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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推薦： |
类似考古、心理分析、玄学诗有另类的时间和空间。张毅伟的诗思绪深广，同时意象明晰，将个人生活的感触、对历史和社会的思辨等熔于一炉，通过成熟的谱系表达，形成了自己的诗歌王国。
三十余年来首度公开出版，收录诗人全部诗作。
北岛推荐，钟文专文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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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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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是诗人张毅伟三十余年诗作的首次结集出版，共七十八首。张毅伟自七十年代末即已开始写作，作品曾与北岛、顾城、舒婷等同列《新诗潮诗集》，他是顾城生前的好友，又受到今天派诗歌的影响，作品具有朦胧诗的风范。其诗作此前从未公开发表，被诗评家钟文发现后，立刻受到北岛、王寅等诗歌界人士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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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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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伟，诗人。1955年生于上海，曾就读于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并在上海交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获工商管理硕士学位。自七十年代末开始写作，有诗被选入诗人老木编选的《新诗潮诗集》。早年受到今天派诗歌的影响，后另辟蹊径，三十多年来潜行于字里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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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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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目
序
河流的秘密
活着
墙
阴影
树林
四月
年龄
濛濛
有雨的日子
画面
发现
另一种时间
钥匙轻轻转动
困难的对话
做梦的时候
鲜红的土地
冥想
你期待着又一次
题S 的画
雨声
鸽子
黄昏街头
最初的房子
雨和诗人
黑色雨
情人
茅庐
空城计
火攻
哭周瑜
手是一种语言
梅雨季节
三点钟的下午
冬天感觉
夜话
静物
今夜的沼泽地
关于秋天
无题
天来了
梦中的运行
你的秋天
关于你的目光
心情
我同历史
鱼骨
沉思
候鸟来临
通向你的隧道
尤其是在江南
遇见希望
天气暖和了
签
春天老了
麻醉
秋意
垂钓
突然之间
焦灼的夏天
百合花
午后
蓝印花布
过去
同学
夜
冬天
下雪
海边
阳光
这一年
茧
弥补
高度
病人
旧书
读李商隐锦瑟
读李商隐无题
读李商隐夜雨寄北
后记
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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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容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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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类似考古，类似心理分析，类似玄学。诗组合了一个感受中或者是希望的世界，并且毫不顾及是否真实。诗有另类的时间和空间。诗中的串联、组合、暗示、冲突都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表达，也因此另类。诗人好似外科医生，把事物切割开来，突显某个部分，又把各部分随心所欲地缝合在一起。他们就这样忙着。想起顾城和我的合影有两张都闭着眼睛，当时不明白他的寓意。
张毅伟
写于2014 年3 月
后 记
冬天里的雪声
读张毅伟的诗
钟文
1
写诗绝对是一种地下工作，它只是完全纯粹的个人独白，这种独白是灵魂的自由对话，于千仞之高、万里之远的灵魂逍遥。灵魂的独白是不需要向他人对话或彰显什么的，因为其隐匿自会得益于真实与太玄，真实又太玄就形成了诗的神秘心电图。这是诗歌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但是相反，一切的写作，包括写诗，它又是一种社会行为。它必须成为一种公开交流的活动。如果没有这一点，写诗的社会价值就会消失。这是诗歌存在的一个大悖论。
在当今中国，写诗的人很多，但在社会上广为人知的却寥寥无几。只是很少几位顶着大诗人的帽子昂然于诗的江湖之上，诗坛是十分寂寥的，而有的大诗人的诗实在也不堪卒读。而那些用心灵在写，而且写得很不错的人，他们往往连出生的机会也没有。虽然中国有众多的刊物刊登诗歌，甚至有专门的诗刊。但是中国诗坛绝对没有出现新人辈出、万象更新的气象。我已经数次发现如此现象，比如某人死去之后，她的朋友们把她生前写过的诗汇集成诗集在网上流传，拜读之下，令人惊愕。竟写得如此之好！但是她活着的时候，却根本无人知晓。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一个非常孤僻的灵魂，只是作她的独吟，不为社会任何人所知，一直到死才被人发现。在中国，难道我们一定要用挽词来对一个诗人作赞词吗？这让人非常悲伤，甚至残酷，这个残酷的原由，我认为不应该是个人的，而应该是社会的。
俄罗斯文学19 世纪曾经如此的繁荣，是因为有像《祖国记事》《现代人》这样的以评论为主的杂志，因为有像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杜勃罗留波夫这样一大批有眼光、有担当的批评家。他们在文坛上发掘新人，推荐新人，其中托尔斯泰、普希金、果戈里、屠格涅夫等这些开始还只是文学的新星，经他们的极力推荐，最后成为俄罗斯文学的支柱。批评一定是创作的促进和引航，创作如果没有批评做某种支撑，创作将虚无到猥琐。
2
以上这段话，我是有感于张毅伟的诗歌而写。我认识张毅伟已经好几年了，但是一直不知道他是写诗的。后来突然知道他在80 年代就已经写诗，我就催促他：把你写的诗歌集起来让我欣赏一下。于是，张毅伟就把他这几十年间写的诗歌集了一本薄薄的诗集电邮给我。我读了以后非常惊诧，同时也很振奋。惊诧是因为在整个80 年代的诗歌界，我们没有发现这一个名字张毅伟。我把他的诗集传给了北岛和王寅，他们对张毅伟诗歌的看法与我相似。认为他写的诗歌非常独特，无论是诗意的表达，诗歌形象的塑造，都不逊色于早期的朦胧诗大家，甚至在今天的中国诗坛，他的诗的存在价值仍然是独特的，有价值的。由此，我才会写下以下的文字。
我引一首张毅伟的早期诗：《手是一种语言》，这首诗即便放在今天来看，都不失为一首经典。
手是一种语言
身上长出青草是一种语言
欲望的自生自灭是一种语言
紧闭的房门是一种语言
替情人点燃香烟是一种语言
放出猎犬是一种语言
猎杀动物是一种语言
躲在窗帘后面偷偷张望是一种语言
裸体是一种语言
想象中的姿势是一种语言
端起自己斟满的苦酒是一种语言
与蒙面人握手是一种语言
鲜红的舌头是一种语言
嘴唇是一种语言
唾液是一种语言
穿黑衣裳的女人走过春天
是一种语言
这首作于80 年的诗，用今天的眼光来看都非常精彩。这首诗写了这个世界的诸多存在，
仿佛毫无秩序地罗列，不分善恶的罗列不分任何逻辑的罗列。它的这种无序与不评论正是要肯定人最自然也是最原始的欲望是人的全部存在的价值。生命无非就是欲望，否定了欲望，也就是否定了生命。蒙田说：人类最大的任务就是学会成为自己的主人。实现这个任务首要的就是承认人的动物性的人性。人是什么？半是天使，半是野兽。人只有恢复到自然与单纯，才会向神性的召唤靠拢。正如尼采所说：恶的本能与善的本能一样，也是实用的、保存本性的、不可或缺的只不过它的功能不同罢了。（尼采《快乐的知识》，第9 页，中央编译出版社，2011 年版）张毅伟的这首诗就是把人的性、情、爱、暴力、痛苦等等统统展示出来，让它们恢复到生命的自然状态、单纯状态，于是就肯定了人性的真实存在。手是一种语言，手是一种物像，但可作无穷变化的物像。语言这个东西又是人为了解释物像而创造的一种物质存在，但这个物质存在对于物像的表达永远处在不确切，有欠缺的位置上。把一个本身不能发现其完全真相的物像，和一个本身又不能充分说明这个物像的物化的东西并列在一起，作一个肯定的连接，这种貌似肯定的连接实质上是一种幻化，这是诗歌式的幻化。张毅伟的这首诗全然在制造这种诗式的幻化。诗歌的幻化如果表现得好，就会让想象在无穷的边际外延伸发展，产生无穷诗意的酵变。《手是一种语言》就是对人的存在，人性的存在作了无数诗的酵变的好诗。
3
尼采借用席勒的话说：诗创作活动的预备状态，决不是眼前或心中有了一系列用思维条理化了的形象，而毋宁说是一种音乐情绪。（感觉在我身上一开始并无明白确定的对象；这是后来才形成的。第一种音乐情绪掠过了，然后我头脑里才有诗的意象。）（尼采《悲剧的诞生》，第103 页，世纪出版集团，2011 年版）尼采认为，诗歌的起因是一种音乐情绪，他在另一个地方说得更极端，他说：语言作为现象的器官和符号，绝对不能把音乐的至深内容加以披露。当它试图模仿音乐时，它同音乐只能有一种外表的接触，我们仍然不能借任何抒情的口才面向音乐的至深内容靠近一步。（同上，第109 页）我们以前常常把诗歌和音乐作类同分析，这种类同更多说的是诗歌应该有音乐的韵律，或者应该有音乐的流畅，最多指的是那种直接打动人心的是音乐力量。实际上，音乐的最伟大之处是它在描述人的灵魂、精神、情绪上的那种复杂性，音乐情绪就是建构一个丰富而复杂的灵魂世界，这是音乐的伟大之处，也是诗歌的伟大之处。中国现代诗的一个普遍毛病就是一根主题线索直统统地贯彻到底，毫无波澜，更不复杂丰富。
张毅伟的诗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他的诗绪和诗思很宽阔，很复杂。他常常从两个或几个方向去表达某种思绪和诗思。甚至这两种是相反的诗思。这不但无碍于诗歌的深度的表达，反而是相得益彰。可以说是思可相反，得须相成。这里引一首诗《夜话》：
我后悔自己
只剩下半个馒头
看阴险的雨一点一点下着
勾结着栅栏包围我们
你说你的外祖父
曾经一个富农
我想你一定是很饿了
一个人感到饿的时候
消化自己的童年
那是多么幸福
究竟是谁为你点燃
第一支香烟点燃爱情
你的目光在夜色中蔓延
我还怎么写诗呢
当我们谈起人类很久以来
一直有着的关节炎
像这样的《夜话》，在张毅伟的诗歌当中颇多，譬如《四月》《另一种时间》《沉思》《弥补》等等。这首《夜话》很明显，它叙述了我和一个朋友由对话而引发的很多动作和联想，但是它不是一个完整的叙述，不带故事性，它完全是跳跃的，从回忆到现实，从饥饿到到爱情，最后写诗是这样收网的我还怎么写诗呢 当我们谈起人类很久以来 一直有着的关节。这不是诗的总结，它要读者用自己的经历与体验去补充。这首诗没有现成的答案，只是设计了一个跳板，让读者的思想与感觉由此起跳。
法国思想家德拉兹是后现代主义的倡导者，他认为后现代人的思维的一大特征是：它不是一条直线，不是线状的，甚至也不是树状的，有一根主干树枝，向上引申出很多的小树枝。认为真正的后现代思维是一种块状根茎植物，是从多元、多向、多维的面上去生发出无穷的感觉、思维和情绪，他称之为异质的多元。在中国当代诗歌中，异质而多元的诗思没有蔚然成风，张毅伟的诗在这方面有所探索。
张毅伟有一首《敏感时分》，这首诗中是写一对朋友的友情，他这样写湖水高涨起来 弥合了一座断桥 雨在暗示 我们是否有过的约定 当沧桑在平静中落幕 美丽是被留下的意外 按照没有交换的约定 我们都没有老去你为我留下的背影 扩展成这动人的夏天写在签中的文字很短 掌纹中的期待那么漫长你是命运给我的电话 让我倾听属于我的声音。这是一首让人能触摸到心跳声的友谊的歌。自然、物像、心声融为一体，从不同的方向相向相对地形容我与他的关系与情谊。这样的诗是诗人音乐情绪的形象化。整首诗对生活没有精确的回答，更没有定规的答案。正像他在另一首诗中说的：意义这想象的花朵 永远被安排在明天开放。（《弥补》）
4
概括每一个成功诗人的诗作，都能看到一个现象，那就是他们的诗歌都会有一个几乎清晰的物像谱系图。物像包括一年四季大自然的各种各样的景像，包括生物、植物、动物等等，同时还有四季转换的种种景像，同时还包括社会存在的各种物像，这个范围非常之广。这种诗人所喜欢的钟爱之物，或者说是诗人所关注的欣喜之物，就构成了诗人诗作明显的谱系图，诗人所描写对象的谱系图科可以说正是诗人全部心思历程、诗思、追求、风格表现的一个缩影。所以这个谱系图中的物像既是物像，又不是物像；既是形象，又不是形象；既是心像，又不是心像。一个诗人与另一个诗人的区别最简单的检索办法就是排出各自不相同的谱系图，然后从这个区别中去探视诗人的思想与艺术的追求踪迹。
以前我们常常把这个谱系图中的某个物像的频繁出现归咎为诗人运用某种隐喻、象征的需要。这样的分析不全部对路。谱系图是多种物像的组合，丰富而又复杂，物像、形像、心像又是非常复杂地融合在一块儿呈现，其丰富的底蕴是诗人全部的诗思与诗歌追求的体现。
我曾经在评论北岛诗歌的时候，说他早期的诗歌有一个很明显的谱系图。北岛很少写白天，他更喜欢写的是晚上，而时序常常是从傍晚到清晨。在晚上这一段时间里面，诗人所写的大自然的物像，几乎没有月亮，而月亮是古今中外很多诗人喜欢写的一个物像，但北岛很少写月亮。为什么？因为北岛对付生活的宗旨几乎没有忧郁，他是一个典型的意志诗人。他最中意的是星星，星星轮流照亮爱情。星星，那些小小的拳头 集结着浩大的游行。北岛自称是黑暗中的演讲者，他对星星这个物像的钟情正突现出他作为黑夜中固执的守夜人的形象。由此可见，研究诗人的谱系图是研究诗人的不二之法。
读张毅伟的诗歌，你会发现，他二十几年写的64 首诗中，几乎有三分之一以上的诗歌写到了冬天，同时也写到了雪。冬天和雪是张毅伟诗歌永远围绕着思考、感觉和寻求答案的两个物像。这是张毅伟诗的谱系图。
我们常常会把冬天看作是一种寒冷、残酷的象征。把雪看作是一种轻盈、洁白的象征。张毅伟笔下的冬天与雪没有这么简单，他的冬天与雪完全是物像、形像、心像的诗的融合，其中有历史、社会的元素，也有个人、生活的元素。他写冬天：当我们感到寒冷 我们就和寒冷一起 成为冬天的细节因为寒冷你记住温暖 只有冬天 保存了你的历史 你拥抱的以往 被制成美丽的插图 冬天里的相约 只因为一场大雪。（《冬日絮语》）在这里，诗人明确无误地让我们感觉到冬天是一种历史的寒冷，同时他又说只有冬天 保存了你的历史，社会、历史与人的关系是如此复杂的关系。但是，在冬天里，人相约于大雪这又是历史的冬天必定融化的更深一层描写。他对历史的冬天的描写是复杂的：是慢板快板交替出现的冬天 是响板柔板杂乱无章的冬天苹果是黑的 月亮是红的 被捣碎的情形如此完整 那个冬天我什么都没有写 那个冬天我无所留恋 那个冬天我没有想到过爱谁。（《冬天感觉》）这就是诗人对于复杂历史的直白，而这种直白是在你经历了温柔 和背叛之后 语言来找你 你却对它感到陌生 其实你的恐惧都和昨天有关 它们来自空白之处 那里曾经被你圈点（《弥补》）。冬天扮演了这样一种残忍、让人战栗的一种形象，但身处这样历史的人是不能沉默的，人要圈点这样的历史。所以，诗人说面对沧桑的战栗 已经变成雨变成丝我终于明白了我只是这个冬天的一个部分。这里表现出诗人无奈、也是实在的情绪。他曾经在另一首诗中是这样写在冬天里匆匆走过这个年龄 然后用刀子切开一个 香甜的苹果再现出其中 那一颗颗默默的心（《年龄》）。
雪是诗人的心爱：雪是一种语言
述说沉默 没有主角的场景 犹如画中的留白。（《冬日絮语》）面对着这样一种洁白的纯真，所以，人才表现出前行的坚定：阳光触及到雪 一个约定正在履行 你走近的 是为你保存的承诺岁月仅仅是一个平面 被厚厚地掩饰 雪是来自天上的文字
告诉你最单纯的真相。（《雪夜笔记》）这里诗人透露的就是一个冬天里的前行者、战栗着的前行者。在好几篇诗歌中，他在写到雪的时候，他往往非常复杂地写雪把道路隐匿起来 告诉你没有方向的快乐。但是他又说没有台词的时刻 是最具悬念的时刻 而雪还是在下 这只是全部的主题。诗人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只能说：没有时间的时间里 短暂就是永恒。在另一处地方，诗人更动情地说其实雪是一部无声的交响乐 落在你此时的感动里你是否会疏忽 雪的飞舞 正是未来和你的联系（《下雪》）。
在张毅伟的谱系图中，冬天和雪都是他用内在的看和内在的想的结晶，由此才会呈现出如此立体、丰富、复杂的诗画，真切地情意的感人肺腑才会弥漫在全部诗篇中。
5
读张毅伟的诗让我想起两个人的话。第一是尼采说：最好的作者将是那些羞怯于成为
作家的人。（《尼采全集》第2 卷，第108 页，中国人大出版社2012
年版）第二是茨维塔耶娃说：诗人就是那种超越（本应当超越）生命的人。（《抒情诗的呼吸》），第102 页，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 年版）
活着
活着
在始终没有阳光的屋子里
一次次写下
对阳光的眷恋
活着
站在阴郁的窗户面前
让爱情的绿树
在孤独的眼睛里生长
活着
透过一片片背影的空白
看清每一个
蜷缩在烟囱里的夜晚
活着
翻开笔记里每天的黄昏
画下周围
密密麻麻的眼睛
濛濛
听说了你的名字
我突然感到狼狈起来
濛濛 不就是一种细雨吗
如果再一次被淋湿的话
我就没有替换的衣服了
还怎么去听你弹琴呢
你喜欢弹琴 弹奏瓦片
弹奏高高低低的木头房子
一支心里的歌淅淅沥沥
我坐在拥挤的电车上想象
你的每一个旋律
都和明天的秘密有关
我太喜欢你的歌了
虽然我冷 却还穿着湿衣服
一次次跑来找你
而当你在背影中
缅怀过去
你所有的声音
都落在了我的心里
另一种时间
夜晚 在你的心里
充满暗示的声音
冥想的怪鸟 时隐时现
不断搅扰着你 夏天
被描摹在冰冷的墙壁上
往事栩栩如生
遗忘留下的空白
决定了你
将要永远失眠
连接起黑白相间的岁月
那阴影的风筝
开始牵动你
飞翔 回到过去
折叠起每片温情的阳光
精心制作梦的片断
而历史 在睡去之后
开始进入了另一种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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