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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
★ 旷野中乘风高唱,闪闪发光的游牧岁时记
★ 人民文学奖、鲁迅文学奖、朱自清散文奖得主李娟成名作
★ 豆瓣9.0分,阿勒泰系列开篇之作
★ 毛不易、C·CTV《读书》栏目等一致推荐,于适、蒋奇明主演系列改编剧集
★ 热销10年,焕新上市!作者悉心修订,新增自序
——“无论多么否定那样的自己,还是羡慕她。又年轻又弱的那个她。出于弱而滋长强大的渴望;出于弱而表现得反复无常、死性不改;出于弱,对世间万物似懂非懂似信非信——蕞后,在弱的荒野耕种出烂漫迷离的无尽花海。这是弱的魅力,也是年轻的魅力。”
★ 在不确切的生活里,找到安放自己的角落
——“世界就在手边,躺倒就是睡眠,在这里,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遗憾。”
——坦荡明亮的文字,献给每一个弱小但无惧的灵魂,愿你抵达心中旷野,乘风高唱!
★精美典藏:收录17幅全彩阿勒泰摄影大片,全景呈现大美北疆风貌。外封采用覆膜工艺,呈现防水皮面质感,长久陪伴在文字里流浪的日夜。内封铺陈从昼到夜的悠长转场,广阔明亮。
★首刷赠送:李娟【小山寄语卡】——“我们都向往广阔的世界,我们都栖身小小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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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
十九岁,她随家人初入阿尔泰深山牧场,在荒野中经营起半流动的裁缝店和杂货铺。
牧民自古逐水草而居,为了生活,她与家人也不断随之迁徙——从草场到沙漠、戈壁,甚至是凋敝的废墟。
踏入新的土地,空空荡荡,而自然丰泽。人有手有脚、感官明晰,就是自由。
什么都可以从无到有,一点点被创造出来。这样的土地容不下虚伪和矫情,一切都那么直接、真实——世界是未驯服的,感观是纯·天然的。
哪怕生活永远在一边抛弃,一边继续,只要感受力还在,永远可以发现新的、值得记忆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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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
李娟
1979年生于新疆。曾一度跟随家庭进入阿尔泰深山牧场,经营一家杂货店和裁缝铺,与逐水草而居的哈萨克牧民共同生活。
1999年开始写作。代表作有《阿勒泰的角落》《我的阿勒泰》《九篇雪》《冬牧场》及《羊道》三部曲。
曾获人民文学奖、鲁迅文学奖、朱自清散文奖、中国好书奖、中华优·秀出版物奖等。作品被译为英文、日文、俄文、韩文、阿拉伯文、土耳其文等,在读者中产生巨大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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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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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自序
◎在喀吾图
一个普通人
离春天只有二十公分的雪兔
喀吾图奇怪的银行
我们的裁缝店
看着我拉面的男人
喝酒的人
尔沙和他的冬窝子
◎在巴拉尔茨
叶尔保拉提一家
河边洗衣服的时光
河边的柳树林
门口的土路
有林林的日子里
巴拉尔茨的一些夜晚
更偏远的一家汉族人
◎在沙依横布拉克
孩子们
深处的那些地方
和喀甫娜做朋友
带外婆出去玩
外婆的早饭
补鞋子的人
◎在桥头
秋天
狗
有关纳德亚一家
我们的房子
坐爬犁去可可托海
怀揣羊羔的老人
在桥头见过的几种很特别的事物
◎在红土地
在戈壁滩上
妹妹的恋爱
拔草
点豆子
金鱼
三个瘸子
粉红色大车
◎附录
二〇一三版自序
初版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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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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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选自《我们的裁缝店》
我们租的店面实在太小了,十来个平方。中间拉块布帘子隔开,前半截做生意,后半截睡觉、做饭。吃饭时就全部挤到外间,紧紧围绕着缝纫机上的一盘菜。
我们有两台缝纫机、一台锁边机,还有一面占去整个“工作间”四分之一面积的裁剪案板。案板下堆着做衣服必需的零料和配件。过了几个月,我们也进了两匹布,挂在案板一侧。房间其他的空白墙壁上,则挂满了我们做出来的各式各样的衣服。有的是做出来卖的,更多的是给人订做好了,却一时没人来取的。
虽然狭小,但这样的房间一烧起炉子来便会特别暖和。很多个那样的日子,是晚春时分吧,室外狂风呼啸,昏天暗地。树木隐约的影子在蒙着雾气的玻璃窗外剧烈晃动。被风刮起的小碎石子和冰雹砸在玻璃窗上,“啪啪啪啪”响个没完没了……但我们的房子里却温暖和平得让人没法不深感幸福:锅里炖的风干羊肉溢出的香气一波一波地滚动。墙皮似乎都给香得酥掉了,很久以后会突然掉下来一块。至于炉板上烤的馍馍片的香气,虽然被羊肉味道盖过了,闻不到却看得到——它的颜色金黄灿烂,还漂着诱人的淡红。小录音机里的磁带慢慢地转,每首歌都反复听过无数遍。歌词也失去了最初的意思,只剩一片舒适安逸。
(中略)
我们还养了金鱼。每当和顾客讨价还价相持不下时,我们就请他们看金鱼。每次都成功地令他们大吃一惊,迅速转移注意力。
在那时,当地人都还没见过真正的金鱼,只见过画片和电视上的。这样的精灵实在是这偏远荒寒地带最不可思议的梦一样的尤物——清洁的水和清洁的美艳在清洁的玻璃缸里妙曼地晃动、闪烁。透明的尾翼和双鳍像是透明的几抹色彩,缓缓晕染在水中,张开、收拢,携着音乐一般……而窗外风沙正厉,黄浪滚滚。天地间满是强硬和烦躁……
这样,等他们回过神来,回头再谈价钱,口气往往会微妙地软下去许多。
◎节选自《和喀甫娜做朋友》
我最怕喀甫娜来了,因为彼此实在无话可说。见了面,先是惊奇而高兴地“啊”一声,紧接着——
“你好吗,喀甫娜?”
“好!”
“身体好?”
“身体好。”
“妈妈爸爸好吗?”
“好。”
“哥哥也好?”
“好。”
“妹妹好?”
“好……”
……
幸好她家人口多。等这一轮问得差不多了,就会显得我们已经无话不说地说了好多话似的。显得我们真的是好朋友一样。假如在几十年前,还可以再问她家的毡房子好不好,草场好不好,水源好不好,再问牛羊骆驼马有没有什么问题,当然还要问那只黑耳朵猫还在不在了。最后,还不能落掉问对方“寂不寂寞”……
最开始听说这种习俗时,似信非信(现在仍然似信非信……)。要在城市里的话,这样的问法简直就是互相开玩笑嘛!谁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耗在街头,对一个偶尔碰面的人耐心地打问他家房子有没有漏雨的事情?
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这山野比我们所知的更荒蛮更寂静。那时的道路全盘绕在悬崖上。有人把过去年代的路指给我看,它们狭窄而陡峭地在山尖上打旋,抬头看一看都头晕,就更别说从上往下看了。哪像现在的路,全是炸药打开的,宽宽敞敞,平平坦坦。只要挡了道,无论什么样的大山都能给劈开。
所以那时候,生活多么闭塞、寂寞而艰难。牧人们在遥远寂静的游牧生活中四季往返,深深地淹没在茫茫山野之中……这时,在夏牧场某条牧道上,或某场盛大的婚宴上,两个很久以前就相识的人突然迎面碰到。那是多么不容易啊,多么令人惊奇快乐!所以一见面就立刻起身寒暄,一口气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情况问个周详——这不但是情理中的事情,更是庄严慎重的事情。生活带着人们在荒野里四处流浪,谁又知道下次见面会在什么时候呢?谁知道今后的命运又会有着什么样的面目呢?
◎节选自《有林林的日子里》
在巴拉尔茨,我和拉铁矿石的司机林林谈恋爱了。我天天坐在缝纫机后面,一边有气无力地干活,一边等他来看我。远远地,一听到汽车马达轰鸣的声音,就赶紧跑出去张望。为这个,都快给建华(我妈新招的徒弟)她们笑死了。
(中略)
后来我学会了辨认柴油车和汽油车的马达声。这样,远远地听一听,心里就有底了,不必像原来那样只要一听到有汽车声音就傻头傻脑往外跑。但是,不多久,居然又给她们看穿了。一有动静,她们总是会比我先作出判断:“耳朵别支那么高了,这个是汽油车!空喜欢一场吧你?”……唉,等待真是漫无边际。
我们平均十天见一次面,而每天从我们这里经过的车大约有二十辆,也就是说,每过二百辆车之后,他的大白车才有可能出现一次。这条土路多么寂寞啊!傍晚凉快下来的时候,我会沿着路一直往上游走。天空晴朗,太阳静静地悬在西天,鲜艳而没有一点热气。光滑的月亮浸在清澈晶莹的天空中,空旷的河谷对岸是暗红色的悬崖。这条路所在的地势很高,风总是很大。站在最高处,可以看到山脚下的那段土路静静地浮着,白茫茫的。这时有尘土浓重地荡起,由远而近过来了。我高高站在山坡上等了好一会儿,尘土中才慢慢吞吞挪出一辆载满矿石的东风 141……仍然不是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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