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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深夜的蚕豆声:丝绸之路上的神秘采访(纪念版)作家雪漠经典长篇力作纪念版,内含珍贵藏书票

書城自編碼: 3937843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中國當代小說
作者: 雪漠
國際書號(ISBN): 9787521221022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4-01-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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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作家雪漠经典长篇力作,畅销多年热度不减。以中国丝绸之路为线,以西部大地为根,十九个在中国西部大地上发生过的故事,全景描绘、立体呈现“丝路众生相”。
★ 创作八周年纪念版,全新包装,附赠珍贵藏书票。
★ 一部书,一本书 传承文化底蕴 重构西部神话
內容簡介:
《深夜的蚕豆声:丝绸之路上的神秘采访》(纪念版)以一位西部作家向前来采访的西方女汉学家介绍中国丝绸之路为线索,引出十九个在中国西部大地上发生过的男人、女人故事和生灵、信仰故事。这些故事扎根中国西部大地,有着鲜活、浓郁的西部味道,同时,在书中,西部作家还就故事里的人物、生活、文化、观念、信仰等话题回答西方女汉学家的诸种好奇提问,在富有象征意味的对话交流中,将西部人的世界观、西部人的精神世界和生活世界展露无遗。
因此,本书也堪称“一部书读懂西部人”。
關於作者:
雪漠,1963年生,原名陈开红,甘肃凉州人。国家一级作家,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化学者。著有长篇小说《凉州词》《野狐岭》《西夏咒》《大漠祭》《深夜的蚕豆声》《羌村》等,散文随笔《一个人的西部》《一个人的西部·致青春》《匈奴的子孙》《山神的箭堆》《带你去远方》及传统文化解读系列《雪漠诗说老子》《老子的心事》等。作品入选《中国文学年鉴》和《中国新文学大系》。曾获冯牧文学奖、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敦煌文艺奖、黄河文学奖等奖项,入围第五届国家图书奖,三次入围茅盾文学奖。个人获“甘肃省优秀专家”“甘肃省德艺双馨文艺家”“2015中国品牌文化十大人物”等称号。
目錄
引子

西部男人
   新疆爷:守候爱情的老人
   马二:鬼一样的老头
   马大:西部人的土地信仰
   四爷:消失的磨坊和时代
   牛二:抬头亲戚的宣泄
   猛子:披上狗皮还是汉子吗?
   王秃子:男人的血性与毁灭
   骆驼和骆驼客:他们在远行
   猛子、北柱:掘墓的汉子

西部女人与生灵
   改改妈:西部女子的男人信仰
   灰儿:复仇的母亲
  白狐子:大漠里的仙家
   雪羽儿:黄昏中的女侠客
   鼠神:西部人的“掌柜的”
   神婆:通灵的女子
   春香:女子的另类报复
   白轻衣:被爱拯救的灵魂
   月儿:最后的美丽
   莹儿、兰兰:两个女人的命运之争

   后记:定格一个真实的西部
內容試閱

无数个远去的身影
这本书很有意思,里面有个跟我对谈的汉学家。在一个山谷里,我跟她聊了好几个晚上。她说她一直想了解丝绸之路,不过,她想了解的,不是社会学家眼中的丝绸之路,而是作家眼中的丝绸之路,换句话说,她想了解那些生活在丝绸之路上的活生生的人。
我说,那么,我还是给您介绍我的小说吧,这是我的长项。我说,当您知道了我小说里的人物,以及小说背后的故事——它们也真实地发生在我的生活中——您只要了解了它们,也就了解了西部,也就了解了丝绸之路,也就了解了那个时代的中国。
我的一篇篇小说,是一粒粒露珠,能折射出整个世界呢。
她笑道,我知道。她的笑声里充满沧桑,但脸上有一种少女的红晕。我喜欢那红晕里发出的沧桑笑声,望着那红晕听着那笑声,我听出了一种生命的厚度。我想,她定然会理解我的小说的。她一直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她是一个很有文化激情的汉学家。
她说她非常喜欢我的小说,最喜欢那篇《新疆爷》。我说,我还有许多比《新疆爷》更精彩的故事,通过它们,您就能在一本书中读懂雪漠、读懂西部、读懂丝绸之路,甚至也读懂中国。
于是,我和她的相遇,就促成了这本书。
当然,书中的“你”,既是她,也是你,更是另一个我,或者是我进入世界时的另一种视角。透过这个视角,通过这次对谈,你也许可以更懂这些你熟悉或不熟悉的故事。
对于想了解西部、了解丝绸之路、了解中国的朋友,这本书,也许是有着另一种色彩的范本。记得当初英国《卫报》发表《新疆爷》时,对它的定位,就是中国故事。
开始,我想给她推荐我的《大漠祭》《猎原》《白虎关》们,为写它们,我融入了我的生命,我的灵魂,我所有的真诚。我对世界、对中国、对西部、对人类的观察,都融入我的长篇小说中了。我告诉她,我那七本厚厚的书,可是七个世界。你要是想了解中国,了解丝绸之路,应该读它们。
汉学家笑了,她笑着说,是的是的。不过,它们像是七座大山,气势汹汹地立在那里,让忙碌的她望而却步了。我理解她。她说,她的感受,也是许多人的感受。她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读懂西部,读懂生活在丝绸之路上的人们。
虽然我理解她,但还是有点可惜。经历了写《西夏咒》的那个过程之后,我明白了,一个作家想写出一个时代和世界,有多么不容易。他需要大量的积累和沉淀,写进书里的,都是他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他要像打铁那样,把自己心上的污垢都清除干净——这个过程有多难,你可以去看《一个人的西部》,虽然每个作家的修炼不一样,我的方式是禅修和读书,但我们经历的那个过程的艰辛程度,却可能是差不多的。即使是托尔斯泰那样的贵族,没有生活之忧,在精神层面也定然经历过艰辛的阵痛和挣扎——然后用那颗饱满、博大、慈悲的心贡献出世界需要的心灵营养。所以,每部经典小说之中,都有作者独有的世界,有他生命的全息,有作品所处的时代全息,有他生活的地域全息,也有他承载的文化全息。尤其是《战争与和平》这样的书,我总觉得,被作品篇幅吓到而错过了它的那些读者,实在有些可惜。但我因此也随喜那些中短篇小说,因为,只要作家的人格是完善的,也真正地历练了人生、关注了世界,那么,无论他写的小说有多短,哪怕里面只有一个人物,你也会通过这个人物,看到他所处的时代和经历的世界。
我很少写中短篇小说。从我写出《大漠祭》开始,我的写作就进入了喷涌。我总是从灵魂中喷涌出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总是饱满,总在汹涌,有点像大海了,中短篇小说的杯子往往容不下它们。每次一写完,从写作氛围里出来,就发现又有三四十万字了。一些好心的编辑,就总会从我的长篇小说中选出几万字,发表在杂志上。虽然那只是几朵浪花,你也会感受到大海的气息。《掘坟》《母狼灰儿》《深夜的蚕豆声》《神婆》《鼠神》《博物馆里的灵魂》《美丽》和《豺狗子》,就是这样诞生的。
不过,这本书的重点,不仅仅是解读故事和人物。我想,说不定,那位汉学家需要的东西,读者们也需要呢。
我的作品有个特点,就是有一种定格时代的意识。那些短篇小说,包括我刚文学开悟时写的那些短篇小说,像《新疆爷》《马二》《马大》《磨坊》《黄昏》《丈夫》和《大漠里的白狐子》,它们都定格了一种别处没有的风景。不仅仅是人物本身的美好,更是影响了这些人物的文化的美好——当然,有时也不美好,但它是真实的西部。在某个时代、某块土地上,在那个丝绸之路重镇上,确实有过一种这样的文化,它博大、清新、超越功利,但它也非常复杂,一言难尽。或许,通过这本书,你会更理解那个时代的西部,更了解丝绸之路上生活过的人们。
我的那些小说,跟我的《白虎关》们一样,同样刻画了一个真实的西部。它有点像农业文明的背影,也代表了一段正在远去的历史,你还可以把它们看成我对一个时代的定格。它只是我抛出的一块块砖头,我希望它能引来无数块玉石,有更多的人,跟我一起来定格一个正在消失的时代,定格一种正在消失的美好。
丝绸之路上的那个西部已经消失了,我记忆中的故乡也消失了。
一切,正在成为一种绝响。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我在等待着一种回响。

2015年12月于雪漠文化网

(185-188)
灰儿最疼瞎瞎,就像人的母亲最疼残废儿子一样。灰儿在瞎瞎身上用的心最多。大壮、二壮,眼贼,饿了,一口就咬住奶头。瞎瞎却要摸索半天,还常叼住已叫大壮、二壮吮成空皮袋的。灰儿就把大壮、二壮扔到一边,叫瞎瞎吃独食。瞎瞎吮奶头时很温柔,怕弄疼妈妈。那抽丝似的快感令灰儿产生了异样的温柔。不像壮们,狼吞虎咽,才长出的奶牙老咬得灰儿疼。瞎瞎好。还是我的瞎瞎好。妈疼瞎瞎,瞎瞎也疼妈。闲时,灰儿就常舔瞎瞎的眼睛。明知,这眼皮已长住了。年龄越大,长得越牢,可还是要舔。开不开是天的事,舔不舔是妈的心。尽了妈的心,就随它瞎眼的天吧。
瞎瞎弱,壮们老欺负它。大壮、二壮已学会了各种招式,扑,咬,撕,吞……瞎 瞎却只学会了走和吮。灰儿知道,要没有同伴照顾,瞎瞎很难生存。要是瘸狼和自己死了,瞎瞎可能活不了多久。除非,壮们也像父母一样待瞎瞎。灰儿就常教它们,但它们还小,不懂事,常骗瞎瞎上沙坡,一拱,瞎瞎就滚到沙洼里了。第一次,瞎瞎嚎哭,灰儿就教训了大壮、二壮,口衔了,头一抡,把它们扔出老远;第二次,瞎瞎惊叫,灰儿就一头,又一头,把大壮、二壮顶出老远。第三次,瞎瞎却笑了。瞎瞎的笑也像嚎,可里面透出的意思不一样,两脚动物有多少种话,瞎瞎就有多少种嚎。
瞎瞎渐渐习惯了沙漠生活,能上坡下洼,行走也快了。瞎瞎的听觉格外好,能听出百米外黄羊的轻微脚步,能听声辨出远处老鼠的大小。瞎瞎的嗅觉也好,在天空还晴朗无比的时候,它就能嗅出次日的雨来,还能嗅出茫茫黄沙之中哪儿走过兔子,哪儿走过黄羊,哪儿有狐子出没。这一点,壮们自愧不如。只有瘸狼才可以媲美。瘸狼当初为王时,除身大力猛外,嗅觉最为灵敏,啥危险也能嗅出,因而得到了狼家族的一贯尊重。后来,瘸了。一头更猛的狼叫王了。瘸狼就只在心里不安分地王几次,过把干瘾。看来,瞎瞎继承了瘸狼的嗅觉天分。
为增强瞎瞎的体质,灰儿常带它外出。凭着超群的听觉和嗅觉,瞎瞎偶尔也能扑只黄老鼠。灰儿很高兴,就也教它些本领。瞎瞎学时很艰难。除了那些与生俱来的本能外,别的,因为没法模仿,它学得很慢。灰儿也不急,瘸狼和自己还是壮年,有的是时间教它。功到自然成。
在那个悬着月牙儿的夜里,灰儿又带着娃儿上路了。这次,是带了娃儿去熟悉水源。这种亮亮的、凉凉的液体,是越来越少了。干渴已成为狼摆脱不了的噩梦。幸好有动物,幸好动物有血,幸好它们时时能捕到有血的动物。咂那血,就成为狼最美的享受。所有动物中,羊的血最好喝。那种带着浓浓膻腥味的液体,叫灰儿们能感受到那种幸福的眩晕和迷醉。瘸狼老嚷唤着要去吆几只羊来。不成哟,那祸儿,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不是还有黄羊吗?虽说那血,没绵羊血那么过瘾。虽说黄羊蹄儿轻捷,逮起来费劲,常常是追个贼死也拔不到一根毛,但邀了同伙,想个法儿,时不时地,也能逮一只。当然,一只黄羊的血,总解不了奇异的渴,但养命总可以吧。
不能痛快地喝到羊血,能痛快地喝一肚子水也成。可那液体,也稀罕了。那个沙洼里,那个有两脚动物住的地方,有个水槽。槽里,时不时地,就有备用的水。现在,也稀罕了。灰儿去过几次,几次有水,几次干干的。这儿,是附近唯一有水的地方。灰儿就带了瞎瞎们,来熟悉地形。
瞎瞎最早听到了移来的脚步声,用爪子示意妈妈。灰儿也示意它:那是骆驼。骆驼是沙漠里最善良的动物,但惹了它,也很是可怕。瘸狼就尝过那可怕,还是它当王发烧的时候,带了几只狼,去袭击骆驼。骆驼口一张,浓浓的咸咸的胃液就糊了瘸狼一脸,叫灰儿恶心了好久。灰儿告诉瞎瞎,那是骆驼,别怕它,也别惹它。但记住,那是一种善良至极的动物。
灰儿想不到,善良至极的动物下,会伸出一个不善良的枪口。

这一场大风来得很凶,沙子都蹿天上去了。时不时地,顶上就嗖地飞过一绺沙子,像箭,不知飞哪儿去了。散的,更多。风婆子的口袋里放出多少风,风里就能带多少沙子。一粒粒沙子都成疯蚂蚁了,乱,打到皮毛上,隐隐作痛呢。脸上更不用说,叫沙鞭一抽,简直是死疼了。虽说灰儿已习惯了这风天,但还是希望天晴。天晴了,动物们才出来。灰儿们才能捕到食,喝到血,才有了安全的果腹感。风一起,动物们不知躲哪儿去了。味儿呀,踪儿呀,也全没了,灰儿们就吃些储下的肉。
储肉时,灰儿们有自己独特的储法。它们不捞死动物,而是饱饱地吞了肉,由自己皮囊似的肚腹带了来,到窝旁,刨个小坑,吐出,用沙盖了,鼓个小堆。要是打不到食,饿极了,才吃几嘴。狼知道维持自己的体能需要多少肉。在这种风天里,它们不多吃,几嘴就够了。
灰儿吃了几嘴肉,出了洞。
外面,已黄沙满天了。各种声音乱叫,像千万个野人在狂欢,一听,毛骨悚然呢。灰儿怕,但怕归怕,仍一头扎进风沙里了。因为,风里有个声音在长长地嚎,分明是瞎瞎的声音呀!这些天,老这样。明明知道瞎瞎死了。那声暴响后,瞎瞎痛苦的扭动老在眼前晃,老听到瞎瞎的嚎。它不信瞎瞎死了。那么可爱的瞎瞎,那么憨势势胖乎乎的瞎瞎怎么会死?灰儿不相信。枪响后瞎瞎的那声嚎叫老在心头响,那是瞎瞎在叫妈妈。一想,灰儿的心就碎了。夜里,它便到旷野里嚎。那声音,悲凉,悠长,把天地都戳通了,表达着一个母亲的悲哀。老觉得,瞎瞎会憨憨地飘来,在它腹下滚,寻找属于自己的奶头。那奶头,它不叫壮们吃,只给瞎瞎留着。可那老胀着的奶头,老提醒它:瞎瞎死了。
瞎瞎真死了吗?那憨憨的瞎瞎真死了吗?死是啥?死就是永远见不着瞎瞎了?若是这样,瞎瞎没死。瞎瞎老在眼前晃呢。每天夜里,瞎瞎就来了,见了妈,长长地
嚎。灰儿也嚎,就醒了。醒了,瞎瞎仍在耳旁嚎,在心里嚎,在风沙里嚎。
瞧,此刻,那瞎瞎,正瑟缩在风沙里,它哭呢。
灰儿长嚎一声,朝瞎瞎奔去。那嚎,能撕裂天空,可一出口,就叫风沙带走了,连个音丝儿也没留下。
沙泼水似的打来,风一直灌进胸腔。耳旁仍在怪响,这怪响,淹了天,淹了地,但淹不了心,也淹不了心里的瞎瞎。淹不了就好,灰儿不怕风,不怕沙,只怕心里的瞎瞎突地没了。一没了,瞎瞎就真死了。
那个可怕的夜后,灰儿坚决地不叫丈夫和壮们再去那个枪响的地方。灰儿不是兔子。兔子听了枪响,逃出,过一会儿,还会回来看看是不是真有枪。当然有枪,猎人正举了枪,瞄你呢。灰儿也不是黄羊。黄羊死了同伴,总要东嗅嗅,西嗅嗅,不忍离去,结果,就永远陪同伴了。灰儿不。灰儿知道,习性,是要命的咒子。灰儿坚决地带丈夫和壮们逃出那个沙洼,坚决地不叫它们学黄羊和兔子。而且,灰儿理性上认定:瞎瞎死了。那股火,直溜溜钻进了瞎瞎胸口。
灰儿长嚎一声。噩梦呀。风沙像噩梦,但总有醒的时候。瞎瞎呢?风沙息了时,有瞎瞎不?太阳明了时,有瞎瞎不?这沙子全飞了,这大漠消失了,有瞎瞎不?没了。瞎瞎没了。瞎瞎,我的瞎瞎。这噩梦,醒不了了。
太阳在风沙里缩成个白点了,不亮,冷冷清清地悬在风沙上面,仿佛颤着,仿佛就要被风沙吹熄了。想来已到黄昏。天上有翻滚的黄烟,正搅拌似的滚,滚过来,便是更烈的风了。那风,会裹了沙,把天淹了,把那个亮点也吹熄。但灰儿却不怕,明知道瞎瞎死了,却总觉得瞎瞎在某个所在瑟缩着叫妈妈。前者是理智,后者是感情。
后者总能战胜前者。
那黄云滚来了,近了,近了。一拨儿沙子打来,劲道奇猛,裹了灰儿身子。灰儿便不由自主地滚下阳洼了。风卷沙流,像泄洪,流下阳洼,差点淹了灰儿。
灰儿一骨碌翻起身,抖抖毛,抖去毛中的沙子。明知那是白抖,才抖去,又落了,还是抖抖。它真怕流沙埋了自己呢。这事儿,也出现过。某次大风里,流沙埋了另一个狼家族的洞穴,把八匹狼埋成干肉了。灰儿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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