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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李清照,自是花中第一流(千古才女,婉约派代表人物,易安居士,李清照生平+诗词作品)

書城自編碼: 3920551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名家作品
作者: 西岭雪
國際書號(ISBN): 9787538772340
出版社: 时代文艺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11-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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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女诗人的代名词,婉约派代表人物。“当代张爱玲”西岭雪全新力作。读一代才女李清照凄美壮阔的一生,还原一个更真实的李清照。全书收录李清照近百首作品,并配以解析,按照时间顺序,带你领略易安居士风采!
內容簡介:
李清照的生平传记,书稿分为“北宋”“南宋”两部分,讲述李清照在北宋南宋两个朝代的经历。包括李清照的出身、关于李清照母族的几种说法、李清照的婚姻等,对李清照的生平做了详细概述。文稿中还涵盖李清照流传下来的所有作品,并配以解析,包括《浣溪沙》《一剪梅》《蝶恋花》《怨王孙》《小重山》《行香子》等。文中也将李清照的词与晏殊、晏几道做对比,逐词拆解,探讨李清照的词和其他词人风格的不同。最终写到李清照卒于江南,临终未能回到她惦念的故土。
關於作者:
西岭雪,原名刘恺怡,女,喜爱《红楼梦》,喜欢古诗词,喜爱昆曲与茶道。作家,编剧,西周私塾创始人。上海戏剧家协会特约编剧,东南大学特聘诗词导师。出版作品有长篇小说、散文、游记、红学专书等六十余部,代表作有“大清三部曲”、“西续红楼梦”系列、“西望张爱玲”系列等,编剧作品跨界戏曲舞剧影视诸行当,代表作有昆曲《红楼梦》、话剧《每个女人都很孤单》、舞台剧《寻找张爱玲》、电影《夏季恋爱》等。大多作品同时拥有繁简体不同版本,远销海内外华人圈,被中国台湾媒体誉为“当代张爱玲”,为作家学者化的代表人物。
目錄
序言?李清照的一帘幽梦 001
第一炉香 北宋篇
官二代不及文三代 003
李大娘子和赵三郎的幸福生活 023
大相国寺的钟声 036
汴京的日子花暖香融 044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059
遭雷劈的元祐党籍碑 073
青州有座归来堂 088
金猊、熏笼与山枕 100
词论,别是一家言 112
战争来了 139
靖康之耻 148
那些花儿都谢了 161
第二炉香 南宋篇
衣冠南渡 175
庭院深深深几许 185
不肯过江东,项羽与嵇康 197
他到底是个诗人 208
金石漂流记 214
改嫁风波 227
江山留与后人愁 241
打马江山,谁能携我过淮水 249
桐风蕉雨,绍兴十三年的春天 270
难忘中州元宵节 284
她与梅花有个约会 298
李清照的茶凉了 307
內容試閱
序言?李清照的一帘幽梦



在没到青州之前,我从没想过山东还有一座那么美的城市。而在我踏上青州古城的第一瞬,就忍不住说:我想在这里长住。
这是一条鲜活地被封存在时光隧道里的古街。它并没有封起路口拦起栅栏来收门票,却胜过任何一条宣传过度的文化旅游街区;它的店面是在真实营业的,它的门户里面是柴米油盐过日子的百姓,天不亮就有包子铺或油条档冒出炊烟,入夜了还能看到学生三三两两地放学归来;这里没有喧嚣嘈杂灯红酒绿的酒吧歌厅扰人清净,也没有通常热门景区下闸散客后的幽寂空荡状若鬼城。
它就是生活,就是真实,就是流淌在一砖一瓦的实境里的千年历史。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我心里知道,就在这条街上,欧阳修走过,李清照走过,范仲淹、富弼走过,也许此刻他们正携琴抱酒,带着千年的微笑,与我擦肩而过,我不会打扰他们,他们也不曾惊动我,但是我们,彼此相照。
这是一座宋城啊,是李清照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是她和赵明诚的桃花源!长街深巷,静夜清风,楼前流水应念我,呢喃燕子语梁间,在在都记下了千年前的深情回眸。
这是多么让人沉迷的事实,不可置信而不容置疑。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真实地踏入了历史。可惜,因为疫情和装修的缘故,不能进入李清照故居,看不到“归来堂”的模样,亦不知那十几间屋子是否重建,那曾经印过易安居士鬓钗裙影的林间小路,是否还留有宋时的气息。
但是看不到也好,看不到而能隔着院墙在心中默默追忆李清照的生平,那种熟稔又遥远的感觉只会更真实,仿佛一道高墙隔开了历史与今天,而我从门缝中窥视着词人的背影,依稀模糊,幽香邈然。
从那一刻起,我就想,也许有一天,我会写一本李清照传记。

但是年复一年,我却迟迟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对李清照太熟悉又太陌生,竟难以下笔。
说太熟,是因为几乎从识字起就在背诵她的诗词,仿佛相识已久;说陌生,是因为史上关于李清照的记载极少,除了她自己有限的诗文之外,便多是些以讹传讹的八卦逸闻,很难找到确切的引证。
此前我看过的所有李清照传记中,多半是以诗词解读为主,又或是写成言情小说,作传人发挥浪漫之想象,指风说月,漫无边际,真正有用的资料寥寥无几。十几万字的书,挤干水分后最多剩下一两万字,还全是我早已熟知的内容。
如今换了我自己来写,在史据匮乏的前提下,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做法。如果不能超越前人,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后来终于动笔,实在是机缘巧合。
2021年7月底,我正在扬州旅游,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导致全城封锁,毫无预兆地将我限制于扬州东关街的长乐客栈中,整整三十四天不得自由。
长日无聊,房租昂贵,又一直看不到解禁的希望,在这郁闷难挨的日子中,若是不赶紧给自己找一个用功的题目,我简直就要被压抑和绝望给逼疯了。
当时从酒店大堂借来的一卷历代词曲的残本中,开篇正是李清照的词。我便心想:要不,干脆开始写李清照传吧。
手上没有任何参考书,但是以我对易安居士的熟悉程度,倒也不必查找资料,先起了大纲再说。
于是说做就做,我凭着记忆开始起草大纲,一气呵成后,已是三万余字,然后再慢慢往里填写详细内容,丰富骨肉。
与此同时,我建了个微课群给网友们讲课,是为自己和伙伴们筹房租,也是用诗词按摩心脏,让心境在诗风词雨中温润平和。
李清照一生诗文流传下来的并不多,除了存疑的作品外,我尽量将她所有作品或详或略,一一解说,并在网上与大家讨论。
这些心得与感受,又一一化为笔下的文字。

扬州是一座古城,也是赵构南巡的第一个目的地。南宋建炎元年(1127年)十月,宋高宗以扬州为“行在”,宣告了南宋时代的开启。
东关街是一条古街,街口便是迎接过南宋小朝廷的东门,扬州知州吕颐浩在高宗驾幸后被擢升为户部尚书,建炎二年奉诏修城,在此建起了“壮丽压长淮,形胜绝东南”(李好古《八声甘州》)的东门城楼。
从街口出去,正对着东关古渡,京杭运河连通了扬州和瓜州。建炎三年(1129年)金军进逼淮扬时,赵构便是从那里逃跑的,留下了“泥马渡河”的传说。
长乐客栈是一座古院落,青砖碧瓦,亭台楼阁,花木葱茏,曲径通幽。
我虽不能出门,却有个非常阔气的院子和更加阔气的花园供我徜徉,院门前甚至还有一座天鹅湖。朝夕相处一个多月,这里所有的动物都被我养成了宠物,每天早晨开了院门,我往湖边一站,天鹅、猫儿、游鱼便排着队地迎过来等我投喂。
若是忽略掉这停留是一种不得已,其实在客栈的日子是相当惬意而优雅的,最适合写作不过了。
为此,我将永远感谢长乐客栈的所有工作人员,是他们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给予了我最温暖的帮助与照顾。更感谢在隔离期间与我在网上相伴的诗友们,是你们的支持与鼓励让我在苦闷中感受力量。

也许没有人知道,我常常会在午夜时分悄悄从侧门溜出客栈,独自穿过长长的街道,一直走到东关街的尽头,目光刻意忽略卡口的半截围挡,仰望着浮在夜幕中的城楼。那不同于北京或西安明清建制的城门楼子,是典型的宋代款制。
阒无一人的幽深街道上,只有路灯和我孤独的身影,一切荒诞而不真实。这荒诞让我的目光穿越了时下的处境,穿过风沙星辰,一直望进九百年前的历史。
我想,我来到南宋了。陌生而熟悉,亲切得让人心痛。

待到终于离开扬州时,这本传记已经完成了大半。
我不敢说这本因机缘巧合而诞生的传记比起其他的同类书籍有何高明之处,只能说当一个人被迫身处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心灵会脱离肉体而独立存在,反而能够最大限度地穿越时空,沉浸在诗词的世界徘徊流连,向历史求取氧气,所以写作时无比虔诚。
这一份热诚,便是我与读者最近的距离,最好的礼物。
也正因为这热诚,我在飞扬笔墨时,真切地感受到了传主的沧桑与叹息。
风朝雨夕,我徜徉于客栈高高的院墙巷道中,仿佛踟躇于历史的甬巷,静听风吟;又或是登上院中最高的台阶,却只看到重重叠叠的斗角飞檐,怎样也望不过高高的马头墙,伸开双手接月光,承接了满捧的碎玉遗珠。
整个世界都远离了,反而让我更深地回望历史,走进大宋。于是,如水的月光下,我看到了她。

近千年的时光,已让李清照成为女词人的代名词。
上天曾经给予了她人间最美好的一切:清贵不俗的出身、惊艳绝伦的才华,还有一段堪比神仙眷侣的美满婚姻。
她与他住在青州的归来堂,就像是亚当和夏娃住在伊甸园里一般,做着得此一人与子偕老的好梦,恋恋金石,不问红尘。
但是后来,上苍忽然翻了脸,将这些恩赐一样样地收了回去:
先是一座《元祐党籍碑》夺去了父亲李格非的性命,让她再也没有了娘家;接着“靖康之变”将青州归来堂付之一炬,更让家乡万里,海角天涯;之后赵明诚更背负着“缒城宵遁”的罪名在起复之时急病过世,丢下她独自仓皇奔波,四顾茫然;漫长的逃亡中,“连舻渡江之书”俱化飞烟,他们一世的心血尽成泡影。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即便如此,命运也没有放过这个孤苦无依的女子——或许,正是因为她孤苦,她无助,世人才更要加倍苛责她,让她背上改嫁悔婚的丑闻,讥笑嘲讽,落井下石。
或许在当时而言,一个女人再风光能干,也还是需要一个男人将她捧在手心上疼的。否则,无论她怎样坚强,也仍是可怜。
更何况,李清照从来都不是一个强悍的女子。
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毕生所学,不过是些无用的技巧,无论是“学诗谩有惊人句”,还是“生香熏袖,活火分茶”,在战乱面前都一文不值。她唯有捧着自己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而那又是怎样的帘儿呢?
她是在梦中长大的女子,现实让她的梦碎了一次又一次,她却仍能用一颗诗心挽留那泪痕梦影,连缀成世间最美丽的珠帘。
如今,就让我们穿越千年,越过冥河,捡拾起遗珠落蕊,倾听那一帘幽梦。

官二代不及文三代




说到宋词,通常人们提到的第一个人名是苏东坡,第二个就是李清照。
李清照无疑是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才女,没有之一,不接受反驳。
她的名字已经成了一种标签,成为女词人的代名词。如果想夸一个女子古典文学功底好,诗词俱佳,就会冠以“当代李清照”的称号。
明朝的状元才子,写过“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杨慎评价说:“宋人中填词,易安亦称冠绝,使在衣冠,当与秦七、黄九争,不独争雄于闺阁也。”
秦七指秦观,黄九指黄庭坚,都是婉约派的代表人物,也是“苏门四学士”之二。而四学士的另外两位,张耒(1054—1114)和晁补之(1053—1110),则是都曾亲眼见过少女李清照的天资聪颖并交口称赞的。
李清照与“苏门四学士”的关系之所以如此错综紧密,是因为彼此渊源真的很深,她的父亲李格非,正是“苏门后四学士”之一;而她的外公王珪和公公赵挺之,则先后成为苏东坡的政敌仇人。
所以我们的故事,便从李清照与苏东坡讲起吧。

整个北宋后半期的诗词天空,都是由苏轼及他的门人撑起来的。不幸的是,他们辗转于党争,一生仕途多蹇,怀才不遇,未能在朝廷政治中发挥最大能量;而幸运的是,他们大多都没活到靖康年间,用不着看着大好河山被败家子宋徽宗拱手让人。
连接两宋的词人是李清照(1084—约1155),她出生于宋神宗元丰年间,赶上了轰轰烈烈的“王安石变法”的尾声;大婚于宋徽宗即位的靖中建国元年,完整见证了新旧两党的激烈交锋和南北两宋的悲惨过渡,最终无声无息地死在了陪都临安。
“国家不幸诗家幸”,这使她毫无争议地成为两宋间最光芒璀璨的词人。
在她之前,苏轼与其星光闪耀的“朋友圈”相继零落;在她之后,陆游与辛弃疾等新秀初露锋芒;而与她同时期的文人词客,竟无一人能与之争锋。
所以,她是李清照,独一无二的李清照。
李清照出生于元丰七年(1084年),山东济南章丘人,来自典型的书香门第:父亲李格非(1045—1105),神宗熙宁九年进士,官至礼部员外郎,工于词章,刻苦好读。
李清照后来有《上枢密韩公诗》,诗序称“父祖皆出韩公门下”,可见其家族与“辅三朝立二帝”的北宋名相韩琦的渊源,祖父和父亲皆从科举取仕,那么到李清照这里至少也是“官三代”了,可惜是个女儿身。
那也没关系,她做不了官三代,可以做文三代、星三代,且是照耀李家门楣最闪亮的那颗星。
李格非身为“苏门后四学士”,著作颇丰,文采斐然,尝言:“文不可以苟作,诚不著焉,则不能工。”晁补之(字无咎)常与他通宵谈论,并在《有竹堂记》中称其“坐堂中,扫地置笔砚,呻吟策读为文章,日数十篇不休”,显然是快手。
现存李格非诗文中,最著名的要属《洛阳名园记》,意有含蓄,事存鉴戒,在对洛阳达官贵族营建的各处名园详尽描绘之余,寄托了自己对国家安危的忧思,以为“天下常无事则已;有事,则洛阳必先受兵”“洛阳之盛衰也,天下治乱之候也”。
文末更是大声疾呼:“呜呼!公卿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欲退享此,得乎?唐之末路是矣。”
一语成谶,其后金军南下,果然洛阳先失,不久北宋灭亡。人们都说李格非早已言中。
有这样博学且睿智的老爸言传身教,李清照的家学渊源自是了得。况且,她的母族也很厉害,就是有点儿烟云模糊。

关于李清照的母亲,或者说关于李格非的妻子,有三种说法:一是说此女子是曾经状告苏轼有“不臣之心”的宰相王珪的女儿;二是说她是曾与欧阳修两度连襟的王拱辰的孙女。第三种则是说,王珪的女儿和王拱振的孙女,分别是李格非先后娶的两任妻子。
第一种说法见于《王文恭公珪神道碑》中对王珪子嗣的详细记载:“元丰八年四月,丞相王公珪感疾……女,长适郓州教授李格非,早卒……”
通常神道碑写于亡者刚刚过世不久,上面记录的子嗣名单由族人提供,几乎相当于族谱的作用;而且同时期著作《鸡肋编》等典籍中亦有王珪长婿李格非的记录,应当是不会错的。
王珪(1019—1085),字禹玉,也是少年才子。二十三岁进士及第,高中榜眼,从此步入朝堂,高歌猛进,一帆风顺。
传说韩琦做扬州太守时,某日官署后花园长出了一株名为“金带围”的芍药,花开四朵。此花瓣呈红色,中间为金黄花蕊,故有“金缠腰”“金带围”之称,甚为吉祥。
宋人有簪花传统,韩琦深以此花为异,觉得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插带的,便邀请了通判王珪和正在扬州游历的王安石、大理寺卿陈升之同来赏花,并亲手剪下四朵金缠腰,四人各簪一朵。
后来,这四个人先后都做了宰相。
尤其王珪,只做了一任通判扬州,便蒙召顺利进京,入直集贤院,历官知制诰、翰林学士等,熙宁三年拜参知政事,熙宁九年十月,王安石二次罢相,吴充、王珪为相,之后安坐相位十六年,历仕三朝,稳立不倒,人称“三旨相公”。
因为,传说王珪上朝只做三件事:上殿进呈时,称“取圣旨”;神宗决定后,称“领圣旨”;退朝后则告诉从属,称“已得圣旨”。
要知道,在政局动荡的北宋,久居相位可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管是忠直的王安石,还是奸邪的蔡京,都曾经几沉几浮。王珪却可以屹立不倒,且每朝都有晋升,先后封为郇国公、岐国公,六十七岁卒于高位,追赠太师。
王珪这一生,顺风顺水,堪称宋朝最幸福的宰相,没有之一。因为能够承恩三朝、宰执天下十六年而毫无建树,名字在后代历史中鲜有人知的,除了他也再没谁了。
而我之所以注意到他,只因为两点:一是他曾对苏轼不利,二是他有个超级外孙女李清照。

熙宁九年十月,王安石二次罢相,吴充、王珪为相。在苏轼知密州归来时,王珪百般阻止他觐见皇上,以致苏轼足足在城外待了一个多月,未能面圣便奉命外任了;后来苏轼身陷“乌台诗案”,王珪更是罗织罪名栽赃苏轼谋反,比如苏轼有咏桧诗云:“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蛰龙知。”王珪便上奏说:“陛下明明飞龙在天,苏轼却求知音之于地下蛰龙,这不是有反心吗?”
这种解读连新党中人、翰林学士章惇都看不过眼了,驳斥说:“龙者,单从说文解字上理解,并非单指人君。诸葛先生自称卧龙,岂非也成反贼?”神宗以为有理,点头说:“诗不能这么个读法,他咏他的桧树,与朕何干?”
真不知道李格非夫妻讨论苏词时,会不会像现如今的夫妻俩看球赛时因为支持不同球队而怒目相向。
不过,一家子亲戚政见不同在宋朝官场是常事。比如说王珪的老对手吴充,姻亲关系就能组成一个完整内阁了,而且还是政见不同的内阁:次子吴安持娶了王安石的女儿,长女嫁给了欧阳修的大儿子,次女和幼女分别嫁给了曾任宰相的吕公著还有文彦博的儿子。
吴充与王安石同年同月同日生,不但做了亲家,而且先后拜相。但是他对于王安石及其推崇的新法却并不赞同,还曾奏请召还司马光。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微妙的立场,吴充才会在党争中脱颖而出,被神宗点为宰相,与王珪斗了小半辈子。

值得一提的是,王珪还有一个孙女嫁给了秦桧为妻,据说当年秦桧为了构陷岳飞而苦于证据不足时,便是王氏在旁边提点了一句:“捉虎易,纵虎难。重点是抓虎,何需证据?”于是秦桧茅塞顿开,定下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岳飞杀死在风波亭。
这样说起来,李清照还得管秦桧叫表姐夫。
不过,李清照在晚年辗转漂泊、孤苦伶仃之际,多次向不同的近亲远交写信求助,却从未求助于位高权重的秦桧。



关于李清照母族的第二种说法见于《宋史》:“李格非,字文叔,济南人……妻王氏,拱辰孙女,亦善文。女清照,诗文尤有称于时,嫁赵挺之之子明诚,自号易安居士。”
这是正史,似乎很有权威性,但毕竟是后人撰写的,隔了些年代,水分比例就难说了。而且,这里只提李格非有个女儿名李清照,却没提及有儿子。但是据李清照《金石录后序》可知,她还有个弟弟叫李迒,在她经历丧夫之痛后,还曾前往依附:“有弟迒,任勅局删定官,遂往依之。”
史书上只提女而不提子,很可能这儿子只是庶出,至少也是继室所出。
继室是谁?这便是关于李清照母亲的第三种说法了。既然李格非妻“早卒”,他自然是要续娶的,那续弦便是王拱辰孙女了。
好笑的是,王拱辰在“宋粉”中的形象也不太好,他虽然和苏东坡没多少交集,但却站在了苏东坡的老师欧阳修的对立面。
天圣八年(1030年),欧阳修先后在国子监的广文馆试、国学解试和礼部省试中获得监元、解元、省元,一时三元及第,声名大震。
最后的金殿面试在即,坊间都传言欧阳修必夺状元,欧阳修也是信心满满,还特地做了身新衣服准备接榜时穿。
孰料同科的王拱辰看到欧阳修的新衣服,一时恶作剧,抢过来披在身上说:“我穿状元袍子啦!”
这本来只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没想到殿试那天,王拱辰真的中了状元。而欧阳修却只排在第十四名,位列二甲进士。
后来主考官晏殊说,欧阳修未能夺魁,主要是因为名声太响亮,众考官欲挫其锐气。也有说法是,当时还是太后的刘娥垂帘听政的时候,因为听到宫女们传唱欧阳修所作的酸曲儿,心中不喜,所以放言不许欧阳修夺魁。
不管怎么的,王拱辰和欧阳修的命运就此捆绑在了一起。

王拱辰这年只有十九岁,和欧阳修的身世差不多,都是自幼丧父,刻苦发奋。你惨我比你更惨,你用功我比你更用功。
而且,两人既在殿试前有“夺衣”之谑,更在中榜后有“连襟”之情,同时成了薛家的女婿。
只是关于这点,又有许多争议,错乱纠结得让史官们打起笔墨官司来。
原来,宋代科举素有“榜下捉婿”之风,因为举子们只要进士五甲以上便可直接授官,而且升迁快,级别高,远比其他途径入仕的人要占优势。两宋宰相中,进士出身的人占到九成以上,正所谓“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汪洙《神童诗》)。
新科举子这样有前途,也就成了达官贵人心目中理想的乘龙快婿,因此每年进士张榜之日,便有众豪门家丁守在榜前,但见哪位举子高喊“我中啦”,立刻一拥而上,扛了就往府里跑。最疯狂时,竟有一日之间“中东床者十八九”的盛况发生。而且捉婿的嫁妆都打起擂台来,且水涨船高,比房价涨得还快。
北宋《萍州可谈》载:“近岁富商庸俗与厚藏者嫁女,亦于榜下捉婿,厚捉钱以饵士人,使之俯就,一婿至千余缗。”
招婿还有价码,成不成先来一千多缗嫁妆钱,这对于寒门士子来说太诱人了。要知道,北宋宰相的月薪才是三百缗,成为富家之婿,何异于少奋斗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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