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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六国饭店:1931

書城自編碼: 3824709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歷史中國史
作者: 孙屹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12694439
出版社: 团结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2-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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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这是一部以1931年为主要时代背景,以当时的天津六国饭店为主要场景,创作的一部历史小说。
在《六国饭店》这个舞台上,三四天的光景——
作者用男主角余之蚨个人的小麻烦带出六国饭店的中困局,并直接引出国家民族的大浩劫,看似蝴蝶翅膀煽动了历史洪流,其实是余之蚨这只小虫子无意间卷入了大漩涡的中心,最后所有人的命运都被大时代的改变而无情改变。作者兴味盎然地在书稿里埋下了各种线索,希望有缘人能寻着雪鸿泥爪,得到羚羊挂角的解谜乐趣。
內容簡介:
这里是学者的客厅、是流氓的道场、走私者的仓库、政客的钱包、各式太太们的温床和化妆间……
《六国饭店1931》将1931年前后波云诡谲的时代风云,微缩在六国饭店的日常中演绎,构思精妙,情节跌宕,人物鲜活,对话生动,格局宏阔,是一部充满历史穿透感的小说。
六国饭店创建于庚子国难之后不久,是当时最好的饭店,也成为神秘的冒险家的乐园。六国饭店的麻将桌上输赢的是南北的战事,六国饭店的床帏上交流的是政坛的沉浮,六国饭店的酒吧里传唱的是血与火的灾难和史诗,六国饭店的大堂里,清朝遗老、北洋军阀、民国政要、中外商贾等沆瀣一气。
而主人公余之蚨,则是一个典型的、温婉的中国读书人。他就像一只盲眼的蝙蝠,一不小心飞进夏夜的气流漩涡里,无法抽身……
關於作者:
孙屹
展览策划人,作家。
2008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策划团队成员;2010年上海世博会中国铁路馆、河南馆总策划;云冈石窟陈列馆总策划、总撰稿;阿里巴巴集团总部体验中心总策划。深圳智慧家庭体验馆总策划;中国安防集团智慧城市体验馆项目负责人。
创立了中国第一家基于虚拟现实技术的出版内容公司,创作了中国第一部VR技术图书《恐龙世界大冒险》(被评为北京市优秀科普作品),并主创了《宇宙星空大冒险》《天工开物长卷》(于2019年巡展英国科技馆)、《中国科技史AR版》(获得国家出版基金大奖,入选2021年桂冠童书百强名单)等一系列基于VR/AR技术的交互科普图书。
2021年疫情期间创作了科幻小说《霾母虫》和历史小说《六国饭店1931》,目前正在创作续作《六国饭店1927》,即将面世……
內容試閱
引子: 旧饭店
(一)路奠

1931 年,10 月 7 日,火曜日,晴,上午,凉爽宜人。
天津郊外。 一辆车头镶有鎏金龙头的高级轿车 b 行驶在颠簸不平的 砂石路上。
余之蚨斜倚在轿车后座上,乜着车沉卷过蔓延的葎草, 窗外成林的樗树和柘树 a 挂满白色的纸钱。天气很好,他却 仍然精神不快,想哭,想奔跑,想和谁拼了,最后,还是想 喝酒。 余之蚨看了一眼报纸上的打了黑框的照片——是好友蒋光慈的讣告。转一版,是名士杨度的讣告。他皱皱眉头,又看看蒋光慈的讣告,眼泪就流下来了。他觉得走投无路,看着明晃晃的天空,却一句诗也作不出来。
余之蚨的眼神被树尖梢上被大风吹落的一把纸钱吸引,这一把纸钱打着旋子在车窗前掠过,却让司机感觉心情愉悦地轻吹了一声口哨。这一小声口哨却像清晨的鸟叫一样让余之蚨精神了一下,他扯下自己胡乱抓过来盖在长袍上御寒的软丝绣凤的西阵织披肩,掸去披肩上散去的香意。他坐直了身子,端详 一眼模样端正、乐观健康的司机,不禁有些心生好感,于是吁出一口闷气,笑道 :“哪里来的这么多纸钱 ?”
“嘿……余先生您怎么会不知道 ?这是袁寒云袁二爷的白事,您不知道?二爷何等人物,他可不是白云生、袁文会那样的草莽,人家是天潢贵胄……天津的黑白两道儿,哪个比得上他的脚趾甲盖儿?说句杀头的话,当今少帅的爸爸, 见了他爸爸,那是要磕头的。谁比得了 ?”
余之蚨听得微笑,用手杖敲敲车铁皮底座儿,笑道 :“这车的主人呢 ?”
司机赶忙尬笑回话 :“那更不能比……那位我就不敢瞎掰扯了。说回袁二爷吧,那样一个人物……您猜怎么着,薨了, 竟然没钱发送。在庙里搁了半年,那些将军啊,总理啊,教授 啊,公使啊,竟然没有一个伸手的……结果您猜怎么滴,还是咱们天津这些苦力、婊子、混混儿,凑钱给袁二爷发送的。 而且,咱们要办,就办最大的,那排场,是天津卫开埠头一遭,不为别的,谁让他袁二爷是咱们大字辈的老头子呢。”
这车夫说得抑扬顿挫,像是他的光荣,可也很对——他是司机,看他体格没准也是习了拳,或是入了哪个会的。于是, 余之蚨特地点上烟,也顺手让给司机一根,司机摆手谢过,表 示自己不会。这更加深了余之蚨的判断,点头笑道 :“司机 师傅贵姓啊 ?”
“不敢,免贵,姓薄,我叫薄奠。”司机摇下车窗,让烟 气散出车外。
“什么 ?您难道和这车的主人同姓 ?”余之蚨听岔了,惊讶道。
“不不不……我是姓薄,单薄的薄,上头落了草的。”
“哦……是薄师傅,您受累了。”
“可不敢,这不是咱们应分的嘛。您看看这纸钱儿飞的, 说是从北平请的八大怪撒的弹指神通,一沓纸钱飞得又高又 稳,到了树梢上才炸开,像雪一样扬下来——这不,都半拉月了,树上还满挂的都是呢。这可多体面……”
薄奠师傅说得起了劲,后视镜里看起来有些眉飞色舞, 话题却引不起余之蚨的关注了,他又有些倦了,也摇开窗,让 烟气喷出车外,他心里想着——“光慈,我今晚一定烧一些纸钱给你,但这是很不唯物主义的,是我们反对的旧生活,那 么,还是浇一杯酒给你吧。”车窗外秋日耀眼,树木葳蕤生辉, 生命还是美好的,他的病和蒋光慈的病是一样的,这个秋天收 割走了一个和他一样的生命,这让他有些紧张。他原本以为自 己是爱慕着西普诺斯(睡梦之神)的,谁知却似乎害怕他的孪 生兄弟塔那托斯(死亡之神),更何况,他还没饱尝恋爱的味 道,以及还有那么多没完成的创作的梦想。
余之蚨把烟头丢到车外,对着秋日美丽的树林、田野和 水泡子满意地梦呓道 :“江山信美啊……没想到北方的秋天这样好。”
“是啊,余先生。我们得赶快回去,酒吧的经理克里斯蒂安先生说如果天气好,就带金小姐到郊外拍照,我要去给他们 当司机,当然不敢用这部车,应该是用饭店的老爷车。”
“克里斯蒂安还会照相?” 余之蚨兴致又被提起一些来。
“可不是,您可别小看我们,个个都是多面手。克里斯蒂安管理酒吧,但还兼管着照相馆;甜品店的明巴依老爷卖咖啡,也卖书;门童小张还兼职擦皮靴子、收发信件、收发电报;最厉害就是那个萨拉马特,这个姐姐不但在门口管小商 店,还会看相、变戏法,而且是咱理发店的理发师和服装店模特……哎呀呀……晚上偶尔还在亚仙姑姑的队伍里赚外快呢……”薄奠说到这里,嘴角有些暧昧地翘了起来,在后视 镜里瞥了一眼余之蚨。
余之蚨眼光刚好和他一对,立刻不好意思地闪开了,笑 道 :“萨拉马特 ?那个在门口卖纪念品和鲜花的吉卜赛女孩儿?” “对,就是她,她说自己是什么茨冈人。” “对,俄国叫茨冈人。原来她是苏俄来的,她真有一副好身材……” “对,那一年,她一丁点儿大的时候和一大群白俄一起来 的,后来白俄都走了,她却留下来了,那个明巴依也是,他就 是白俄。是克里斯蒂安收留的他们,他们仨是一伙的。这个克里斯蒂安也奇怪……他明明是个德国人,却说自己生在中国, 是中国人。又说自己家世出身在非洲,是非洲人。而且他又 为了荷兰人和英国人打过仗(布尔战争)。我真是搞不懂…… 他受过伤,他说他很会打仗。他说,他根本不明白中国人怎么会输给日本人,如果中国人能跟他学习作战,没有人能赢咱们。我看他只会吹牛皮……” 余之蚨又困了,他一眼又瞄到手边报纸上的讣告栏。 “今年太多人死掉了……”他心想 :“国家的精血要在今年丧尽了吗 ?眼前是杨度的讣告,还有司机薄奠念念不忘的 袁寒云,更早一点儿,孙宝琦也死掉了。如果说这些只是上一个时代的遗蜕罢了……可是,蒋光慈呢?蔡和森呢?柔石呢?胡也频、殷夫、崇轩……这些都是青年啊。难道真的要毁灭了吗 ?”余之蚨想起自己被困在天津的缘由,也是原本从广州到北京学校任职,却忽然在上海赶上柔石等人被枪杀的 事件,于是主动担当起把崇轩的遗物顺路带给天津六国饭店金 小姐的任务。结果他刚刚完成任务,就收到了北京学校解聘他的电报——说他有“CP”的重大嫌疑。而他既然中途被解聘, 也就失业了,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广州和上海都在杀人,他是暂时不想回去了。
于是,余之蚨就在天津六国饭店 a 暂且住了下来,想也许可以在南开大学谋个职位。余之蚨便托天津的玄背社文友们去 攀南开大学方面的关系。结果从玄背社的小曹处认识了朱公子和金少爷,这二人真是一言难尽,他们就日日夜夜泡在酒吧、茶围和烟馆里面,如今盘缠也花光了,南开的张校长却没见到。昨晚酒后也不知道怎么出的城,似乎说是去罗雪斋的私 寓里听刘喜奎的戏——他醉倒了,醒来早就曲终人散,他又昏昏睡了一天。还好金少爷终于想起他来,派了专车接他回酒店——这车,在天津可是大大的有名,原是原来褚督军专门 为了巴结溥仪,为他在日本改装定制的“龙车”,说是全世界 只此一辆,这车在天津无论华界还是租界,无需鸣锣开道,一律畅通无阻。结果这车一到天津,没过三个月,张园的公子 a 就图方便、气派,自己也照样子做了一辆。后来溥仪和张园 闹了纠纷,改住静园。这辆“副车”就被半逼半抢,卖给了 善耆(肃亲王)的公子金少爷——这可真是位少爷——金少王爷。
秋日晒得人暖洋洋的。一时间,余之蚨脑子里全是《鸿鸾禧》里头的金玉奴的唱段“花烛夜勾起我绵绵长恨……”, 于是嘴里便哼唱起来。又想起来刘喜奎拜托自己可否和小曹一起,把《茶花女》改成中国戏。他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 答应了——这倒是个饶有趣味的事情,不过更适合小曹的才情。余之蚨忽然又想——当晚,罗雪斋非得让刘喜奎唱“金玉奴棒打薄情郎”,这里面怕不是影射着谁呢?谁呢?金少爷姓金,六国饭店的老板金翠喜也姓金,而六国饭店金老板的女儿——也就是崇轩遗物的接收人——金小玉也姓金……对了,前儿晚上,那个惊鸿一现,就告辞走了的金少爷的妹妹, 十四格格自然也是姓金了,好像是叫什么“金碧辉”的—— 她似乎是听到“非是我性倔强不肯从命,思前情想往事我伤透 了心……”就撂下茶碗走了,好像……好像……就披着眼前 这块西阵织的披风……
余之蚨正捏着雕绣胡思乱想,汽车忽然在路边放慢停了下来。薄奠紧张地说 :“余先生,城怕是进不去了……学生又在闹事儿呢。”
余之蚨定神往前头看去,确实看见远处一大群黑色衣帽的 年轻人举着白色横幅,赤白的手臂如林,嘴巴里高喊着 :“还 我东北 !抗战到底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他们随手扔出传单,就像漫天的纸钱。学生们似乎也正想往租界区去。余之蚨笑道 :“是学生们,怕什么,咱们又不是日本人和卖国贼……”
“余先生……这车!”薄奠苦笑着说,余之蚨顿时恍然大悟,也立刻紧张起来,考虑是不是自己下车走回去,让薄奠赶 快把车先开回郊外去。 正待开口,却见对面传来一阵号令,几辆大卡车卷着干燥的尘土呼啸而来,车上随即跳下来几十个东北国民边防军战士。这些战士只是站成几排,挡住学生向租界区的去路。这场面余之蚨在广州和上海再熟悉不过了,他在心中哀叹起来: “大约这些无辜的青年难免今天的厄运,这些嗜血的狗彘,真不晓得究竟有没有人类的心肝。”
这时,车夫薄奠却忽然惊叫一声,然后指着龙车后面一条街道喊道 :“今儿个可捞着热闹看了,这是顺天会的人来了, 要出人命啊。”
余之蚨不懂,随车夫手指方向看去,却见一队青衣出家 人打扮的大汉,高举“弥勒渡劫除厄救苦解脱……”的中幡, 敲打着锣鼓铙钹,传师念着《弥勒救苦真经》,一众口唱“呒 太佛弥勒”,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而另一侧军队后头,摇摇晃晃地赶来几十个骑自行车的 便衣保安队,全都半遮半掩地露着腰间的家伙。领头的走到军 官面前,交涉了几句,接过军官的命令扫了一眼,双方各自礼 貌地点点头,在嘈杂的人声中竟然耳语起来。余之蚨看见那军 官和便衣队互相点点头,便衣队长仰头在学生群中找了找,便 又点点头。军官便后退几步,呵斥着手下不要轻举妄动。便衣队的却似乎无意间散开来,都盯紧了队伍中的一个人。但他们 也被忽然闯到的顺天会教徒的队伍惊住了。
学生们本来正想冲击租界,却被顺天会的队伍硬闯乱了 队伍,学生们不怕荷枪实弹的军人,却似乎很怕顺天会的大汉 们。那些大汉却明显是来生事儿的,不断在学生队伍中冲撞 着,有个年轻气盛的学生刚骂了一句,就听一个“打”字,顿 时尘土和血光飞溅起来,学生们立刻被打得溃不成军……那 些大汉一个个仿佛恶魔上身,口里念着什么咒语,手里抡起斧把儿,对学生乱下死手。
薄奠慌了神儿,想发动汽车调头逃命,却连续几下都没 打着。余之蚨手心也攥出汗来,但心里却见怪不怪,上海青帮 也常常收了政府的钱做打手,这个工作在天津原来交给了会道门——他用脚趾头也能算计出明天报纸上的头条“示威学生 与顺天会教徒发生龃龉,双方械斗,各有死伤”,然后政府自 然是过段维持恢复秩序,现在租界、华界已经恢复秩序,市井和靖,商户平安……
但四散的学生们眼看着四处乱窜,士兵们竟然不得不维 护起学生的性命来,将部分学生围起来,不让顺天会的人行 凶。更诡异的是,顺天会的人竟然连保安队的“便衣”一起也揍了,那些便衣没有命令不敢还手,屁滚尿流地跑回军队的庇护圈里。那些顺天会的人得意地将便衣队的自行车一一摔烂, 故意扔到东北国民军的士兵面前,那军官愕然,却只能忍气吞 声,并不敢下令抓人。倒霉的便衣队队长在混乱中杀出一条血路,放倒了几名顺天会的教徒,终于也退回庇护圈内,仔细地一个个辨认困在圈内头破血流的学生们,没找到目标,终于悻悻地放弃了。 烟尘和喊杀声混淆了视听,陆续有一些学生逃窜到龙车 这边来了。余之蚨一眼看到三个学生搀着他们的老师往这边退 过来,几名顺天教徒放倒了几个舍命保护老师的学生,狞笑着 撵了过来。
“ 是 程 识 先 生 !” 余 之 蚨 惊 叫 一 声, 赶 忙 吩 咐 薄 奠 道,“快,快救他,他是我的朋友。” 余之蚨顾不了那么多,跳下车,挡住几个学生,学生们看他眼生,又看他从“龙车”上下来,不由愤怒起来。余之 蚨赶忙指着昏厥的程识先生说 :“这是程识先生吧 ?我是余之蚨……创联的余之蚨啊。” 学生们立刻改了表情,鞠躬道 :“您是余先生 ?” “快 …… 把他搭到车上。
”余之蚨被灰尘呛得有些喘息,掩住口鼻。学生们立刻行动,和薄奠一起把昏厥的程识先生抬 到车上。余之蚨刚觉得不妥,扭头却看见几个教徒围了过来, 他心中豪气陡起,硬着头皮喊道,“你们别过来,他们只是学生。”
教徒们相视一笑,脚下反而快了,倒提的斧把儿在手里 翻个花儿,下一下似乎就要招呼到余之蚨的脸上。这时,“龙车”喇叭一声长响,教徒们定神看过来,只见薄奠拍拍汽车, 喊一声 :“老爷请上车吧,外面灰大 !”
那些教徒惊愕地互看一眼,连忙冲余之蚨鞠躬赔笑,随即转身跑开了。薄奠和余之蚨也对望一眼,心下略安,感觉却是劫后余生般的幸运。余之蚨冲那几个学生点点头,喘息一阵 说 :“我带你们先生进租界躲一躲,我住在六国饭店,你们明 天去找玄背社的曹添甲 a,他能找到我。记住了吗?”
“记住了,程先生就请您费心照顾了。”几个学生惊魂未定,彼此拉着手,扶助着伤员,结伴跑开去了。 余之蚨定定神,钻进汽车,看一眼犹自昏迷的程识,心中有些后怕,但想自己今天所幸有“龙车”庇护,这也是意。所谓穷鸟入怀,好人今天要做到底了。虽然自己不是 CP,但今天说不得要当一回 CP 的同情者了,谁让 CP 里面竟然有不少自己的朋友呢。
他心里苦笑道 :“这事儿要是传开,北京的 学校自然更有借口辞退自己,而自己的敌人,也更有理由抨击自己是赤党了。”余之蚨叹口气,心想要谨慎,于是拉过披肩把程识盖住。 车子还是打不着,薄奠不得不下车去用摇杆发动。又过了几分钟,教徒们摇旗呐喊,唱着经文大胜而归。士兵们这才领命打扫战场,让救下的学生们帮助被打伤的孩子们搀扶着自 行离去。只是扣押了几个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学生头目,带回去问话。
龙车发动起来,余之蚨松了口气。车子缓缓向租界行驶过去,有些士兵似乎见过世面,指着龙车指点起来。那军官不 屑地摇摇头,视而不见,却有几个老兵向车敬了个礼。他们敬礼却吸引了正在盘查学生的便衣队长的警觉,他眨眨三角眼, 豹头一扭,伸手就让手下把车拦了下来。 薄奠却不惊慌,摇下车窗,远远朝那队长打个招呼 :“马爷!您辛苦 !”
那队长眯眼睛笑笑 :“薄爷,这是……” “别……我可当不起……这不,金少爷朋友回六国饭店。” 薄奠说的也是实话。 马队长想了一秒,三角眼在龙车的黑玻璃上扫了一眼, 还是不敢造次,冲手下挥挥手,手下立刻散开。他挤出一丝笑 来,努嘴让薄奠走人。 “谢啦 !马爷 !您公干 !”薄奠客气两句,赶忙缩回头, 驾车向租界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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