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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耳朵

書城自編碼: 3818225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中國當代小說
作者: 徐春林
國際書號(ISBN): 9787520536554
出版社: 中国文史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23-01-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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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耳朵》是一部描写底层知识分子成长过程中悲欢离合、爱恨交织、历尽坎坷的长篇意识流小说。小说以叙述者“我”追忆往事为主线,插入了“我”与妻子“刘凤凰”由陌生到相识、相知、相爱、争执、反目的所见所闻,按“我”思想流动的心理时间来结构作品,着意描写“我”的意识流程。全书以“我”的主观感受代替传统小说中人物命运、矛盾冲突的主导地位,突出“内审性”特征。小说处处用“耳朵”这一人体器官来捕捉现实生活中无处不在的各种信息与传闻,在意识流动的字里行间穿梭跳跃、变形重塑、撕裂组合,让真与假、善与恶昭然若揭,让虚与实、贪与欲原形毕露,力求达到小说内涵的浑厚圆润与意识流动畅达的艺术境界。小说通过农村出身的小知识分子“我”试图在文学圈里一展身手进而摘取诺贝尔文学奖的雄心壮志和现实生活中的营营苟苟、处处碰壁,特别是妻子“刘凤凰”为追逐名利不惜牺牲色相、踩着男人往上爬的庸俗与自私,让“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即无休止地追逐、纠缠、沉迷于各种各样能够接触到的温柔之乡,面对朋友的背叛、夫妻的冷漠、兄弟的陌生、父母的怪僻、导师的捉摸不定,自甘堕落,放纵恣肆,整天沉浸在要想写出伟大作品而不得的彷徨与困惑之中,最后命
內容簡介:
耳朵》是作家徐春林的一部长篇小说,它书写了乡村与城市衔接中的故事。故事以潜意识的文学表达方式为核心,通过对底层人物内心的塑造,以及生活杂乱无章的胁迫,从而体现出社会意识流中的乱象。如果说小说咀嚼不尽的隽永意味可能来源于各种元素,《耳朵》里看似凌乱的生活秩序,却是人间不可忽视的大书。诸如情节的起伏交错、人物的生动鲜明、语言的个性化、现实感的透彻或疏离等,都是现实生活的真实体现。《耳朵》富有魅力之处则在于作者在多重叙事空间中搭建起乡村与城市的矛盾冲突,并引领读者感悟和深思人与自然、现代性与地方性、文化传统的博弈关系等复杂命题。
關於作者:
徐春林,1981年生,江西修水人。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水利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副秘书长,《大江文艺》执行主编。鲁迅文学院首届自然作家班学员。鲁迅文学院第三十六届高研班学员。曾在《人民文学》《诗刊》《当代》《中国作家》《北京文学》《散文》《清明》《文艺报》《光明日报》等报刊发表300余万字。著有长篇小说《白虎郢都》《活火》、长篇报告文学《平语札记》《中国宁红》、小说集《该死的见面》、散文集《山居羊迹》《芳亭记》等十余部。曾获中国当代文学奖,中华宝石文学奖,《人民文学》奖,中国小说学会短篇小说奖等奖项。《中国宁红》被翻译成阿拉伯国家语言。
目錄
章 是从记忆开始的/1
第一章 安金莲的告别/31
第二章 安金莲的纯白/46
第三章 我和刘凤凰/61
第四章 走 神/77
第五章 内心的出逃/98

第六章 反常季节/125
第七章 干旱的九月/145
第八章 黄 牛/171
第九章 手 机/183
第十章 陌生的电话/194
第十一章 红酒与玫瑰/208
第十二章 蹊 跷/216
第十三章 惩 罚/225
內容試閱
第七章 干旱的九月
有件事情,封闭在我心里像块铁。这件事成了捆绑我毕生的紧箍咒,我和章小年一样坐过牢。只是我坐牢的事情,除了我自己外,再也没有人知道。我无数次,给自己寻找脱罪的证据,始终没有勇气揭开那道伤疤。
我第一次见到刘凤凰时,她是一位孩子的母亲。那是在广州的一个晴天,满天白云就像是棉絮一般。
她不是来找我的,她表妹在广州办厂,她有十多天的年假,所以带着孩子出来玩。我在广州白云区的一个物业做保安,这是我和安金莲断绝往来后,第二次来广州。
我们自从大学毕业后,就断绝了书信往来。彼此留有电话,不过从未通过话。她结婚时我在监狱里,我结婚时和她有过联系,但没有向她发请帖。她给我发来信息,祝福你。在大学时,我们设想过许多见面的场合,后来都没有实现。那些场合,在时光里变得空空如也。渐渐地生活淡淡的,见面于我们,没有追求和渴望。所以见与不见,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我看见刘凤凰远远地站在那,穿着白色的裙子,一头秀发格外的清爽。全神贯注地看着对面的高楼。
“看什么呢?”我问。
她停了下来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神特别亲切。
“时间太快了,我们认识有八年了。”我说。
“有认识吗?我好像没有见过你。”她问。
“有啊,你忘记了吗?你的记性太差了。”我笑了起来。
她保持着她的清冷。那种清冷被一层厚厚的冰裹着。
我胆怯起来,内心很不平静。我与她交往八年,我在想,是什么引力让我们无话不谈的。见面为什么这么紧张呢?我们聊的一些话题都是不着边际的,很不自然,我开始讨厌自己,怎么留这么粗的胡子,像个男人吗?怎么鞋上还沾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无论如何,刘凤凰在我眼中是个完美的女神。她的眼睛、嘴唇、下颌都特别漂亮,甚至说话时的语气,我都十分喜欢。我在想,为什么我就没发现她是我最理想的女人呢?我在回忆问题出在了哪?她给我寄过照片,我也给她寄过,照片怎么啦?照片就平平常常。我不喜欢平平常常的女孩,喜欢那种有硝烟味的,或者清高点儿的。现在我突然变了,这种冷冷的我也喜欢。
可是她是别人的女人,我也是别人的男人。
“晚上我请你吃饭吧!”我小心翼翼地说。
“今天不行呢?我答应了妹妹晚上回去的。”她说。
“改天吧,你走之前,我请你吃饭吧!”我说。
“非要吃饭吗?”她问。
除了吃饭,我真想不出别的来。
“要是有空,明天陪我去看海。”
“好啊。”我的内心一阵轻松。她伸出双臂,“抱下吧!”记得我们在书信中说过,见面一定要给彼此一个紧紧的拥抱。
我抱得很紧,抱着就不想松开了。
早上七点钟,小鸟开始在枝头叽叽喳喳,她给我打来电话。“今天的天气怎么样?”我问。
“阳光很好,适合看海。”她笑着说。笑的声音很清脆。
我们坐上出海的船,她趴在船头很兴奋,不再像见面时一脸的清冷。
她回过头,看着我,想说点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说。
“第一次看海吗?”我问。
“是啊,多自由啊!”她说。
“要是长期居于海上,那该有多好。”我说。
“有什么好啊?”她问。
“自由啊!”我说。
“对,自由。”
有了这次相遇,我和刘凤凰始终保持着较为密切的联系。对此她并不感到奇怪,她说我们是八年的闺密笔友,在我们交往的八年中,她没有提过“闺密”这个词。她身边有很多的朋友,这些朋友都是后来结识的,不是同学,让我无法想象的居然是一次逼婚。
故事听起来有些传奇,也有些不可思议。那是个疯狂的男人,提着酒瓶站十六楼顶,说她不答应这门婚事非要跳下来。她害怕闹出人命就答应了这门婚事,之后她发现这是个戏剧系。这是别人为她丈夫策划的一出戏,也只是装装,不论结果的。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部队服役前去过刘凤凰的学校当教官。刘凤凰喜欢那种威武的男人,才与他有了来往。她没想过会嫁给这个男人,当然她更没想过会嫁给我,要是能预测得到,我们书信来往的八年间就该相互表白。
刘凤凰与他前夫离婚与我没有半点关联。她与前夫离婚的真正原因是前夫在外面有了女人。是她认识的一个朋友,就住在他们隔壁。刘凤凰知道这事情一开始并没有追究责任,之后却是万箭不能回头。我与刘凤凰结婚后,我觉得她不是那种无法容忍男人的女人。我和她开过玩笑,要是我和别人上床被你抓住,那该怎么办?她说,我不会抓,即使是偶然,我也不会大哭大闹。她说前夫有很多让她难以忍受的地方,这个男人的学历太低,做爱的时候像个乞丐,甚至没有半点情调,说话粗鲁得让人恶心。
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在一起,至关重要的不是心灵上的交流,而是思想,只有思想统一到了一块,两个人才可以过得幸福。
刘凤凰是个爱书的女人。她与不爱书的男人住在一起,显然不可能处得来。我送了她几本诺贝尔奖得主的著作,法国作家法朗士的《忘灵的弥撒》,美国作家福克纳的《干旱的九月》,以及南非作家J.M库切著的《耻》。这些书,我周围的朋友没有一个喜欢的,他们只爱看故事,悬念的,武打的,对这些文学方面深层次的著作,一概视为垃圾产品。我倒是能够理解,任何东西都有自己独立的喜好,有人喜欢吃辣,有人却拒辣于千里。
刘凤凰给我打来电话,问章小年的婚姻怎么样?我说,鲁小晴不提出离婚,章小年是不会主动离婚的,章小年不想伤害孩子,孩子是他全部的希望。“那他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屈就自己吗?”刘凤凰也意识到,鲁小晴和章小年的感情发生了裂变。我没有回答。我在想,只要鲁小晴顾家,章小年就会和她安稳过下去。
鲁小晴终究向章小年提出了离婚。她从很多人传的绯闻里听说章小年与毕阳红上了床。这话并非是空穴来风,毕阳红当着很多工友的面说,章小年现在已是她的男人了。章小年劝过毕阳红,不要玷污了自己。毕阳红并不在乎,她说最看不惯鲁小晴这样的女人。毕阳红的话一出口,有人羡慕,也有人恨。羡慕是明知章小年是已婚男人,还要这么死缠烂打不休,恨的是厂里还有那么多个单身的小伙子,喜欢她的人多的是,她却拒人千里之外。
刘凤凰说章小年有福气,有女人缘。我说,这不是什么女人缘,完全是一场孽缘。“你就见不得他好。”刘凤凰认真地反驳说。在刘凤凰的眼里,没有真正的对错,也没有绝对的好坏。她在想,我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章小年呢?
刘凤凰说,发现我的小说写得很奇怪。问我是不是和鲁小晴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喜欢鲁小晴一样的女人?刘凤凰的话就像敲山震虎,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灵。我说,她是章小年的妻子与我有什么关系呢?“算了,算了,不说了。”刘凤凰的话变得有气无力。
我的性格的确有些顽皮。说实话,我和章小年都不是听话的孩子。这让父母很伤心。章百年对我和章小年也是非常不满意,对章小年的那段历史认为是铁的耻辱,永远都不可能洗干净。母亲不让章百年开口,不让章百年提起来,立马打岔说别的事情。章小年回来以后,他再也没有叫一声儿子。我知道,章百年是太多失望了。他感觉在章小年的身上,已经费尽了气力。
我也很心痛。从那后,章百年变得格外安静。目光中总是带着疑虑,甚至还会莫名其妙地唱歌。母亲的身体也不如从前,经常会晕倒。我真不知道,这种情况会在什么时候结束。这几年,我一直在构思一部《耻辱》的小说,写一个男人和同学轮奸一位十八岁姑娘的故事。对于那位姑娘来说,那是她一生的耻辱,可对于我而言,牢狱之灾,也是我一生的耻辱。我的内心有些扭曲,总会有意无意地去想象这些事情。以为那些完美是用肉身拼凑而成的。
刘凤凰对此很不认可,她认为小说只是小说,虚构与现实永远隔着遥远的距离。就比如婚姻,如果可以设计谁不想美满,谁不愿意过得温馨。可到头来呢,一切的温馨都备受煎熬。世界的完美都是相对而言的,都是人心缔造的。我觉得妻子说得对,要想完美还得驱散私心。
我问过鲁小晴,愿不愿意为了孩子,委屈与章小年继续下去。她说那是对人性的一种摧毁,毁灭她与毁灭其他人是一样的,只要是人都应该争取在自由的空间里生活,在尊严的阳光下生活。有些人愿意在牢狱中度过,对于他们而言,牢狱也是生活的场所,而我们不向往这样的地方,因此,我们得付出更多,去寻找自由。
“如果我继续和他过下去,我发现,自己的一生被他毁灭在人性里。我得自由,如果世道没有自由可谈,那我只有委曲求全。于孩子而言,这是她的命,谁也不想让孩子孤苦成长。”她叹了口气说,“孩子始终会长大,长大了自然会理解母亲。”
离婚的时候,鲁小晴很开心。在她看来,离开了章小年,她获得了更多的自由。章小年有一种催人泪下的哀愁,隐含着一种惶恐的病态。我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不再说话。我的耳朵仿佛竖立了起来,费力地听见一个声音在放荡着。一瞬间大家都喧闹起来,似乎惊醒了全场的迷梦。当我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陷入了黑暗。散乱的草发出浓郁的香气,而且有点潮湿了。我看见稀稀落落的苍白的星星,晚霞早已散去,最后余光在天边残留着浅浅的鱼肚白,但是在不久以前闷热的空气中,通过梳理散落的屋顶的细木条,静悄悄地闪烁着若隐若现的星星。
“你真的好狠心。”鲁小晴说,“太狠心了,在和你认识之前,就和那个女人有往来,你是帮她顶罪的。她把你告进了牢房,你还帮她养孩子,现在你为她居然和我离婚。”
“鲁小晴在说什么呢?”我问章小年。
“你听得懂吗?”
真的没有人听懂。她说的话,再也没有人相信。就连全福表叔都不信。
“小晴,已到这般田地了,悲痛也没有用,大家好聚好散。”全福表叔说。
他又悄悄地把鲁小晴拉到一边,继续说:“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了意义,感情散了什么都散了。”
“为什么呢?”鲁小晴盯着全福表叔问。
“瞧你这样子。”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了。
离婚不久,就有人去鲁小晴家提亲。一个大龄未婚男人,样子阴森森的,比章小年足大了二十岁。鲁小晴没有考虑,“我并不要求什么……我并不要求什么”。她啜泣着,用双手挡住了脸,继续说,“不嫁人,我以后怎么过呢?我还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呢?我这短命的人会遭遇到什么呢?我只能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哎,我就是个苦命的人”。
鲁小晴不停地唠叨着。絮絮叨叨的。
章小年担心的还是孩子,那个继父会不会对她好。我和鲁小晴说,你以后要是重新嫁人了,你又不想养孩子,你就把孩子给我。鲁小晴的嘴很硬。在她看来,孩子已经与我家没有了半点关联。
我本来想说句话,突然的伤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鲁小晴把脸贴在业明的脸上,悲伤地痛哭起来,她全身痉挛地起伏着,后颈骨忽高忽低,长时间压抑在心里的悲痛终于滔滔不绝地说出来。
我发现鲁小晴的眼睛变了形。一大,一小。她说自己患了甲亢。我说,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得抓紧治病,医药费我帮你解决。她站在那里张口结舌,我不懂,我帮她出钱,她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去治病。
其实,我清楚地知道鲁小晴是个悲剧。“别生气,以后好好过日子。”我说,“你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你。”
“我并不要求什么……并不要什么,”她吃力地回答。
她的眼泪像泉水一样淌下来。
“我并不要求什么,”她哭着,用双手挡住了脸,继续说,“我会过好以后的日子。我这短命的人,无论遭遇什么,都与你们这家人没有关系了。”
那天晚上,我接到刘凤凰的电话。我听见旁边嘈杂的声音,她好像喝得烂醉。“你别碰我,我没有喝酒。别碰我,你没听见啊”。嗅觉告诉我,刘凤凰在酒吧或者在音乐会馆。总之已经喝醉了,旁边的人也一定是个男人。我紧张起来,怎么办呢?我知道女人在酒醉时,想到的那个男人是最信赖的。
“我在广州呢?就算是现在有车,起码也要十多个小时啊。”我说。
“我不管,就是要你现在赶来。如果你在明天天明前回来了,不,我给你一个限定的时间,明天早上六点之前。如果你回来晚了,我就与这个男人去开房。”
我知道她酒醉心里醒。我也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可我还是想勉强去做到,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拦了几辆出租车,就算给两千元他们也不愿意跑这么远的路。就算是愿意去,也不可以在六点前赶到。我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出租屋。
我很奇怪地看见安金莲站在门口,我抹了抹眼睛,我再定神时,是隔壁的一个小姑娘,刚刚搬进来的。她问我发生什么事情?“我得立马赶回去,立马,现在。”
“正巧我哥哥买了去长沙的机票,今天晚上十一点钟的飞机,让他把机票让给你吧。”
“这样行吗?”
“你拿他的身份证去,回来再还给他。”小姑娘的哥哥在天河一家营销公司,经常去全国各地,没想到会这么巧。
我到长沙时是晚上十二点十分,在机场花了五百块钱打了个的士,直朝刘凤凰居住的那座小城飞驰而去。我再打她的电话时,是一名女生接的,她说刘凤凰醉倒了,怎么扶也扶不起来。
我见到刘凤凰的时候,身上吐得脏兮兮的。一只脚穿着鞋,另一只脚上的鞋跟不知所去。
我把刘凤凰背上了出租车,把她放在后座躺着。司机问我去哪时,我一脸茫然。“到城中心。”我说。“是广场那里吧。”司机问。“是的。”我答非所问。刘凤凰不顾一切地反手抱我的头,不停地勾着我的头吻我。司机在反光镜里看得很清楚,我又迅速把她按了回去。刚穿过一座大桥,我看见有一个不大的宾馆。“不好意思,师傅,就到这吧。”我说。“我那边房子忘了带钥匙。”我们下了车。刚下车刘凤凰就瘫倒在地上。像淤泥一样,怎么也扶不起来。
夜风带着凉意,让人感到颤抖。我把刘凤凰扶在路旁靠在台阶上,然后朝宾馆跑去。“麻烦帮我开间房”。前台见不着服务员。“服务员。”我叫了三遍,才见一个四十岁的妇女从里间房里出来。打着哈欠说:“不好意思,今晚住满了。”他妈的,真是活见鬼。我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哪里还有宾馆吗?”我问。“前面拐弯处还有一家。”我扶着刘凤凰走了大半个小时,才看见那家高大的宾馆。门前挂着两个红色的灯笼,亮着微弱的光。
服务员站在前台微笑着看着我,像是今晚特意在等我这笔生意。“单间九百元,双人间八百五十元。”服务员说。我的天,这鸟宾馆怎么这么贵。我侧着身子掏出钱包数了数,整个钱包只剩下四百六十元。还不够住一个晚上,这可如何是好呢!“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下。”我回到门口时,发现刘凤凰已进入睡梦中。这下怎么办呢?不可能带着她在大街上露宿。酒店的保安见我们在门外,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老婆喝醉了酒回不了家,身上带的钱不够,我想就近找个便宜的地方住下来。门卫皱着眉头,指着对面的小巷说,你看那一排,都是旅馆,便宜的,贵的都有。“那麻烦你能不能帮我抬下脚。”我指着躺在地上的刘凤凰说。保安帮我把刘凤凰抬进了最近的一家。三十块钱一个晚上,连门闩也没有。我就想不通,只隔着一条街,怎么区别就这么大。我把刘凤凰放在床上,帮她脱去了外衣和鞋子。折腾了这么一晚,她睡得很香。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说,这么多年的笔友,我就不知道你是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会放过你。刘凤凰翻了个身,屁股翘得像棉弓。
我躺在她身边,靠得很近。中间却还是隔着距离,我害怕她是假装睡着的,随时都有可能醒来。我害怕她看到我睡在她身边时惊讶的神情,连衣服也不脱勉强靠在身边。我一个蹲过监狱的打工仔,何德何能娶了美人鱼呢?我开始担心,她是不是打错了电话。
凌晨外面还一片漆黑,我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我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刘凤凰坐在床头上看抗战。见我醒来,一副严肃的表情。“怎么住这么破烂的地方。”
“哈哈,你想住什么地呢?”我问。
“当然是高档酒店。”刘凤凰说。
“不好意思啊!”我说。
“你怎么回来了?”
“你不知道?”我问。
“知道什么?”刘凤凰故作不知。
“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我问。
“当然算数。”
“你说只要我回来,就一定和我结婚。”我认真地说。
“说过了吗?”
“当然说过。”
“只要说过,一定会兑现的。”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真不明白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第二天,我还是回了广州,她没有来送我,说刚刚去单位事情很多。
我感到很失落,心里孤寂寂的。我开始后悔没有乘人之危。要是那样的话,至少我还与她有过一夜情。后来想想,要是她不情愿的,恐怕将来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回到广州后,我很快就把这事淡忘了。原因非常简单,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现实。这时我会莫名地想起安金莲,认为我是不是应该去找安金莲。我时常会想起安金莲那完美的身体,散发着磁性的光亮。
我开始反思,章小年和鲁小晴的婚姻,会不会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孩子是无辜的。
那天晚上,我的同学祖贵过来找我玩。他在华南石油公司,高中时我们同班,住在一个寝室。这家伙在高中时比我差远了,成绩也比我差得远。我上的大学也比他好,结果我就比不上他。他和我聊的自然都是他那光彩照人的事,而我呢?依然是难以启齿,但还是要聊,我说,要不是那个姑娘太漂亮,章小年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我这才知道,章小年是强奸了一个姑娘被关进监狱的。这有点不可思议,我了解章小年,他是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你知道那个姑娘是谁吗?”祖贵问。
“不知道。”
“说出来你都不相信,她是阿华的妹妹。”
“哪个阿华?”我问。
“就是高中时掉到河里淹死的那个,你还捐了一千块钱的。”祖贵说。
“不会吧?”我感到很巧合。
“真的啊。章小年不是提前出来的吗?”
“不是啊。”我想了想,章小年真正服刑的时间是五年四个月,实际是坐了五年,那四个月是减刑的结果。可全是他在里面的表现,所以才减了那几个月。
“那就奇怪了,章小年关进去不久,她主动向法院写了申请书。”祖贵说。
“写什么呢?”我说。
“自愿的。”祖贵说。
“怎么会这样呢?”我问。
“大概是不想章小年判刑。但是没有发挥作用。”祖贵说。
我没有咨询过律师,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不过,我后来和刘凤凰说起这事时,她说不管在什么时候,当事人的申请书一定是有用的。她在政法委待过,我想这其中必定有其他缘由。
我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受害姑娘,只是不知道她也在广州。
我开始后悔,这事情不该和祖贵说。我感觉全身很冷。其实,即便是我不说,祖贵也早就知道章小年的事情。我问过祖贵,章小年蹲牢狱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祖贵支支吾吾好久。“我也是听说的。”
“听谁说的?”我问。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感觉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巨大玄机。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否则五雷轰顶。”
我发现祖贵不是来找我叙旧的。我开始找人打听祖贵。之后,得到的答案让我十分震惊。章小年强奸过的那个女孩,实际上是祖贵的未婚妻。是祖贵把她带到广州来的。她来的原因也就是因为当年我赞助的那一千块钱。我和他哥哥是好朋友,我知道他有个妹妹在上高二,知道家庭十分贫困,就向我母亲要了一千块钱给她,我不想看到伤心的场景就托祖贵送去,祖贵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有一点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祖贵把这一千块钱当成是他赞助的。女孩对她感激在心,所以才有了之后的以身相许。我想,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也不可能看上祖贵,祖贵半边疤头,就是清华北大毕业人家姑娘也不会稀罕的。
章小年被判刑的第二天,祖贵的未婚妻去过法院,她知道章小年与他是同乡,在章小年的资料里发现我和她还是同校。她暗地里问过学校老师,打听章小年的品行,老师知道我捐过一千块钱给她,这是后来学校做记录时我报上去的,证明人就是祖贵。这时她已经有了祖贵的孩子,要不是在章小年强奸之前,她去过医院检查已有身孕,我还真怀疑那孩子说不定是章小年的。对了,忘了交代与章小年一起轮奸的另外一个同学。他叫子建,是个老实过头的孩子,要不是章小年发动他,他是不可能成为帮凶的。他有没有干成谁也不知道,他只判了两年,现在去了哪,没有人知道。估计他是想躲着我吧,不想再提及那段耻辱的记忆。
这样说来,章小年该是减了刑。实际上章小年早知道了那姑娘身份,以为她不会报警的。很多在广州打工的女孩,被人强奸后都默不作声。她去法院帮章小年减刑的时候,是章小年拒绝了签字,良心让他在牢狱里多蹲了两年。
很多人说章小年傻,其实我觉得一点也不傻,难道不是吗?我听说这件事时,心中的怒火消除了一半。当然了,我想祖贵也不会揭开这道伤疤,他那么爱她,要不是有这段插曲,她怎么可能和他结婚生小孩。回过头来,祖贵除了半边疤头外,全身上下都是健全的,在石油公司混到了中层,就算在老家嫁个帅哥,未必会有与祖贵在一起幸福。
人生就像是一杯水,什么样子的颜色是调制而成的。这个时候,章小年对幸福有了重新的认识和理解。开始拼命在网络上寻找家乡的各种应聘消息,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介绍去。我批评他说,你任性的时间太久,父母都为你操碎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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