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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漫长的告别

書城自編碼: 2915439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情感
作者: [美] 雷蒙德·钱德勒 著,洪雷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50287051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 2016-12-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88/238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精装

售價:NT$ 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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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摘得爱伦坡奖桂冠作品。
硬汉派侦探小说的灵魂之作。
入选美国推理作家协会史上百部推理经典。
《漫长的告别》是雷蒙德钱德勒的经典代表作,也是钱德勒风格的集大成者。他塑造的侦探菲利普马洛被评为极有魅力的男人、有着黄金般色泽心灵的骑士。亦是村上春树曾经反复阅读并极为推崇的作品。
內容簡介:
私人侦探马洛偶遇被丢弃在停车场的醉鬼特里卢恩诺克斯,并把他带回了家。这个醉鬼虽然很是落魄,却表现得很是有教养。从此之后,马洛和卢恩诺克斯成了偶尔喝一杯的朋友。忽然有一天,卢恩诺克斯慌忙找到了马洛,告诉马洛,他杀了自己的妻子一个百万富翁的荡妇女儿,马洛助其逃脱,然而一连串的谋杀,却使这个告別绵绵不绝
關於作者:
钱德勒,美国推理小说作家。被《美国文库》誉为犯罪小说的桂冠诗人。他被称为硬汉派侦探小说的灵魂,是美国推理作家协会(MWA)票选的150年侦探小说创作史上优秀作家中的头名。他的小说多次被好莱坞搬上银幕,所创作的主角菲利普马洛,成了传统冷硬派私家侦探的代名词。主要作品有《长眠不醒》《湖底女人》《再见,吾爱》《漫长的告别》。
內容試閱
与特里卢恩诺克斯的第一次会面,是在一辆劳斯莱斯银色幽灵上,那时他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坐在车里。舞者酒吧的服务员将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停在露台外,打开车门后便一直扶着车门在那儿等着,特里卢恩诺克斯的左脚还耷拉在车门外,他多半已经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条腿了。年纪轻轻的他,头发却早早地白了。这会儿的他看起来和那些挥金如土、总是一身晚宴装束的阔少没什么区别,除了那双醉醺醺的眼睛。
在他旁边,一位红发女郎正带着轻慢的笑容。她的肩上披着一件蓝色的貂皮衣服,好像劳斯莱斯车都要逊色半分,当然,这有些夸张了,事实上也不可能。
那个服务员是随处可见的那一类混日子的小青年,总是一副受了多大气似的神情,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胸前绣着红艳艳的几个字,那是他们餐馆的名字。先生,你这样让我没法儿关门。他的话格外刺耳,要么你把脚收进车里,要么我把车门打开,你滚下来。
他丝毫不在乎那位女郎看过来的眼神,尽管那眼神像是要戳穿他的身体,再从后背冒出来四英寸那么锐利,但他一点儿都不紧张。当你狠狠挥霍一把,打了一场高尔夫球,以为自己的人格也高贵起来,舞者酒吧就会有人专门戳穿这种幻觉。
停车场里忽然开进来一辆国外的敞篷车,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穿着花格子衬衫,黄色长裤,黄色马靴。他叼着一根香烟,打火机啪的一声把烟点上,吐着圈儿慢悠悠地走了,一眼都没有往劳斯莱斯这边看。或许,这种档次的车,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走到露台的台阶前,停了一下,拿出一个单片眼镜戴了上去。
亲爱的,我有个不错的主意。女郎说道,风情万种,我们可以坐出租车先回你住的地方,然后开上你的敞篷跑车,沿着海岸一路飞驰到蒙迪赛托。那里正有个泳池派对呢,应该有不少熟人。
恐怕你要失望了。白发青年温吞吞地说道,那辆车换主人了,我把它卖掉了,我也没办法。这种腔调和语气太正常了,让你以为他没有喝过酒,喝的只是橙汁。
女郎不动声色地向边上挪了挪,坐到一个离他比较远的地方:亲爱的,你说卖了?我不太明白。那声音比他们之间的距离更加遥远。
是的,为了不饿肚子,卖了。
哦,好吧。现在要是她身上放着一块意大利冰激凌,肯定不会融化,那声音一点温度都没了。
先生,快点儿吧,我还要停下一辆车呢。服务员已经把白发青年视为和他一样的低收入群体了,咱们下次再磨蹭要是有机会再见的话。
他松开车门,不再去扶它,醉成一摊烂泥的白发青年顿时从车座上滑了下去,跌坐在柏油马路上。这种时候我不可能袖手旁观,于是我走了过去。跟醉鬼打交道绝不是一个好主意,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因为哪怕他认识你,甚至跟你关系很好,也有可能突如其来揍你一拳头。我用胳膊架在他的腋下,将他扶起来。
他很有礼貌,说道:谢谢你!
那位女郎挪了挪屁股,坐到了驾驶座上,用不锈钢似的声音说道:感谢你扶他。他每次喝醉酒,那副讨厌的英国腔就上来了。
我说:我还是把他扶到后座上去吧。
然而她踩了一下油门儿,劳斯莱斯向前动了起来。
对不起,我要赶在迟到之前去参加那场约会。你也许该给这条迷路的狗找个家,不用担心他随地大小便这点可以确信。她笑着说,那笑容冰冷极了。
我眼睁睁看着那辆劳斯莱斯驰出车道,上了日落大道,然后向右拐了个弯,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扶着那个睡得格外香甜的男人,直到那个身穿白色外套的服务员回来。
我说:确实,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他说:当然。醉鬼最麻烦了,谁愿意去管?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我问。
我刚来这里两个星期,而且这种人就算被搬到运牛车上,我也懒得看上一眼。我只是听见那位美女叫他特里。
请把我的汽车开到这儿来,多谢了!我把停车券交给他。
我觉得自己就像跟一袋子铅块较劲似的,好在这时我的奥兹莫尔比开了过来。白制服好心搭了把手,帮我把那个男人扶到前座上。这位尊贵的客人睁开一只眼睛,向我们道谢,然后眼睛合上,鼾声又起。
我对白制服说:这么有涵养的醉鬼,我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全都是狗屎。他说,我见过形形色色的酒鬼,也就长相、块头和举止上有点差别罢了。我想,多半我们的这位朋友开刀做过整容手术吧。
有可能。我说。
白制服说得不错,我的这位新朋友的确做过整容手术,而且手术规模绝不会小。他的右脸僵硬而苍白,有几道细细的疤痕,疤痕周围的皮肤微微发亮。
我掏出一块钱小费递给白制服,他道了声谢,问道:你准备把他怎么办?
我说:告诉我他的住址,我带他回家,得让他醒醒酒。
白制服冲我笑了笑。
如果我是你,我就把他丢进臭水沟里了事。这种嗜酒如命的家伙最会给别人添麻烦了,我的办法对付他们最有效了。你居然给自己找麻烦,算了,我不说了。现在人跟人都挤破了头,我还是多省点儿力气,在关键时刻用来保护自己吧。他说。
你倒是无师自通。我说。
他起初一脸的迷惑,等他反应过来发脾气的时候,我的车子已经启动了。
他的话其实并不是没有道理,特里卢恩诺克斯的确给我带来一大堆麻烦。不过,谁让我干的就是这一行呢?
如今我在月桂谷亚卡大道的小山坡上租了一所房子,小小的蜗居被挤在巷子的最深处,前门有一溜红木台阶,出了门就是一片小树林,全都是小尤加利树。房东是一位老妇人,暂时居住在爱达荷州的女儿家里,她女儿的丈夫不幸去世了。
房租可以说相当便宜,而且自带家具,大概是因为房东希望能随时搬回来住,只需要提前跟租客打声招呼就可以了吧。不过,那些台阶多半也是房租低廉的一个原因,毕竟她的年龄一天比一天大了,每次回家都要克服这段长长的台阶路,其实很不容易。
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扶着这位醉鬼走完这道台阶。我看出他有心想帮我省点力气,可是他指挥不了自己的那两条腿,跟橡皮泥似的,说了半句抱歉,就又睡了过去。我打开门,连拖带拽把他弄进屋里,扶他躺在沙发上,给他身上搭了一条毯子。听着他的呼噜声,我只觉得像一头大海豚在叫唤。睡了一个小时后,他忽然醒过来,要去上厕所。从厕所出来后,他看着我,一副睡眼惺忪、稀里糊涂的样子,问我这是哪里。我告诉了他。他说话时吐字清晰,告诉我他的名字叫特里卢恩诺克斯,家住威斯特伍德。然后问我要一杯咖啡,加糖。
我把咖啡端出来给他的时候,他小心地将碟子和咖啡一起接过去,端在手里,一边环顾四周,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说:你喝醉了,在舞者酒吧门外的一辆劳斯莱斯车上睡着了。你的女同伴撇下你,她自己走了。
他说:嗯,她肯定有她的道理。
你是英国人?
不是,我的故乡不在英国,我只是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要是能叫到出租车,我就不在这儿叨扰你了。
会来一辆车的。
他没再用我扶,自己走下了台阶。在前往威斯特伍德的路上,他除了向我道谢,说自己挺遭人嫌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或许他经常说这种话,说起来特别顺口。
他住的是公寓,房间狭小,冷冷清清,又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当天下午刚刚搬进去的。在硬邦邦的绿套沙发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半瓶苏格兰威士忌、两只玻璃杯子、三个空空如也的汽水瓶、一碗已经融化成水的冰,还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的烟头堆成了一座小山,有些烟头上有口红印。
整个房间里没有一张照片,也看不到什么个人物品,就像是一间用来开会或者临别时喝几杯酒、聊聊天、睡睡觉的酒店,一点儿长期居住的氛围都没有。
他给我也倒了一杯酒,我道了声谢,却没有喝那酒杯。我只待了一小会儿,就起身告辞,临走前他又向我连番道谢。不过,从那种感谢里,你仅仅能听出我曾经帮助过他什么,却绝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的那种恩情,简单点儿说就是,有,但近乎忽略不计。能看出他有些激动,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不过话语客气得实在过分。
我等候电梯上来的时候,他就开着屋门,站在门口。我进了电梯后还在想,就算这个人一无是处,至少还有礼貌。
他没有跟我提他的工作完蛋了,也没有提那位女郎,更没有提在舞者酒吧时,他花光了身上的最后一张钞票,为那位身娇肉贵的婊子付了账,可她却多一分钟都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哪怕他有可能被一个野蛮的出租车司机撞飞到大街上,或者被巡街的警察铐起来关进监狱。
乘坐电梯下楼那会儿,我真想冲回楼上去,把他的那瓶苏格兰威士忌从他手中抢出来。不过,做到这一步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而且即便那样做,多半也无济于事,一个酒鬼要是酒瘾犯了,总会有办法弄到酒。
我咬了咬嘴唇,选择开车回家。我自认为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不过遇上他以后,不知为什么,忍不住就动了恻隐之心。或许是因为他的那头白发,还有脸上的那些疤痕?又或者是他那清亮的嗓音?抑或谦逊有礼的绅士风度?或许全都有吧,这些加起来就有了足够的理由。
我想起了女郎说的话,他是一条迷路的狗。这么说来,其实我跟他除了这一次意外的相遇外,并不会有更多的交集了。
然而,在感恩节过后的第一个星期,我又遇到了他。
在好莱坞大道的街道两旁,各个店铺都已摆出了形形色色的圣诞节礼物,定价一样比一样高。就连每天的报纸上,也都极尽诱惑:圣诞节商品要趁早购买,不然追悔莫及。实际上,你怎么做都会后悔,本来就是这样嘛。
停车的时候,旁边有一辆警车与我的车并排停在那儿,这里距离我的办公室所在的大楼还有几条街。警车上有两个警察,他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人行道上的一家店铺,不,其实是店铺橱窗边上的什么。天,那是特里卢恩诺克斯!或者说是他的身躯他现在的形象实在有失体面。
显然,他需要依靠在某个东西上,于是他依靠在了一家店铺的橱窗上。他至少有四五天没有刮胡子了,衬衫邋里邋遢,领口大敞,一大半都耷拉在夹克的外面。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眼睛看起来就像积雪堆上的两个黑窟窿。他的鼻子皱成一团,以至于脸上的那些细小的长疤都不明显了。
显而易见,警车上的那两个虎视眈眈的警察正准备拘捕他。我赶忙走过去,把他的胳膊抓在手里,故意表现出一副怒气冲冲的姿态,呵斥道:站直了!跟我走!
你喝多了?能行吗?我从侧面冲他眨了眨眼睛。
他看我的第一眼,说不出有多么迷茫,不过却惯性地露出了他那半边脸微笑。
我喝醉是不久前的事儿。他深吸了一口气说,现在只是有点儿空虚。
明白了。试着抬抬脚,看能不能走。别被抓进酗酒者监狱。
他卖力地抬起脚,在我的搀扶下,穿过行人来来往往的人行道,走到护栏跟前。有辆出租车正停在那儿,我拉开车门,可司机却指了指前面的一辆出租车,说道:他比我先。
他转过头来,看见了特里,又补充说:如果他愿意拉你们的话。
我说:我的朋友生病了,情况紧急。
司机说:我懂。他去哪儿都是加急病号。
我说:付你五美元,怎么样?能让我们看到你那美丽的笑脸吗?
行,这活儿我接了!他把手里的杂志扔到镜子后面,我看见杂志的封面上好像有个火星人。我把手伸进车窗里,从里面把车门打开,然后把特里卢恩诺克斯推上车。这时出租车另一侧的车窗被巡逻警车的阴影给挡住了,从警车上下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警察。
我绕过出租车,迎着他走过去。
迈克,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脏不拉叽的家伙真的是你的好朋友吗?
我担保他没有喝醉。他跟我足够亲近了,我看得出来,他需要朋友。
是为了钱吧?警察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拿出自己的执照,放在他的手上。
哦,这样啊他看了两眼,把执照递还给我,弄了半天,原来是私家侦探硬凑过来发展客户。他的语气更加不友好了:马洛先生,你的一些情况我从执照上已经了解了,不过他呢?
他是电影公司的雇员,名字叫特里卢恩诺克斯。
他把脑袋伸进了出租车里,瞅了瞅瘫坐在角落里的特里:非常好!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工作过了,而且最近也没有在房屋里睡过觉,以我的经验判断,他是一个无业游民,我们有义务逮捕他。
我说:你是不是很少有机会抓人?在好莱坞这片地界儿这似乎很稀奇啊!
阁下,你说说,你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他盯着车里的特里,问道。
特里不慌不忙地回答:菲利普马洛。家住月桂谷亚卡大道。
警察从车窗内缩回脑袋,转过身来摊摊手说道:你刚刚告诉他的吧?
有这种可能,不过事实上没有。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就信你一回,不过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他在街上闹事,把他弄走吧。他上了警车,呼啸而去。
我也上了出租车。穿过三条大街后,来到停车场,我把自己的车开了出来。我给了出租车司机五美元,他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还是按计程表来算吧,付我一美元就够了如果你不介意凑个整数的话。我在藩市也潦倒过,那是一座毫无人情味的城市,想坐出租车,没有任何人肯载我。
我脱口问道:三藩市?
他说:我叫它藩市。让那些贵族后裔见鬼去吧。多谢。他只收了一美元,开车走了。
我们把车开到一个免下车餐馆,其他餐馆的汉堡连狗都不吃,这一家还过得去。特里卢恩诺克斯就着一瓶啤酒吃了两个汉堡,然后我开车带他回家。那一溜台阶对他来说依旧是一道难关,不过他一边往上爬,一边龇牙笑着。洗澡、刮胡子,一个小时后,他看起来有点儿人样了。我们坐下来,调了一杯酒精度比较低的酒喝了起来。
真是难得,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说。
我调查过你的资料,特意记下的。我还是能做到这些事的。他说。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呢?这是我的固定住址,另外我还有个办公室。
我不好意思打搅你。
你的朋友不多吧?那么你就好意思打扰别人?
我有几个朋友,当然,都比较特殊。桌子上的酒杯被他一个劲儿地转来转去,求助别人是一件很难为情的事,况且,我是自作自受。或许有一天我能把酒戒掉吧。他抬起头来,一脸的微笑,不过笑容中满是疲惫:你说呢?反正他们都这么说。
看样子,至少要等到三年以后了。
他惊讶了一下:三年以后?
我说:我说的是普遍情况。毕竟那是另一个世界,灰暗、阴郁,没有色彩,听不到令人振奋的声音,这一切你都得习惯。你可能会反复发作,所以要留出一定的弹性空间。你曾经的朋友或许已经变得冷淡,他们不再欢迎你,而你也不愿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打交道。
这些变化对我来说无所谓。他扭头看了眼钟表,在好莱坞的公交车站,我寄存着一个价值两百美元的手提箱。要是能取回来,把它典当掉就能换个便宜点儿的,还能多一笔前往拉斯维加斯的路费,去了那边我或许可以找到一份工作。
我点了点头,慢慢品着我的酒,没有说话。
他平静地说:你是不是在想我早该这么想了?
我是在想,事情不会如你所说的那么顺利。不过这不是我需要插手的。你有没有把握找到工作?或者,仅仅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我可以找到的。我在那儿有一位在部队时很合得来的战友,他在那儿开着一家泥龟俱乐部。他应该被归为地头蛇一类的混混儿,他们都是不过换一个角度看,他们都是善良的人。
车费以及其他的一些开销,我可以帮你凑到。我只希望这些钱花出去,换来的是靠得住的东西。我看,提前给他打个电话商量一下比较好。
多谢,不过没必要。他说,兰迪斯塔尔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这次也不会。我以前干过,那个手提箱可以当到五十美元。
我说:你听我说,你需要的钱我来帮你弄。我从来不会出于同情心去帮助别人,所以你不要推辞。把我给你的钱收下。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可我总有这样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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