程度上自觉承担道义责任,凭借知识和信念,去试图约束权力、反抗暴力和不公,批判世俗观念的种种流弊。
从中国历史上看,批判权力,纵然往往是螳臂当车,但士人依旧坚持“从道不从势”的价值原则,表现出某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之气。
四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由于儒家在先秦诸子中出现比较早,保存的典籍也比较多,并且更关注社会政治问题,所以,前文在讨论道、势关系时,是以儒家为例进行论述的——但千万不可误以为,只有儒家才关心道、势之别,只有儒家才主张以道抗势。
实际上,区分开道、势之别,是当时知识群体的普遍认知。诸子百家,也都对道、势关系,做了深刻思考。
大致而言,诸子之中的法家、纵横家比较强调“现实性”,他们崇法尚刑、贵势用术,往往站在君主、权势的视角看问题。
儒家、墨家、道家等的普遍共识则是推崇大道,强调道高于势,哪怕世间权势最高的君王,亦应“效法大道”。只不过,儒、墨、道三家,所尊崇之“道”,具体指向不同;所期待的理想社会,也不太一样而已。
当然,以上所说,仅仅是强调思想流派所自有的价值倾向,是非常粗略的概括。现实情况,则要复杂得多:不仅学派之间,观念互相渗透;同一学派内部而言,学派的整体价值倾向,与该学派的某位学者,也不尽相同。
还是以儒家为例。儒家虽然整体有“道高于势”的价值追求,但面对现实权力,也会分化出不同态度,有继续坚持“道高于势”的儒生,也有选择“弃道从势”的儒生。
汉朝初年,儒生公孙弘精研《春秋》,被汉武帝以“贤良”征召入宫。公孙弘很懂变通,颇有“屈道从势”之心。当时年近九十的另一位儒者辕固生看出了端倪,警告他说:“公孙子,务正学以言,无曲学以阿世!”公孙弘闻言,都不敢正视辕固生。后来的事情,果然印证了辕固生的判断。公孙弘曲解儒家礼乐,神化皇权、迎合上意,深受汉武帝重用,官至丞相,是使得“儒学法家化”的重要人物之一。
像辕固生、公孙弘二人,尽管都是“儒生”,但是具体的价值选择,完全不同。
与之相反,法家的整体价值倾向,是“重势轻道”、为君王提供治国策略。但是其重要代表人物慎道,也会有“立天子以为天下,非立天下以为天子也”这样的观点。
所以,我们会看到这种不同层面的复杂性:在纯理念层面,可以划分出截然不同的学派价值观;但在现实中,大多数学者,很难是“百分百的纯儒家”,或者是“纯粹的道家”“纯粹的法家”,往往是多种观念并存的活生生的人。
五
本书的写作,将打破传统刻板的儒、法、道的标签视角,而以魏晋名士们对待“道、势关系”的不同态度,进行分类划分,以探讨士人群体在面对权力时的各种不同反应。
此外,需要说明的是:在历史文献中,“士人”一词的用法也有宽有窄。狭义而言,“士人”更强调“从道抗势”者;但广义上,“士人”可泛指读书阶层,不特别强调其对道、势的价值选择。这与今天的舆论场类似——“知识分子”一词,也有宽窄之别:狭义而言,“知识分子”特指对公共发声、监督批判权力的立场;但广义上,只要是关切现实的知识工作者,都可以被称作“知识分子”,并不特别强调其价值倾向。
当然,本书作者会更倾向“以道自任、以道抗势”的立场,所褒赞的士人,也大多有这个特性。故而本书如果提到“士的精神”“知识分子”之类词语的时候,更多指“从道不从势”的狭义。特此向读者说明。
笔者深知上述话题非常复杂,一篇小文难以说清。不过,如果沿着士人群体,对待道、势关系的不同态度——是“从道”还是“从势”?就很容易契入魏晋名士的思想世界,更能理解孔融、荀彧、阮籍、嵇康们,为何会有那样桀骜不驯、怪诞狂狷的言行,进而也会对某些现实问题,有更清晰的认知。
因此,笔者以这篇小文作为本书前言。抛砖引玉,敬请读者朋友们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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