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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当列强的探险队觊觎华夏文明,一群文弱书生以智慧为盾,用谈判与坚守为中国赢得尊严。这不是历史教科书,而是一场关于文化守护的热血史诗。” ★沙漠狂沙、列强虎视、沙暴生死——一段被遗忘的考古往事,藏着中国知识分子用生命书写的“文明守则”。他们不是战士却如战士般勇猛,没有刀枪却用知识与信念筑起防线。这本书里,每一卷汉简都是文明的火种,每一步足迹都是民族的脊梁。 ★从北平到居延,从谈判桌到沙海深处,一场跨越万里的文物保卫战。这里有历史的厚重,也有年轻人的热血,更有一代学人为守护文明永不妥协的孤勇。当“文物归还”仍是全球难题的今天,这本书带回百年前中国人的答案——无论面对什么艰难困苦,都要守护好国家的文明传承。这是一堂跨越时空的文化觉醒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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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一群以北大人为主的青年学者,在黄沙漫卷的西北边陲,用热血守护中华文明的记忆。从北京街头的请愿声援,到大漠深处的艰难跋涉,还有在抗日烽火中的凛然无畏,他们以学术之名,赴生死之约。 居延汉简的发现,不仅是一场考古奇迹,更是一段关于理想、信仰与牺牲的真实传奇。 这是一部致敬乱世中坚守信念的知识分子之作,也是一曲献给所有热爱文化的中国人的深情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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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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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仕民,江西余干人。毕业于北京大学,国家公职人员。大学时期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已出版长篇小说《铁网铜钩》《旧林故渊》《佛印禅师》《御窑重器》等,发表过中篇小说《疯狂的摩托车轮》及多篇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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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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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至”简直是一个古怪的幽灵,当它现身之时,无形无迹的脚印后面,留下的是奔流的江河封冻,喧腾的山林寂静。如果它大呼小叫发起了脾气,顷刻间天上便没有飞鸟的踪影,地上只有报丧人的足印。人们只好以厚厚的棉衣作为铠甲,用烧热的火炉作为盾牌,蟠伏在家里,与暴戾的幽灵对抗。 但也有不信邪的,并不把任何魑魅魍魉放在眼里。且看,民国丙寅年冬至的第三天,也恰是西方的圣诞节之日,一大早,北洋政府大院的门前,在北风呼啸之中,厚厚的积雪之上,早已聚集了三四百人,带着嘴里散发出来的热气,有的在慷慨陈词,有的在低声交谈。从这些人的面容和衣着可以看出,他们大多是只有二十来岁的学生。许多人衣着单薄,脸颊、耳朵发红带紫,有的人鼻孔里还不时流出半浓半稀的液体。但人人脸上了无惧色,以奔流的热血和青春的激情抗拒着割肉砭骨的寒冷。他们中有几个年龄较大的老师,戴着帽子,袖着双手,不时在地上移步跺脚,以驱除寒冷在肢体上制造的麻木。 当太阳像个衰弱不堪的老人,费力地爬到故宫后面的煤山东侧时,有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各执一端,展开了原本卷着的蓝色横幅,上面用石灰水醒目地写着“中国学术团体协会请愿团”。这两个年轻人,一个清秀文弱,一个壮硕威武。 显得清秀的叫沈仲,他虽然外表瘦弱,却是满腹诗书。在北京大学做学生时,学校举办背诵《楚辞》比赛,因难度太大,全校只有三十多个人报名应赛,他在几个同学的连推带搡下报名上阵。先背《离骚》,再背《九章》,又背《九歌》,一路破关夺隘,最后和另一名家在山东的女生并列魁首。组委会本来的想法是,这太罕见了,双龙并峙也是甚好的结果,未必非要决出个独占鳌头,就把两人都定为第一吧。但学生们纷纷发声,认为第一名只能有一个,并列第一就不是真正的第一,中国已有一千三百多年历史的科举,从来不曾出现过并列的状元,因而提议加赛一场以决雌雄。 组委会好一番计议以后,最后采纳了学生们的意见,加赛了《涉江》。但两人依然并辔比肩,后又加赛《天问》,对方一字之讹成就了沈仲的第一。 沈仲个头不高,平时少言寡语,走路几乎是步幅等距,节奏如一。他还有一大特长是酷爱音乐,准确地说是痴迷一种叫埙的古乐器。从八岁开始学习吹奏,已是相当精通。有人说,他能把一件斑驳土黄、本是泥土烧制的古器,吹奏得如龙吟凤鸣,似风啸泉响。一些同学送他雅号“老夫子”,即使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他袖子里还笼着一本叫《天演论》的书,这是父亲推荐给他细读的。 那个长得魁梧的,名叫周玉,山东人氏,兵圣孙武的同乡,少年早慧,与沈仲同年入学入职北大,却比沈仲小了两岁。他从小嗜读兵书,当年背诵《楚辞》比赛时,曾放言,如果背诵的是《孙子兵法》等兵书,自己一定披挂上阵,并且料定不会有真正的对手。他还是学校国术队的队长,拳脚了得。他的追求是,读书人就要像杜牧那样,不仅能写《阿房宫赋》,还能注释《孙子兵法》,甚至要像范仲淹那般,下笔能作《岳阳楼记》,上马能统兵镇守边关。他常说自己生不逢时,晚生了十年,没有赶上那场震天撼地的五四运动。他胸间一直燃烧着五四的火焰,澎湃着五四的激情,和许多北大人一样,五四精神成为了心中磨不去、化不开的情结,成为了代代相续的文化基因。有女同学们私下里称他为“小周郎”。 这二人都是半年前在北京大学毕业后留在母校任助教的青年教师,虽然不曾义结金兰,却是情如兄弟。周玉每每觉得,沈仲醉心于穷经读典,自然不是坏事,但远离窗外事却有点悖于潮流,所以会或明或暗地劝喻沈仲:要当新夫子,莫当老夫子。今天的政府门前聚集,便是他拽着沈仲,串联起多所学校的师生,为一件至为重要的事情向政府请愿。周玉还临时把举横幅的一个学生换作了沈仲,二人便一同成了擎起抗议大旗、走在队伍最前头的人。 这样的群体聚集,这样的学生请愿,自打1900年以后,如同军人列队过街,商人集体罢市,在北京城早已是见怪不怪。只是今天请愿的诉求同以前类似的集会相比,虽然形式上相似,内容却从来不曾有过,提出的诉求许多国人并不熟悉,甚至难以理解。 混沌泛白的太阳又升高了一些。估摸着政府的官员们已经坐在了办公桌边,周玉挥起了比一般人要粗壮的胳膊,捏紧了像秤砣一样坚硬的拳头,带头喊起了口号:“守护中华文化!”“政府派人听取意见!” 政府门前顿时变成了胳膊的树林,卷起了喊声的狂涛。大门口平日显得威风八面、满脸凶相的一对石狮子这时也似乎被震慑住了,霎时变得威风不再、表情惊恐,大有想要逃遁的架势。门边那两个持枪站岗的卫兵,把手中的长枪由竖立在地上,变成了平端在手上,全身的肌肉、神经绷得很紧,像拉紧了的弓弦,很有几分石狮子的模样。 一阵紧似一阵的喊声借着风力冲进了大门,穿过草坪、林木、假山、亭榭,传进了政府的办公楼。 秘书厅的长官们坐不住了,一位姓庞的司长条件反射般地嘟噜了一句:“怎么又来了?”然后赶紧喊进来一个叫韦寒的年轻职员,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韦寒年近三十,显得老成持重。他整了整穿得合体的制服,把头微微缩在脖领里,以快速有力的步履,踩在积雪上,嘎吱嘎吱地向大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这些读书人真是既让人烦心,又让人佩服。前天顶着狂风来,昨天冒着大雪来,今天踏着坚冰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又从哪里来的这烈焰般的劲头? 他出了大门,面对着众多请愿的人们,有些不知所措,用力吸了一口寒冽的空气,然后似说似喊地亮开了嗓音:你们连续三天到政府门前聚集叫嚷,并且人越来越多,已经干扰了公共秩序,妨碍了政府办公! “不是我们干扰秩序,妨碍办公,而是政府冷落民意,怠于公务。”接话的是周玉,紧接着又针对韦寒的话,强硬回应:前天我们来了三个人送请愿书,你们拒绝接受;昨天我们来了三十个学生请愿,你们用警棍驱赶;所以今天来了三百个师生,请愿加示威。如果政府今天还是不理不睬,我们明天将发动三千人游行。 韦寒觉得有寒风裹着冰砾雪片直入心底,一阵战栗,他相信这个大个子说出来的话是脱弓带响的利箭,而不是口里吐出来的唾沫,便思考着该如何应答。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五十岁左右,穿一身灰色棉布长袍,头发梳得整齐,戴着一顶厚厚的棉帽,脑门依然显得宽大,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眼镜,鼻子下面留着很时尚的一字形胡须,拄着一根老藤做成的手杖,显得文质彬彬而又气宇轩昂。他出身世代书香之家,在十多个寒暑的苦读以后,曾踌躇满志地准备参加光绪二十九年的会试,却因着一个让人大怒大悲却欲哭无泪的原因,竟然没有能进到考场。从此,他便绝意于科举,专心于读书教书,志在以学问报国。他是北京大学国学门的教授徐一农,还兼任北京图书馆古籍部副主任。他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不紧不慢,就如平日在讲台上授课一般地对着韦寒说:我们找中央政府,是因为解铃还需系铃人。 韦寒一看到徐一农,便有三分怵意,三分敬意。他有时会悄悄地去北大旁听大师讲课,并且还属于未办旁听手续的“偷听生”,曾聆听过徐一农讲授《汉赋与乐府诗之美》。虽然徐先生未必认识他,但如果换一个场合,他肯定会恭恭敬敬地对自己视为师尊的徐一农鞠一个躬,并且亲切地喊一声“先生好”,但此时此地却不允许他行学生之礼。他并不明白徐一农先生等人的具体要求究竟是什么,便换了略显谦卑的口吻:“解铃”指的是什么事情?请您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这件事关系民族文脉、国家文运,非同小可。”徐一农平静地作着说明,韦寒依然不明就里,接着告诉徐先生:现在政府需要面对的大事着实太多,首推国民党和共产党联合反对政府,他们指挥的北伐军已经攻占江西了。 “这诚然是政府当前的急难之事,但我们要说的是事关中华长远的大事。”徐一农特别加重了“长远”和“大事”两个词的力度。 韦寒心想,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徐教授居然认为他们请愿的事项,比应对国共合作北伐的事情还重要,并且还断言一个只关乎当前,一个则系及长远。这未免是书生之见,难道还有比刀兵作响、政府面临生死存亡更重要的事情?他没有立即答话,等待徐先生说出那关乎中华长远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果然,徐一农开始往下说了:我们今天是代表中国学术团体协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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