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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擅长用纯文学的方式写类型小说,细腻而荒诞,在娓娓道来的故事中透露出惊悚,阅读体验绝非一般“爽文”可比。 ★独特的多幕剧式结构。主人公的四段逃亡经历,串联起毫无交集的五个角落里的人和事,分别是:邱远的家乡象城、封闭落后的山村小学、被世人遗忘的小镇破落宅院、喧嚣又寂寞的景区酒吧、游离于规则之外的边境村寨。每次转场都如一幕戏剧,联成一体时又毫无割裂之感。每次大幕落下又拉开,一场悲欢离合即将上演。 ★一部以悬疑案件为底的小说,却充满了人文关怀。主人公四段逃亡经历中所遇到的人,都是被遗忘的角落里的“边缘人”。人物虽小,无足轻重,却个个都在作者笔下熠熠生辉。 ★小说中除了常规的叙事语言外,也有对古代笔记体的模仿,对于民间歌谣等艺术形式的记录和仿写,原生态的气息扑面而来。 ★宝珀·理想国文学奖评价其作品:日常生活写出奇异的气象。 ★《被通缉的人》节选曾经在杂志《青年作家》《思南文学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湖南文学》刊发,广受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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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才华横溢、充满朝气的青年邱远,与恋人马雨卉生活在北方小城象城。在一次冲突中,意外卷入了命案,从此邱远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曾到小山村做支教教师、在小镇里维修家电、在一处偏远的酒吧做吉他手、在缅甸一处寺庙修复壁画。在不断奔逃的路上,邱远用不同的名字经历了四段偷来的人生。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在四段错乱的人生里,邱远被这则咒语反复诅咒,最终患上只要听见自己的名字便会发作的疯病。 当年的那桩命案在马雨卉的执着追寻下终于真相大白,而邱远却早已连同他的名字一起,迷失在自己的心魔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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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魏市宁 1991年生,河南濮阳人。作家、编剧、魔宙签约作者。 已出版图书:《北方狩猎》,曾入围第三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 编剧作品:网剧《开端》、网剧《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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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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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邱远去大杨镇邮局寄挂号信,刚出校门,就遇到了路大宽。路大宽一听老师要去镇上,就说大杨镇太远,不如朝西翻山去县里,自己还可以帮忙带路。 邱远犹疑,问他怎么知道山外是县城? 路大宽就说,自己过继之后,曾偷跑回家,亲爹叹了许多气,就带他翻山去了趟县城,比大杨镇近,只是路不好走。那次进城,亲爹要给他买新衣服穿、买大水梨吃。后来新衣买完,两人走到果蔬市场,亲爹看那大水梨死贵,要四块钱一斤,觉得亏了,就开始给路大宽讲道理,说:“大宽,你姓路的亲爹给你买了新衣服,花了十五块五毛,尽了人情,至于这四块钱一斤的大水梨,就让你姓黄的后爹买吧。” 说到这里,邱远问他:“后来呢,你姓黄的后爹买了吗?” 路大宽摇了摇头,说这事自己一直惦记着,后来回到黄家营,也向姓黄的后爹提过。那时候姓黄的后爹在厨屋做饭,一面磕着鸡蛋,一面骂路大宽是个白眼狼,好吃好喝养他一个月,这崽子却不肯喊“爹”,只愿意喊他“姨父”。姓黄的后爹又说:“不要小瞧这一声称呼,只喊姨父,那你只能在我黄家吃一阵子饭,如果改口喊爹,那你就能在我黄家吃一辈子饭了。”话说到这里,路大宽就想起大水梨了,他说:“姨父,你去县城给我买个大水梨,我以后就喊爹了。”姓黄的后爹磕完鸡蛋,开始切西红柿了,他说:“梨有啥好?有水没肉,狗咬尿脬一嘴黄汤,我看西红柿也一样,比起梨的甜,西红柿还多了一味酸。”说着剁下一半西红柿,丢给了路大宽。路大宽捧着半颗西红柿,却不吃,扑簌簌流了泪。姓黄的后爹哀叹一声,说:“大水梨以后买,你先开始喊爹。” 两人边说边走,出了营尾,又遇到许幺幺和宋民国。 俩小孩儿正围着些坟头抓金龟子,一听裘老师要去县城,就远远地跟着。邱远轰过几次,俩人嘴上答应要回,却仍尾随,后来直跟到半山腰,就只能带他们一起进城。四人翻过山头,脱了鞋、卷着裤腿过了条河,就到了灵鸡县。 灵鸡县属三省交界,街上口音杂乱,楼以二层居多,却也人来人往,满街自行车、三轮车或停着、或压在人屁股下滴溜溜跑。这世面路大宽见过,就不足为奇,另外两个孩子就像田鼠进了宫殿,本地人也像看到田鼠上了街,双方都放慢了脚步,警惕地互相观赏。偶然经过些高层建筑,两个孩子就怯怯地看,走路也变得急促,好像那楼随时会垮塌下来。邱远见了就要教导,让他们别怕,大方一些,走出气势。这话刚说完,邱远自己倒开始心慌,眼下就是邮政所,对面却正巧是县公安局,还有个戴大盖帽的警察在门口站着岗。 于是四个人远远停下,邱远把信封和邮费交给路大宽,让他替自己去寄挂号信。 路大宽得令跑开,拿着信封邮费奔去邮政所,趴门口探探头,就走了进去。片刻过后,路大宽推门出来,手里仍旧捏着信封。他跑回来,兴奋地说:“城里人太稀罕了!我上次没看到,这次算是看到了,他们拿二指厚的玻璃当墙面用,擦得锃光瓦亮!” 邱远问他:“路大宽,你怎么没寄信?” “寄不成,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于是又换了宋民国去寄信。不一会儿,宋民国也从邮政所推门出来,手里也捏着信封。他跑回来,紧张地说:“里面有个老婆子给狗穿了鞋,一条狗,给穿了四只鞋!” 邱远又问:“宋民国,你怎么也没寄信?” “我能听懂他们的话,他们却听不懂我的话。”宋民国有些恼,又说,“他们还说我说话像鸭子叫,我不服气,就说他们说话像狗叫,他们没听懂,还捂着嘴笑。” 这时候,许幺幺翻了翻白眼。她一把抢过信封和邮费,跑进了邮政所。几分钟过去,许幺幺空着手出来,信是寄出去了,她却不太高兴。 宋民国和路大宽问:“许幺幺,你这趟看到了什么?” 许幺幺不语。 邱远问她:“许幺幺,你怎么了?” 许幺幺一屁股坐下,说:“我不想回山里了,黄家营有啥?尽是红砖、石头和树。” 邱远笑了笑,指着街道说:“你仔细看看,城里也全是石头和树。” 许幺幺使劲摇头,有些气急败坏,说:“不一样!人家的石头整整齐齐,铺在地上平平坦坦,我们的石头豁豁丫丫,磊成房子还进风漏雨;人家的树排排站,我们的树没纪律,东边长一棵,西边长一片……” 于是都沉默了。 “许幺幺,你这趟城没白进。”邱远没了主意,干脆直接夸赞,说,“这次进城,宋民国和路大宽只看到了玻璃和狗,你却看到了石头和树,他们都是用眼睛在看,只有你是用心在看。” 听他这么讲,许幺幺就笑了。 寄完了信,邱远就要带三个学生去吃饭,他们走向了一家烧鸡店。 烧鸡店旁摆着水果摊,双层的货架花花绿绿,惹来不少苍蝇围着转,一会儿落上了香蕉,一会儿又落上橘子。路大宽看到黄澄澄的大水梨,马上两脚生根,迈不开步了。邱远会了意,就上前问价,花了七块钱买下三颗大水梨。这三颗梨子大小不等,邱远放在手里掂了掂,把两颗给许幺幺和宋民国,把最大那颗递给路大宽。路大宽死盯着梨,嘴里憋话,突然抬头,就喊了邱远一声“爹”。 邱远一愣,胡乱搓了搓路大宽的头,说:“乱喊什么,你都俩爹了,还不够你喊?” 三个孩子都捧着梨子,又闻又笑,舍不得咬上去。 邱远说:“梨子先放着,我带你们吃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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