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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不只是“逃走的人”——而是要重新扎根 逃离城市,逃离所谓的正常生活,去往雪域小镇马尼干戈追寻和发现自我,并在与当地人的共同生活中重新发现日常,在这片土地上重新扎根——阿逴的故事,质朴,真诚,充满勇气与热忱。 30岁女性的选择——享受孤独,拥抱自由 身为女性,在30岁来临前,决定以写作去向生命发问,去创造自己的故事,去追寻超越性的精神力量,哪怕为此必须孤独,哪怕会错过途中的拥抱——阿逴的选择,犹如火流星一般莽撞,热烈,自由而炫目。 阿逴的马尼干戈——寻获本真的生活 捡菌子,挖虫草,转场,追火流星,救治乌鸦,参加婚礼,修建荒野教室……神秘女人波波,天生会跳舞的女孩小泽,幽默的天葬师罗布,慈蔼的阿妈……阿逴笔下的马尼干戈,略去了旅行者眼中的景观,聚焦于这片土地上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在人与人的联结中寻获本真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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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临近30岁,重庆女孩阿逴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关掉自己的工作室,卖掉城里的房子,在深冬季节独自驱车前往川西的藏族小镇马尼干戈,用书写尝试生活的另一种可能。
来到这个时间尽头的小镇,她莽撞而热烈地投入了写作:在窗前凝望雪山,在钢炉旁打字,在风雪夜熬过高烧,把对生命意义的追问和眼前细微或宏大的美丽事物都珍惜地放进笔下近乎失控的故事。无论这趟写作之旅最终会结出什么样的果实,至少她品尝过宁静,拥抱过自由,体验过纯净、本真的人与人之间的联结,也享受过孤独。
如今她仍住在小镇上,和村民们一起捡菌子、转场、挖虫草、看火流星、参加婚礼,游荡在这片纯洁天地间的山巅与湖畔。她教藏族孩子们汉语,给村民送药送书送衣服,还和朋友们一起修建了一座荒野教室,并将这些经历写进了这本书里。
本书收录十六篇散文,记述了阿逴在马尼干戈的日常生活。每篇文章虽然独立,但贯穿起来,可以看作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逃离的故事,也是一个追寻和发现自我的故事,一个重新扎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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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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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逴,本名陈袁媛,1991年生于重庆。毕业于香港浸会大学媒体管理专业。作品曾发表于《诗刊》《西湖》等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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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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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站在三岔路口
二 西部小镇洗澡故事
三 神秘女人波波
四 追火流星的夜晚
五 捡菌子
六 迷路时遇见的人
七 生日,生的另一个面向
八 白马罗佳和阿妈
九 扎西卓玛的洗衣旅行
十 挖虫草的人
十一 你要把时间丢了吗
十二 迁徙到峡谷尽头
十三 一只叫阿浮的乌鸦来过
十四 四个婚礼
十五 荒野教室
十六 生命的新篇章是随着勇气展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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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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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站在三岔路口 (节选)
1 二〇二一年十二月十二日下午,从住处出发,从此再没有把那间空出来的房子称为家;我的家变成遥远小镇上任意一处居所里的书桌,漂泊生涯里的任何一间酒店或旅馆,路边静坐时的方寸之间,汽车窗外的荒原,手上的一张纸和一支笔,甚至任何一处能安下心来的地方。 在那之前,我花了一年来写剧本,为此拒绝掉所有能带来收入的工作。一年里,精神状态是疯魔的,物质生活是贫瘠的,以为这样的投入可以换来以写故事为生的生活,这件事却终结在了初冬季节。 那时年近三十。三十之前,花了很长时间去念书、学习、挣钱,也尝试着走近喜欢的事情——写作,又缺乏勇气,担心无法养活自己,于是浪费更多时间去做看似相关的工作,最终一事无成。 十二月的山城,每天都见不到太阳,气压低得让人迷茫,有人抑郁得割腕或痛苦得跳楼,都不算稀奇,都在眼前发生过。但我不能这样。 坐在市中心的咖啡馆里,看着那些为各种目的奔忙的人,向朋友坦陈自己的处境,这处境跟城市里大部分青年一样:没钱没权,年华渐逝,理想高远,技能微薄,野心磅礴,心力交瘁……我说不知道是该回去把那个只有一个人的小公司做下去,还是去职场找一份工作。两个选项都难免出卖人格,出卖色相,践踏自尊,需要与鬼厮混,不断照顾人们薄脆的自尊和贪婪的欲望。我说就算如此,也依然没有机会发挥出自己的价值。我的热情和理想总是跟社会游戏规则相悖。我说还有一个选项,在川藏交界的小镇上,一个叔叔家的房子正没人住,我跟叔叔一家很亲近,他的儿子们都是出家人,是我的好朋友,他们会愿意把房子借给我住,我将在那里完成一个小说写作计划。 她说这个好。 拿定主意,回去把房子挂在售卖网站上,收拾出几箱衣服、几箱书,连同两台取暖器、五顶帽子、一把折叠椅和一堆不知是什么的杂物一起塞进车里,准备彻底告别原来的生活。装车的时候,发现车里还有一把蒲扇,那是去年夏天拍广告时给组员和客户准备的。那时,为了拿到广告项目,哪怕只有芝麻绿豆点大的业务,也得陪客户吃饭、喝酒、聊天,陪他们的孩子玩耍、写作业,陪着客户去给他们的客户送礼拍马屁。拿到项目后,作为乙方公司唯一的人,虽然也会请来一堆工作人员,但在拍摄时仍然需要把自己当成八个人使用,照顾好各个部门的工作,同时独自扛下所有责任;有时甚至需要跟人斗智斗勇以防被骗走所有拍摄素材,项目结束后还得跟客户摇尾乞怜似的追款……现在,我将告别这一切伤人的事情,远离城市,去过一种向往已久的、寂静又清贫的生活。那把蒲扇,为了握着舒适,我曾用柔软的面料在手柄上缠绕一圈;我在车子和一摊行李之间兜转好久,把车厢塞得再也找不出空隙,然后上车启动发动机,一骑绝尘,驶出山城,放飞了那把蒲扇。 我追着夕阳飞驰在成渝高速公路上,跟着音响里的旋律唱起歌,忽然感到自由和希望让疲惫失去了存在的理由。我摇晃着心情一口气开到康定。这天是十二月十二日,再过一天就能抵达小镇,那时我将躺在旷野上肉眼观看双子座流星雨。想着这些,安然入眠,一夜无梦。天亮后,下楼来到酒店前台,问前方路况,有没有结冰。前台姑娘望着室外初升的太阳,说昨天没有下雪,夜晚一片晴空,翻越折多山应该安全无虞。想起这一年夏天,曾载着另一位朋友开车往返两千多公里去了一趟西部小镇,一路上她夸我驾驶技术好。再往前回溯,过去几年间也曾数次在深冬大雪季节前往小镇,由我的朋友们开车,都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即便是大雪纷飞的夜晚走在极为艰险的冰雪路面,他们也都保住了我的小命。 2 我放心地离开酒店,跟着清早翻山的车流爬上折多山。一路晴空,光洁的公路上存不下半片积雪,一切都跟此时的心情一样:温暖又明媚。我戴着墨镜唱着歌,经过一个多小时,顺畅地爬到山顶。山顶海拔两三千米,比山下冷,但阳光炽烈,公路上只结了薄薄一层白冰,路边还有清雪员开着车铲雪。我感到车轮有点打滑,于是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在冰面滑行——当然,依旧戴着墨镜哼着歌,心里想着旷野的生活和远方的朋友、滚烫的奶茶和大坨的牛肉,开始感叹过去的悲伤毫无必要,一切坏心情都毫无必要。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车轮在冰面上越滑越厉害,以至于终于失控,不管怎么踩刹车、转方向盘,车子都不再听从使唤,自顾自地飞速冲向前。在那短短的不知是几秒还是十几秒的时间里,我来不及做任何道别,只是不住地感叹:啊?就交代在这里了?就这样——英年早逝? 汽车冲向右前侧的铁护栏,随后发出轰隆哐啷的一阵碎裂声。脸上的墨镜不知飞去了哪里,音响里的歌还在唱,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我摸了摸头,脑门儿没有撞裂,小命还能保住。车子已经熄火,重新点燃发动机往后退,车轮毫无反应,也听不见发动机的响声,同时显示屏上闪现出满屏看不懂的提示灯。我猛然惊觉,想到电影里油箱破裂后点火引起汽车爆炸的场面,脑子里一阵晕眩,连忙熄火跳车。可一下车,小皮鞋在冰面上滑出老远,人摔倒在地。我被老天制服了,趴在冰面上只能服气。 这里除了下方的康定机场,四周全是雪山和荒原。先前一起上山的车那么多,这会儿连过路的都没有一辆,想求助也无门。站起来滑回车边取出手机,但这条路上多数时候没有信号,我只好收起手机,滑到车头位置看看究竟是什么状况。天呐,整个车头撞得稀烂,碎裂开来,剩余部分被铁片和粗铁线夹住,狠狠焊死在那段厚重的铁护栏里,车牌和车标都不见了。外层惨烈得不堪入目,里面的零件又一件都不懂,那些部件底下滴出来的是油还是水,也搞不清楚。我蹲下身来,与其说是查看,不如说是被吓得趴下,惊讶得连呼吸都忘记了。此时另一辆白色轿车也顺着我失控的路径滑来,蹭过我这辆车的左车头,眼看就要撞上我。怕死的恐惧让我猛然起身,翻过护栏往雪地上逃,边跑边喊救命,脚上的小皮鞋在逃命途中飞了出去。又一次躲过粉身碎骨后,我瘫坐在地上,仰望头顶的太阳和被大雪覆盖的世界,终于缓过那口气。 我在雪地上找回鞋子,翻越护栏回到公路,跟撞向前方护栏的车上友人打起招呼。他们见我人完好无损,放心了,说以为我是蹲在车头位置拍照,等到他们也开始失控,才知道这里的凶险。他们一行三人从车上下来,见我的车比他们的车损毁得严重许多,就不再为自己的车心疼了,当场决定要换一辆更好的,尽管这辆也是新的。我向其中一位借来手机热点,先给小镇叔叔家的儿子仁措和曲吉发信息,告诉他们出了车祸,当晚没法到达,接着报交警,给保险公司打电话,请求救援。 那时仁措还在成都念佛教大学,带着叔叔一起;曲吉在小镇寺院里任教,教佛教哲学,他本来专门请假回家等我,现在等不到了。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康定机场附近的三岔路口,这里地面平坦,下雪期间结起一大块冰,又恰逢早上出太阳,阳光把冰块表层晒化一点点,就是这一点点,让路面异常溜滑。 艳阳天里依然寒风刺骨,我们几人站在冰块上苦苦等待交警,先等来的却是卖防滑链的藏族人。生意人的行动力总是比救援人强,很多时候是这样。他们先来观摩我们这两台车,主要是观察我的车,故意问:“啊呀!谁的车啊,这么烂哦!”巡视一圈后,相中我:“你的车啊?”我厌恶地“嗯”一声,他们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安心在附近守起生意。过一会儿又来一家卖防滑链的,跟前一家进行了一样的操作。跟着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藏族男人,游手好闲、专事围观,煞有介事的样子,拿着手机又是发语音又是拍视频,跟他们的亲朋好友、生意伙伴搞起实况播报。之后就是陆续经过三岔路口的车了。这里是从康定进入317国道的必经之路,凡是路过的车几乎都要停下,车上的人下来走一圈,指着我的车问:“这谁的车啊,撞这么烂?防滑链都没用哦!”那些卖防滑链的早已瞄准时机,等的就是这句话,纷纷冲过去:“是嘛,没用防滑链就撞了嘛,防滑链你要不要?” 是啊,车撞得这么烂,我又该何去何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城市,放弃工作和收入,卖掉房子,告别亲友,前往苦寒之地,孤注一掷要去试试手上这根烂笔头能不能实现一点什么……如此连根拔起,却没料到开局便是一场车祸,难道是天意? “要不找僧人帮忙打个卦吧。”我不知道是该往前走还是止步于此,发信息给仁措,打算求助“量子力学”。他同意了,没多久便回复说:“往前走,虽然现在有点难,但以后会好的。”过一会儿又发来信息说:“你等一等,我再找个更厉害的师父打一卦。”我接着等,不久收到回信:“一样的,去马尼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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