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書推薦:
《
揭秘立体翻翻书--我们的国宝
》
售價:NT$
490.0
《
清代贡院史
》
售價:NT$
800.0
《
光焰摇曳——变革与守望的梁启超
》
售價:NT$
440.0
《
发展与制约:明清江南生产力研究(壹卷李伯重文集:江南水乡,经济兴衰,一本书带你穿越历史的迷雾)
》
售價:NT$
480.0
《
走进史学(壹卷李伯重文集:李伯重先生的学术印记与时代见证)
》
售價:NT$
360.0
《
故宫书画集(精编盒装)版传统文化收藏鉴赏艺术书法人物花鸟扇面雕刻探秘故宫书画简体中文注释解析
》
售價:NT$
1490.0
《
《往事和近事(增订本)》(著名学者葛剑雄教授代表作,新增修订、全新推出。跨越三十多年的写作,多角度讲述中华文明)
》
售價:NT$
349.0
《
往事和近事:历史地理学泰斗、百家讲坛主讲葛剑雄经典文集
》
售價:NT$
349.0
|
編輯推薦: |
真实还原反贪除恶第一线,首席记者全景式揭露风起云涌的时代浪潮中社会底层人民的奋发向上与复杂人性。
|
內容簡介: |
本书是一本长篇小说,讲述了一个出身贫寒家庭的农家子弟的曲折而有意义的人生故事。在风雷激荡、后浪推前浪的时代大潮中,主人公努力体现自我价值,自强不息,努力恪守内心的一块静土,全书塑造了一位性格鲜明、有担当的记者形象。冬茅叶如锯齿,根杆如筋,生命力极强,在本书中象征自强不息和与时俱进。
通过本书,作者想表达的是,风起云涌的的经济大潮、变幻莫测的时尚观念、标新立异的生活方式,时刻在左右着人们的生活,变化是主流,是客观存在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但我们普通人,在时刻变化的时代潮流中,还是要恪守“仁、义、礼、智、信”的文化内核,在潜移默化中,保存并延续中国传统文化。
|
關於作者: |
匡建二,高级编辑,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南昌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曾任江西日报社《井冈山》副刊主编,理论评论部副主任、《大江周刊》杂志社主编、江西日报社首席记者。已出版散文集《花船》《读山手记》,报告文学集《雪碑》《阿根廷足球风云》等。其中《读山手记》获第三届滕王阁文学奖,《山村雕塑》《舵爷出山》分获第十一届中国新闻奖报纸副刊好作品铜奖和第十二届中国报纸副刊好作品铜奖。
|
內容試閱:
|
“冬茅”的自白
茅子是个人物。
他出身农村,家境贫寒,没有正规学历,没有任何背景,却凭着才华和勤奋走上新闻采写和报道之路,并成长为省报首席记者。在风霜雨雪、世态炎凉的人生舞台上演绎着一个个悲喜剧。于是,才有了《冬茅的行板》这部反映当代记者生活的长篇小说。
当然,这个人物是虚构的。
我不否认,茅子身上有自己的影子。爱好文学的挚友读了这部小说的初稿后,认为这是生活的印记,有血有肉;这是创作的原型,真实如栩。听毕,我淡然一笑,默不作答。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故事讲完了,读者觉得有味就行。
我这辈子就干了两件事。
当记者,写天下。
做作家,绘人生。
两者的共性是:都是吃文字饭,都得有独到敏锐的眼光和扎实的文字功底。当然,还得有一定的人生阅历和持之以恒的精神。可区别呢?我苦恼了一辈子都没想透。于是,我两者混合着干。新闻通讯里有文学的影子,散文作品中有新闻的真实,还堂而皇之冠之“两栖作家”的美誉。其实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搞新闻的嘴角一歪,新闻咋这么个写法?搞文学的眼珠一白,小说写得太真了!其后面的潜台词我都读得懂,就是说艺术细胞少了点。但就是无法改变。再说,我也不想改变。
因而,这辈子我注定当不了好记者,更成不了名作家。
当记者是个极具挑战性又充满着新鲜感的职业。它接触面广,结识人多。无论是三教九流还是达官贵人,甚至是身无分文的流浪汉,你都得去交往,去做朋友。记者还得有双好奇而又敏锐的眼睛和异于常人的刨根思维。在人们认为寻常事的后面捕捉新闻的蛛丝马迹,探索其鲜为人知的秘密,用事实和真相说话。于是,人们便将记者这个职业神秘化了,誉之“无冕之王”“见官大三级”。其实,记者也有苦衷。在物欲横流、诱惑遍地的当代,你每步都得小心翼翼,洁身慎独,否则等待你的是形形色色的陷阱。是的,记者手中是掌握着发语权,你写的是抬轿子的表扬稿,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还能收到丰硕的土特产等小心意。倘若写的是批评稿呢?那对不起,被批评者会调动所有的社会资源对你围追堵截,不仅说客盈门,软硬兼施,如果你不就范,还会使出“下三烂”的手段,威胁到你的家人及亲友。
是的,做一名“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的好记者不容易,但见多识广的记者满肚子都是故事。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文学创作素材。
我的故乡修水县是赣西北的一个偏僻边城,它的存在感不是很强,但它在中国革命博物馆里却有着显著的位置。修水位于当年毛泽东同志领导秋收起义的重要活动区域,是第一面军旗诞生的地方。修水地处湘、鄂、赣三省九县交界之处,高耸入云的幕阜山脉像一位慈祥的母亲,伸出双臂将修水紧紧地拥在怀中,唯恐它顽皮离去。千百年来,修水唯一与外界联系的只有那条由无数的山涧汇成的修河,静静流淌了八百里,朝着赣鄱平原奔去。河上的白帆、放排的号子,是铭刻在修水人脑海里深深的儿时印记,永恒难忘。宽敞的河滩是孩子们的乐园,那儿不仅有金色的沙滩,还有密实的冬茅草丛。冬茅是生命力极强的植物,每年冬天,在河滩上种菜的菜农会放火点燃茅丛,因草木灰是极好的肥料。一开春,河滩上又是绿油油的一片。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便是冬茅的真实写照。或许我将闻光一的乳名定为“茅子”,有这样的寓意。
我是修水人,但不是土著。祖籍是河南长垣一个叫匡邑的小地方。始祖名句须,是孔子的得意弟子。西周时,始祖受封于匡邑,后以封地为姓。北宋年间,先祖因逃战乱来到修水。毫无疑问,只能谪居西边,与穷山恶水做伴。
我成长于一个生不逢时的年代。小学毕业,就遇上那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在家逍遥了 3 年,中学的书一天也没读,就莫名地成为“知青”下放到农村。其间种过田、放过牛、伐过木、炸过石、当过民办老师。尽管表现突出,但招工、参军都没我的份。原因挺简单,家庭出身不好。地主成分,属于黑五类。
于是,我只得认命。
最终,我能走出山围,凭的是手中的笔。有人说,我能写点豆腐块文章,是受当过地区采茶戏剧团编剧的父亲的影响,有文学创作的基因。这实在是冤枉。“文革”初始,爱好文学的父亲便被造反派们当成三家村黑店九江分店的老板给揪了出来。批斗挂牌、戴帽游街、劳动改造,一直到“文革”结束才从“牛棚”里给放出来。父亲的磨难一直是压在我心间抹不去的阴影。怎会受他的影响去进行文学创作?
我最终拿起笔写作,是为了生存。在当时招工、参军无门的情况下,只得当好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那年“双抢”,一位借调在公社广播站的下放干部找到我说,为了掀起农业学大寨的新高潮,激发广大贫下中农与知识青年的干劲,公社革委会决定加强广播站的宣传力度,调我去报道组临时帮帮忙。或许是写稿比下田一身泥要轻松些,而且生产队每天还给记 10 个工分。于是我去了,而且干得还不错。不仅公社广播站几乎每天都有我写的报道,还有两篇被县广播站选播了,乐得嘴阔的公社书记拍着我的肩膀直喊兄弟!然后,大笔一挥,将我调入公社完小当民办老师。两年后,又推荐到地区师范学校当工农兵学员了。为了求得更大的进步,尝到了甜头的我,正式开启了舞文弄墨的生涯。
我走上文学创作的道路,与父亲没有半毛钱关系,却与修水浓郁的文化氛围脱不了干系。修水虽穷又边,但耸立着两座文化高峰:黄庭坚家族与陈寅恪家族。
黄庭坚又名山谷道人,是北宋时期著名的文学家、书法家,系江西诗派的始祖,书法有“苏黄齐名”之赞誉。黄家世代生活在一个叫“双井”的山村,从有科举制度以来,这个家族竟诞生了 48 位进士。陈氏家族系客家,其先祖从福建迁来修水有近 300 年历史。在桃里乡一个偏僻的山坳里,陈家除了种粮养家,还兴办义学,勒紧裤腰带鼓励陈氏子孙读书明理。于是,这里走出陈宝箴、陈三立、陈衡恪、陈寅恪、陈封怀“一门五杰”,光耀中华文化。
有朋友好奇地问,修水地处重山叠水的幕阜山腹地,为什么会诞生中国历史上令人敬仰的两大文化家族?我欣然作答:偏僻与贫穷。
众愕然。
不是吗?自古以来,修水人要走出山围,除了学而优则仕,没有别的出路。因而,修水人再穷,勒紧裤腰带也要送子女读书。再则,黄庭坚满腹诗书中进士,成就一番伟业;陈宝箴知书达理,授巡抚威震一方。这两座高峰的榜样力量是无穷的,穷则思变的修水人,有黄、陈两个乡贤作坐标,谁人不见贤思齐呢?代代相传,文风怎能不盛?
《冬茅的行板》这部小说我写了近六年。固然,除了才陋学浅外,戒烟也是因素之一。用笔谋生活几十年,也吸了几十年的烟。甚至到了不抽烟脑子便一片空白,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的地步。三年前,因肺部有小结节,医生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我,责令将烟戒掉。否则,后果自负。
其潜台词我懂。因怕死,只得戒。
烟是戒了,可坐在电脑前手习惯地往口袋里摸。哈欠像流星一般连连不断。实在忍不住,好几次都没骨气地溜到楼下小卖店里,眼睛盯着货架上的香烟像长了钩。但为了活命,只得狠狠吞下口水,悻悻返回。于是,近两年的时间,都不敢摸电脑,写作只得暂停。
我天资愚钝,加之又是第一次写长篇小说,因而写得很谨慎,也很慢。长篇小说最忌讳的便是松散。有位著名的小说家说过:谁学会了结构,谁就学会了小说。此话尽管有些偏颇,但也是至理名言,至少点明了长篇小说创作的奥妙。为了驾驭它,我采取了长藤结葫芦的结构方式,以闻光一任省报首席记者后发生在其身上的故事为主线,将诸多的人物与事件都如葫芦般挂在主藤上。尽管这法子不新鲜,但好读,结构也紧凑,故事性也强了。
如果说,结构是小说的骨骼,那么细节便是血肉了。这葫芦上有许多的情节和细节是我的亲身经历,因而写来轻车熟路,信手拈来,而且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譬如,闻光一与许木根的初次相识,在小县城采访时与为非作歹的“蓝二县”的较量,在围棋盘上和王陵子教授的手谈,与肖天虎在危难时刻的相识与友谊,等等。至少,读者读后,不会觉得小说情节胡编乱造。其实,这些不是我的功劳,也不是妙笔生花,而是源自生活的馈赠与积累。
是的,在当记者近三十年的岁月里,江西全省 100 个县市(区), 我到了 98 个,不仅写出了数以千计的新闻稿件,还结识了一大批来自各行各业的朋友。他们中有农民、工人、小商贩、企业家、各级领导甚至还有刑满释放人员。我和他们在一起交谈、喝酒、下棋、吵闹,彼此熟悉得能见肺腑。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财富。俗话说,记者写天下。谁是天下?人民。民便是天,天便是民。我有着如此丰厚的资源,有如此厚积的素材,不写些什么,记录些什么,会留下遗憾的。
或许,这就是我创作《冬茅的行板》这部长篇小说的原始动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