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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难忘的影子

書城自編碼: 3754916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中國當代小說
作者: 金克木
國際書號(ISBN): 9787559660923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 2022-06-01

頁數/字數: /
書度/開本: 16开

售價:NT$ 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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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难忘的影子》是金克木的自传体小说。这本书和《旧巢痕》一起看,可以窥得一代文化巨匠是怎样接受启蒙教育的,又是怎样靠自学实现自我教育的。
2.社会大学、家庭大学、图书馆大学;偷听、旁听、自学;青年金克木把北平的教育资源利用到了极致。从中可见金克木强大的自驱力和终身学习的能力。
3.金克木在北平求学时交往的大学教授、文艺青年等,有些日后成为学术界、文艺界知名人士,书中所写人物,虽然用的都是化名,但都有其原型,猜测故事里的人物都是谁,也是阅读本书的一大乐趣。
內容簡介:
《难忘的影子》是金克木的自传体小说,讲述他青年时期的“北漂史”,内容上可以看作是《旧巢痕》的续篇,《旧巢痕》中的“小孩子”长成了能招致少女青睐的“青年A”。1930年,19岁的青年A离开已经分崩离析的封建大家庭,独自到北平求学。
到了北平才知道,考大学须有高中文凭,青年A仅有小学文凭,又没有钱读高中,因而无法考取大学,于是他整日奔波在京城图书馆和几所大学之间,偷师,旁听,向各类学者学习外语,学习社会和自然科学知识;也向社会,向人生,向各色人等学习做人的道理和谋生的本领。利用北平的教育资源,青年A开启艰苦的自学生涯和对人生的上下求索,在困境中完成自我教育,为日后成长为一代文化巨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關於作者:
金克木,1912年出生于江西,著名学者,时代的智者,博古通今、学贯中西,以小学学历自学而为北大教授,与季羡林、张中行、邓广铭并称“未名四老”。2000在北京病逝,临终遗言:“我是哭着来,笑着走。”
目錄
— 双回门
二 真假信使
三 风雪友情
四 游学生涯
五 少年漂泊者
六 一板三眼
七 家庭大学
八 课堂巡礼
九 苦闷的象征
十 双重人格
十一 春灯谜
十二 岁寒三友
十三 幻想新村
十四 寒山绿萼
十五 数学难题
內容試閱
十三 幻想新村
大学的门进不去,却不妨碍上另一种大学。
初到北平的一个多月里,青年 A 在火车站先得到一位“把头” 上了一课。后来老李又给他系统地讲了几个专题,“酒缸”、京戏等。
公寓掌柜永远是那样点头哈腰,面带笑容,还没露出另一种脸色。虽没来挂号信,但第二个月的钱已经要去了。伙计永远面无表情,只做照例公事。除说出自己是唐山一带人以外,什么情况也不透露。公寓住客几乎都是学生,互不招呼,陌生到底。
过不了几天,青年A便自封为“马路巡阅使”,出门去走街串巷了。他不敢走远,只在西单一带溜达。
他在石驸马大街的原先女师大的门前徘徊。看男女学生进进出出,有时还有坐包车(专用人力车)来的夹着皮包的教授。他对这些大学生不胜羡慕之至。心想着他所知道的女师大的著名教授鲁迅、钱玄同、黎锦熙、杨树达。这些人的书和文章他读过,以为教授都是这样的大文豪、大学问家。
在离师大不远的世界日报社门前,他每天看张贴在报栏里的当天的报纸。从大字标题新闻到副刊和广告都不放过。他觉得这里的报纸和上海的《申报》《新闻报》不大一样。
一条条胡同里转来转去,终于在宣武门内发现了一条头发胡同。北京的地名奇怪,有很难听的“皮库”胡同,又有并不很细长的“头发”胡同。不料这条胡同里有一大宝藏:市立图书馆。这也是大学。
他走了进去,从门房领到一个牌子,便进了门,不看文凭,也不收费。
这是两层院子。外层院子长方形。靠街一排房子是儿童阅览室。里层院子是方形。一边厢房是阅报室,一边厢房是馆长室和办公室。正面三大间大房打通成一个大厅,中间空一块,两边相对是一排排桌椅,每人一桌一椅,行间有通道,正面一个柜台,台后桌子两边对坐着两个女馆员。后面有门通书库。也许后面还有个院子。柜台两边靠墙有书柜,一边是目录卡片柜,一边是上下两层玻璃柜,上一层是“万有文库”,下一层是一些同样大小的英文书。下面光线不足,望了半天,才看出书脊上共同书名是三个词:“家庭·大学·图书馆(丛书)”。目录柜中一查,古旧书不多,洋书只有摆出的那些,几乎全是“五四”以后的新书。
这下好了。有了大学了。青年A便天天来借书看。中国的,外国的,一个个作家排队看“全集”,有几本,看几本。又去隔着玻璃看“万有文库”的书名。其中有些旧书是看过的,许多新书不曾读过。于是他用笨法子,排队从头一本本借看,想知道都说些什么。《史记》《石头记》《水浒》以及《因数分解》《轨迹与作图》之类就不借了。有的书看不明白,简直不知所云。例如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引论》,都是文言译本,看来好像比柏拉图的《理想国》还难懂。他想外国人原来一定不是这样讲话的,外国书不看原文的不行,变成中文怎么这样奇怪,不像是有头脑的人在说话。于是他奋勇借阅“家庭大学丛书”,也从头一本一本借出查看是些什么,硬着头皮连看带猜,还是有懂有不懂,但觉得有的书比那几本文言译本还明白些。他认为这不是文言之过,因为严复、林纾的译文也是文言,却明白如话,看得下去,也有外国味。怎么外国哲学家的头脑特别?他因此下决心学外国文,倒要看看外国人怎么说话作文,怎么思想,是不是有另一种头脑,中国人懂不了。
到哪里去学英文呢?补习学校也进不起啊。
除上图书馆以外,他仍在街巷中“巡阅”。有一天偶然看见一家大门边贴着一张红纸条,上写:“私人教授英文”。
进去一问,原来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人,说是课本自选,语法也可以教,从字母学起也行,每天下午一小时,每月学费四元。这里就是他的家。
他下决心学,交了四元学费。他已接到家信,批准他留在北平上大学,过旧历年前可以再汇一笔钱来。
学什么呢?从家里带来一本破旧不堪的《英华双解辞汇》,一
本《英文典大全》和一本《英语构造法》,都是英文本,但非外国原著。《纳氏文法》等书哥哥说自己要用,不给他。这几本不合用,得去买。
去西单商场新书摊上看了看,又到一家旧书店去找,却不知买什么好。记得那位在上海大学上过学的说,他念的是苏曼殊的《断鸿零雁记》英文译本。这本书他不喜欢。忽然看到一小本世界书局出版的《少年维特之烦恼》英文本,后面还附点词汇,很便宜。他想起一些同学和朋友迷上这本书,是郭沫若译的,他也看过,却不知好在哪里。他对那位爱朋友妻子而自杀的维特没有好感,不懂得爱上了人为什么要自杀。并没有人妨碍他去爱,要爱就爱好了。他想歌德这书在当时德国和现在中国这样风靡一时,郭沫若都肯介绍,可见其中定有奥妙,从汉译看不出来。德文的看不懂,英文译本总比中文译本更接近原文吧。于是花两角钱把这本半新不旧的书买了,当英文课本读。
第二天去那人家里学英文。老师一见要念这个,他也没看过,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就从头一句一句讲。青年 A 既看过中译本,又先查过生字,一听之下,觉得英文也并不难。学了几天,读了开头几封信,自认为自己查查字典也能看下去,而且觉得那英文不比郭沫若的中文好,还是看不出歌德的天才在哪里。想来只有读德文时再念原文了,便向老师提出。老师欣然同意,说,学英文当然要念英国人写的书,翻译总是不如原文,尤其是文学书。他认为英国诗没有一首能译成中文不走样,译得好也只能算是中国人重作的。
那么读什么呢?请老师推荐一本。屋里连书架都没有,只有几本书堆在桌上,老师便拿过一本给他看。这是商务印书馆出版的那种硬书皮的读物,家里有几本,如《天方夜谭》等,不过这一本他没见过。这书的中文名称是《阿狄生文报捃华》。
“这是英国散文的模范,值得精读。这才是英文,真正的英文。英国学生都要熟读的。”
他去旧书店找了一本,廉价买来。
果然这本书和他所知道的和想象的都不一样。越读越觉得像中国古文。他那时还不知道这也是英国古文。那种英文句句都得揣摩,看来容易,却越琢磨越难。明明是虚构的人物却活灵活现。又是当时的报纸文章,牵连时事和社会、风俗、人情、思想。又不直截了当地说,而是用一种中文里罕见的说法。他以为这大概是英国的韩愈、欧阳修吧。
“富兰克林学英文就是念的阿狄生。”老师这样一说,他更认为这个矿非开不可,越不懂越要钻。一看就懂的也得查究出不懂之处来发问。“爵士提起手杖,微笑着,说……”这爵士就是来学英文的青讨论又发展为谈论。从文体风格、社会风俗到思想感情,从英国到中国,从 18 世纪到现代,越谈越起劲,最后竟由教学发展到了聊天,每次都超过了一小时。甚至他要走,老师还留他再谈一会儿。后来两人都成为阿狄生在《旁观者》报上创造的那位绅士的朋友,而且同样着迷于谈论。两人都自觉好像在和 18 世纪初年英国的绅士一起谈话。那位绅士,或则阿狄生,还有另一位编者斯蒂尔,也在旁边用写的文章参加。教学英文不是念语言文字而是跑到英文里去化为英国风的中国人了。
“这问题,假如是阿狄生,会怎样说呢?”
“爵士提起手杖,微笑着,说……”这爵士就是来学英文的青年学生。他把英文、中文混合起来乱讲,也不知是背诵书本,还是做练习,还是发了疯。
糊里糊涂一个月满了。他想想好像是从德国跑到英国兜了一圈仍然在中国,这样每月花四块钱来作不中不英亦中亦英的聊天不大合算,同时也想省钱,便告辞说下月不来了。
老师有点怅然。他说,以后不交学费,有问题也可以来问。一个月来已经成为朋友了,希望不要忘记他。他是大学英文系毕业以后教书,得了一场病,病好了家居休养,招几个学生在家教,却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学生。据他说,不仅安慰了病后的寂寞,而且精神振奋,感觉到大学四年学的英国文学只是应付考试的表面文章和零星知识,学的都是死的,不是活的,以后要从头学起,真正研究英国文学。许多问题是从来没有想到的。
事实上,他不知不觉把自己在大学四年中所学的英文要点和心得给了这个学生,或则说被学生掏了腰包而自己还不知道。这不是他教出来的,可以说是学生学出来的,真正说来两者都不是,而是共同发生兴趣结伴探险得来的。
青年 A 想:这回岂不是进了“家庭大学”吗?
有一天他在《世界日报》小广告栏中看见一则:“私人教授世界语。每月学费一元。宣武门外上斜街十五号。”
他在教小学时曾向上海世界语学会办的世界语函授学校交过一元钱,学过一气,不过全是从讲义学,全不上口,发音靠自己跟哥哥学英文《模范读本》时的国际音标训练无师自通的。他总想有一天张嘴同人讲讲试试。那时周围的人都笑他幻想,空谈,无政府主义,虚无主义,等等。他不知道给他改练习卷子的是胡愈之、巴金、索非等人,也没有学到底。
看到小广告,他高高兴兴找去了。
这是一所大宅深院,门口和前院好像没有人住。大门旁有根绳子,旁边纸条写着“找人请拉铃”。他拉了铃,从后院跑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一问是否有人教世界语,她说:“啊!我去告诉叔叔,先请到里面。”引他进门到旁院一个大客厅中,女孩跑进后院去。
这间大厅陈设简单,但很古雅,挂些字画。他向壁上挂的中堂条幅一看,写的是一首词,末尾赫然署着:
“宣统十六年秋于宣南”。
他吃了一惊。宣统只有三年,哪里来的十六年?却又明明是白纸黑字,一点不错。字写得很好,词也不是一般手笔。难道是一个奉前清“正朔”的遗老教世界语?这就奇了。
一个四十岁左右、头发秃了一半、牙齿也出了豁口的中年矮个子笑着走进大厅。
“日安!”青年 A 用世界语说出口,自己也不知对不对。
那人完全没有想到来学世界语的竟张嘴就讲世界语,愣了一下,才连忙用世界语回答:
“日安!日安!先生!”接着改用中国话问,“先生学过世界语?”
回答是念过上海的函授学校,不过没有毕业“
我们是同志了。”这句话是用世界语说的。
“我们是同志。”青年也用世界语重复一遍作回答。他大感惊异的是两人发音几乎完全不差,彼此能互相听懂。
“那就不用学了。我只招初级学生。北平有几位世界语老同志,将来我引见引见。请坐。请问是上学还是做事?”
两人坐下谈了一会儿,青年心中疑团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了。问这条幅上的“宣统十六年”是怎么回事。
“啊!这不是我们的客厅。我们是房客,住后院。这是借用房东的客厅。房东不在这里住,只有一个看门的。房东是前清遗老,所以还在遵守他的‘正朔’。哈哈!”
这才清楚了。说出这位房东的名字时,青年仿佛也有点知道,那是一位有名的晚清文人。
这位世界语同志孤身一人住在他哥哥家。他的唯一嗜好便是世界语。家中都认为他着了迷。他却偏偏也有几个着迷的朋友。先出来的是他的侄女。她以为花一元钱登小广告招世界语学生是傻事,绝不会有人来学。今天居然来了一个,使这位同志在家中威信大大提高。可是事后知道,总共只招来这一个,还不是学生,成了朋友。广告费没能收回来。
这位世界语老同志姓张,名佩苍,原籍河南。
来过几次后,张对他说:“你要继续学习世界语,我不能教你。这里有一位养病的同志,他才是精通世界语的,英文也好,有许多世界语书。约好哪一天我同你一起去见他。”
青年 A 上的另一所“家庭大学”又向他开门了。
这位世界语同志是蔡方选。他在匈牙利出版的刊物《世界语信使报》上有时发表小文章,名字是拼成一个词 Cajfonso。原籍江西。这天,青年 A 先到宣武门外张家,张说:“已说好了。蔡愿意见见你,一同去吧。”两人又进宣武门,到蔡居住的亲戚家,离师范大学不远。
蔡大约不过三十岁,戴着近视眼镜,躺在院中一张藤椅上晒太阳,身旁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有水瓶、水杯、药瓶和一只吐痰用的搪瓷盖杯。他的病是肺结核,那时认为是无药可医的,只能静卧、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吃鱼肝油,算是一种富贵病。穷学生都害怕得这种病。
蔡允许他去看那一小架世界语书;但他没敢开口借,怕第一次见面还未取得信任。这一次的收获是得到单独再访的允许。他以后由张的帮助买到一本很早的《世汉字典》。又去访问、请教蔡之后,蔡主动说:“我的世界语书你可以随意借去看。”但他不知从哪一本借起好。还是蔡的意见:从创始人柴门霍甫的书看起吧。可以先借那本《文选》去读。
从此他又用那笨方法,把书架上的书一本本排队读下去。《安徒生童话全集》《哈姆莱特》《马克白斯》《神曲地狱篇》《塔杜施先生》《人类的悲剧》《法老王》《室内周游记》等都是看的世界语本子。后来他还译出了一篇英国人用世界语写的游记体的小说寄给《旅行杂志》,居然刊登出来,得了三十元稿费。那书也是从蔡借的。
蔡住的亲戚家的院子成为他的大学教室。在谈话中他得了不少知识。蔡是南开大学毕业,当过教员,养病寂寞,对他谈学问,不限于世界语了但关于个人私事一字不提,他也从来不问,不说,彼此不谈。
他同张的来往也密切起来。张的宏愿是编一部收罗词最多的《世汉字典》。编成了,出版家以缺少例句为理由不接受。他又编一部《中国山水词典》,出版家又以必须有名人署名为条件而拒绝。抗战开始,两本书都未能出版。他的另一志愿是开世界语书店。这由于蔡的大力支持,居然办成了,还出版了两本小册子。一本就是保加利亚的短篇小说《海滨别墅》和《公墓》的世汉对照本;是青年 A 译出又由蔡校过的。另一本是蔡的译著。这个书店没有门面,就设在张住的兄长家内他的卧室中。房东的那个大客厅成为他的接待处。他还在那里接待过一位东欧的世界语者。办理业务主要是通过邮局。由于张,青年 A 才知道向国外可以用邮局代收货价的办法(C.O.D. 货到付款)预订书,而最方便的是向日本东京丸善书店写一张明信片买。那书店什么书都有,包括世界语书,而且来书迅速,很讲信用。
张还介绍他认识两位在两处著名大图书馆工作的世界语同志,但他从没有向他们或托他们借过书,不愿利用别人的职务,使人为难。
张在抗战时北平沦陷后抑郁而终。蔡到五十年代还在,后来因心脏病去世;始终养病,没有工作。
张告诉青年 A 的另几处图书馆,他也都去过。
一处是在中山公园内中山堂里。他为此游了一次中山公园。这里不如头发胡同方便。
一处是北海公园内的松坡图书馆,是纪念蔡松坡(锷)的。他为此游了一次北海公园。这个图书馆设在僻静的小山中间,门口有个不大的匾。全是西文书,摆在那里任人取阅。陈设很精致。有一张蔡松坡的放大像。看不到有管理人员。无人把门。看书的人没有几个,都是中年或老年;从服装上看,全是上流人士。穿蓝布长衫的学生装束的青年只他一人,却并没有人对他注意,更没有人来监视他或竟赶他出去。因此他觉得自己更应该有读书人的风度和气概,不能被人瞧不起。这里根本不要入门证。门是敞开着的。书有许多大部头的,新旧全有。除陈列的以外,大概还有书库,那就要找管理的人借阅,要办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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