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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如影随情

書城自編碼: 2848542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爱情/情感
作者: 赫连哀
國際書號(ISBN): 9787557003845
出版社: 广东旅游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6-07-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20/149000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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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作为一本现代言情,本书设定独特:男主是一个流浪的影子,600年前*次看到女主,就爱上了她。内容更是曲折精彩,纠结虐心:
一场海难 让侥幸生存的富二代男友性情大变,判若两人
真相大白 她痴情所爱酷霸总裁小男友,居然不是人类
《花火》工作室隆重打造2016虐恋的异类言情
他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让我六百年不忘。
內容簡介:
这是一本充满幻想的言情小说,男主是一个影子,可以寄托在昏迷的人身上控制别人的意识用别人的身体去生活。
豪华渡轮的沉没,让男主又有了存活的机会,他决定用富家子隋西的身体尝试许久没有尝试的富家生活。由此展开了一段他和隋西订过婚的未婚妻汪暮情之前的一段情感纠葛,故事最终以影子男主消失为结局。(故事真的很好看,很有吸引力,幻想言情,在网络平台连载后很多读者说好看想买!!!)
同类畅销书:丁墨《乖宠》
關於作者:
赫连哀,红袖知名言情作者、期刊写手,作品多为言情小说。在《龙文》《飞魔幻》《微魔幻》等杂志发表多篇文章,有一定读者知名度。
目錄
第一章 劫后余生
第二章 命运的重逢
第三章 古宅
第四章 有些过去不堪回首
第五章 可耻的幸福
第六章 百年前的初遇
第七章 永远的分别
第八章 前缘
第九章 萧旗的秘密
第十章 再续前缘
第十一章 消失的爱人
第十二章 神秘的画手
第十三章 嫌疑人
第十四章 再见了
尾声 好久不见
番外 王艺霖
內容試閱
《如影随情》by赫连哀

如果
哪天我不必再形单影只
希望
能活在
有你阳光的
朝朝暮暮

新讯,自我国鹿港开往阿根廷南部乌斯怀亚的豪华游轮金岁号于17日穿越乔治王岛外布兰斯菲尔德海峡时沉没。据悉船上载有约150名乘客,已有约50名乘客获救,百余人失踪。据国内媒体报道,该游轮载有78名中国人,均为国内知名企业家,21名幸存者已被安全送回国内治疗。沉船事故发生的原因尚不清楚,我台会后续做跟踪报道

鹿港西郊的公墓外,巨大的LED屏幕时刻滚动着十天前的沉船事件报道,这轰动鹿港乃至全国的事件在持续了十天后,仍是阴霾笼罩,毫无进展。过往着黑装肃穆的人们皆是微微的叹息着,除了惋惜与无奈,别无他法。
雪白的百合簇着菊花自大门铺至殡仪馆,今天在这里,要举行金岁号遇难者的集体哀悼。各路媒体用闪光灯捕捉着遇难者家属绝望痛哭的表情,险些引起的冲突,让这本就哀伤的日子变得更加灰暗。
听说了吗,那个叫隋西的,现在还在重症室躺着,看情况也是凶多吉少了。有人在小声议论。
是啊,他要是死了,隋家的老爷子还不也得跟着去了,那么大年纪怎么受得了这种打击。你说大过年的,怎么就出这档子事儿了。另一人也是无奈地摇摇头。
你说这要钱有什么用,到最后结果还不都一样。
谁说不是啊
两人私下里继续议论着,本是没在意旁边的动静,可背后渐渐袭来得压迫感,让人的脊背发冷,迫使他俩慢慢回了头。
面前站的是个少年,学生模样。穿着卫衣夹克,带着一顶棒球帽,帽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刚刚漏出的鼻尖,没有任何表情。
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少年时,两人不禁都抖了抖,感觉一股寒气从脊梁骨往上窜。少年不说话,也不看他们,但像是在一旁听了很久。
这种被人紧盯的感觉,让那两个人再也没了议论下去的欲望。
小朋友,来扫墓啊。一个人觉得气氛有些尬尴,率先开了口。
少年没应声。
另一个人捅了捅说话人胳膊,把声音压到最低:别问了,大概是遇难者的家属
如果不是遇难者家属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神态,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浑身发毛。
小朋友,别伤心啊一人想拍拍少年的肩膀,却被他一个侧身,拍了个空。那人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门口LED大屏幕上仍滚动着关于金岁号的新闻,这个一夜间复制了泰坦尼克悲剧的豪华巨轮,带着本来赋予她美丽童话的故事,如泡沫般消失在海平面上,只给人们留下了无尽的惋惜与悲恸。
播音员循环播报着幸存者名单,少年在听到隋西的名字时,终于抬起了头,他看着那条关于隋西仍处于重度昏迷的新闻,不动声色。
殡仪馆里不断回荡着哀乐,媒体的闪光灯咔咔响个不停。少年几步下了台阶,一手将背包甩在背上,推着一旁的山地车,呼啸地离开了公墓园。
身后隐隐还有哭声传来,少年表情冷冷的,消失在寒风略过的林道尽头。
真是个怪人。那两个人远远地站在殡仪馆外,望着少年绝尘而去的背影,异口同声。
明黄山地车沿山道急转而下,却在山脚的一个转弯后突然冲出了个身影。
少年来不及刹车,整个人带着惯性翻出了几米远,对面的那个女孩儿也跌得不轻,手里的捧花摔烂在地上,白色的花瓣撒了一地。
女孩儿支身起来,却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在积雪的路边几经挣扎又跌在地上。
少年起身,步子迈着却没有任何声音,不动声响地站在了她面前。
他的动作太清,以至于女孩儿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走到了身旁,不禁被吓了一跳,她抬起头,颇有不满:你怎么不看路啊。
少年在看到她的时候,只是微微的一愣,却又很快平复了神色。
背后是漫天雪花,少年蹲下身子拿掉了她的高跟鞋,然后起身朝她伸出手。
不用,我自己来。
女孩儿光着脚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她看着满地烂掉的花,有些懊恼,这些明明是要去祭奠金岁号遇难者的,这下全毁了。
等她抬头,想要跟那少年理论,空空的山脚下,却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真是怪人。她撇撇嘴。

车子由西郊一路飙到东郊。其实鹿港是个很美的海滨之城,既有高楼林立,又有繁茂园林,尤其是夜晚,环海公路的两行路灯,微微泛着香气的夜来香,一切都是难得美景。
透过寒风,车子利亮地停在一幢山间别墅前。
屋顶隐隐的苔藓,院子里栽得古树表明,这栋房子着实有些年头了。屋内是中国风的复古装潢,三层落地的书架堆砌着上千部今古书籍,梨花红木雕钻的桌椅按着风水八卦不偏不倚地摆放着,屋顶一顶水晶灯吊着,映着整个屋里皆是泛泛的明黄。
少年将棒球帽撩在玄关,坐在书房打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
那个叫隋西的资料,很容易就被搜索了出来。
十九岁,隋式集团董事长隋征的独孙,三月前回国,目前就读于H大。一月前乘坐金岁号前往南极观光游览,遭遇沉船事故,作为幸存者之一已回国接受治疗,至今仍重症监护室没有苏醒
年龄,符合;
重度昏迷,符合;
至于生活条件
少年双手叠着放在颌下,他仔细地想了想,是自己很久没有尝试过的富家生活,勉强符合条件。一切似乎都跟想象的条件颇为契合,他将桌上的茶清了三泡,琉璃烧制的杯盖轻轻刮过茶盏边沿,他低头抿了一口,顺手将旁边的灯调亮了几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而他,不过是个在世上游荡的影子,靠寄宿在宿主身上,才能有血有肉地活着。因为时间久的缘故,名字换了一个又一个,至于原本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他也快要记不得了。
与旁人相比,他自然更有办法在这世上逗留久一些,虽然是孤独,可他已经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的方式,比起夜里喧嚣的闹市,他反而更喜欢呆在书房里读几本书,写几幅字。
其实,他的每段生活并不好长久,因着宿主总有醒来的一天,到那时他便要将其舍掉,再寻找新的生活。反而是这样,让他在几百年里尝试了许多不一样的人生,也算是焉知祸福了。
不过,最近身为棒球手的宿主病情稳固,已经有了苏醒的征兆,他必须抓紧时间寻找新的宿主,否则便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然而想找到符合条件的宿主并不容易,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有了转机。这个叫隋西的人就像是上天的恩赐,给了他重生的机会。
少年抿了口清茶,闲闲地翻阅着书案上的古书。
他静静地回想,上次尝试这种富家生活是在大明永乐年间,那是他第一次用别人的身份存活。药商家的少东富甲一方,自然是胭脂乡里,纸醉金迷。然而他并不怎么喜欢那种奢靡的生活,充满了金钱和谎言,本以为的挚友选择背叛,本以为的红颜知己又是个感情骗子。
那场经历的结局终究是不好,不提也罢。
如今时间紧迫,找一个各方面合适的宿主着实有些难度,所以选择隋西也是迫不得已。
只不过现在,他得赶紧去趟医院了。
两指轻轻拉掉灯链,整个书房瞬间就被黑暗吞没。他像空气一般蒸发,消失在房间里,却不知去往了什么地方。


2
【怪只怪汪暮情太争气,提前四年就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了,等到她学会自己上街打酱油时,那个所谓的小丈夫才将呱呱落地】

本台讯,金岁号幸存者隋某已于今日清晨苏醒。据悉,隋某目前情绪稳定,仍在医院接受治疗。据相关人士透露,隋某将于出院后协助警方调查沉船事故原因
隋西拿着遥控器,切断了播报,他靠在病床上看着窗外,没有说一句话。
小西啊,你别不说话,你别吓妈妈啊病床旁的隋母一边摇着隋西,一边低头抹着眼泪。
隋夫人您不用担心,病人是刚醒过来而已。何况他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是这种反应也很正常。赵院长宽慰着隋母:小西可是这么多昏迷人员里唯一醒来的一个,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话虽这么说,可我看到小西这个样子,心里还是隋母一手附在胸口,没控制好情绪,又默默地啜泣起来。
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要不要再做什么检查?说话的是隋氏集团的董事长,也是隋西的爷爷,他向来是个严肃的人,说出的话几乎没人顶撞,当然,除了这个向来让他头疼的孙子。
我们可以请最好的医疗团队。老爷子补充说。
赵院长点头:检查肯定还是要的。老隋啊,咱们这么多年交情我也不瞒你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小西能醒过来已经算是奇迹,至于能不能痊愈,最关键的,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志。
老爷子微微叹了口气。
病房里一众医护人员开始讨论着隋西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充斥着各种专业的医疗术语,也回荡着隋母隐隐的哭声。独独显得窗下那个沉默的少年有些格格不入,白皙的甚至有些惨白的面色,清冷的日光刺在雪白的被单上,他只是盯着外面飞过的白鸽,眼神里没有什么温度。
对不起妈。
隋西突然讲了一句话。
似乎是这句话,凝固了整个病房的空气。短短四个字,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不是因为隋西说了话,而是因为他话里的内容。
大家似乎都非常了解隋西的脾性。按照以往他应该说些别哭了,我还没死或者你都哭了一天,烦不烦这类话才符合逻辑。如今冒出这么几个字,着实让在座的各位有些不习惯。
过了几秒钟,隋老爷子一声感慨:我们家,因祸得福啊。
这才打破了沉寂,老爷子在几个人的搀扶下起了身。如果说一月前还在为自己孙子的未来担忧,现在他可以稍微松口气了,至少现在看来,他的孙子在经历过生死后是真的长大了。
爷爷临走时,不忘嘱咐了一句:等你出院了,记得去汪家看看。
听到汪家,隋母脸上明显有了一丝不悦,她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在老爷子面前发作,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忍住了。
而隋西的眸子里依旧没什么波动,只是对周围的一切恍若未闻,慢慢地,又将头转向了窗外。

隋西的病痊愈的很快,医生说,剩下的只需慢慢调养就可以了,这出乎所有人意料。
出院时,医院外围堵的是早已得到消息的一众媒体,其中一部分是冲着豪华游轮沉没事件来的,一部分是冲着隋西身份来的。当两种情况重合,隋西自然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焦点。
据说你会协助警方调查沉船事故,是真的吗?
请问沉船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被营救成功的?
隋先生,你的婚期会因为这场事故而延后吗?
不停闪烁的镁光灯,对着那张精致却又空洞的脸不停的闪着,几名警卫极力得开出一条缝隙,赶忙护着隋西及其家属迅速离开。
隋家离市中心并不近,隋西看着车窗外,像是在想什么,却又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家,隋母早已布置好了一切,见隋西进门忙是一阵嘘寒问暖,小西回来啦,快来快来,今天妈妈亲自下厨做了你最爱吃的西湖醋鱼,快来尝尝。
我不饿。隋西说。
怎么能不饿呢,在医院吃的怎么能跟家里的比,来,先抱着妹妹,瞧她高兴地,看来她也很想你的。
隋母毫不客气的将一个婴儿塞进了隋西怀里,隋西只是浅浅地一蹲,感觉像是千斤的重担,忙调整好了姿势。只见怀里的婴儿含着奶嘴,脸蛋圆滚滚的,正在嘿嘿的傻笑。
按照资料的显示,这应该是隋西八个月大的妹妹,叫什么来着,他一时给忘了。
小婴儿本来还是笑得憨憨的,一双眼睛乌溜溜地盯着隋西,却在跟他眼神交汇的瞬间,毫无征兆的,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小胳膊小腿在襁褓里蹬来蹬去,仿佛极不喜欢自己哥哥的怀抱。
小宝贝怎么了,怎么能踢哥哥呢?闻声赶来的苏姨连忙将婴儿接过来,抱在怀里哄着:哦,哦,是不是又饿了,馋嘴的小丫头,刚喂过你就又闹了,再闹哥哥可就不喜欢你喽。
婴儿回到在苏姨怀里后明显安静了很多,嘴里噙着奶嘴,又开心的嘬起来。
苏姨面有难色地对隋西说:少爷,对不起啊,小丫头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怕是有点认生。
隋西立在原地,没作声。
婴儿总是最通灵的。隋西看了看自己的妹妹,不知怎的,她小小的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警觉,每每看到隋西时,小眉头都会皱上一皱,嘴里嘟嘟嘟的,像是看穿了他的秘密。
隋西低头将鞋丢在玄关,径直上了二楼,一张挂着摇滚歌星的海报,应该是他的房间。
他进门,反手将门关上。
一切似乎进行得还算顺利,不该再担心什么。他微微抬头,打量着屋内的布置,高挂墙上的金属吉他,靠窗摆放的架子鼓他本就冷冰冰的眼神变得更阴冷。
三全音响起,他一指划开手机,是一条来自于我老婆的短信听爷爷说,你出院了。
隋西看了一眼,没回,直接把手机丢在一边。
又是一声响铃,来自同一个人怎么样,恢复的还可以吧。
怎么不回?
越来越没礼貌了。
耳朵旁的铃声响着,隋西看着屏幕不断滚上来的信息,一手点开,修长的手指简单的点了几下,精准地回了一个字烦。
臭小子居然说我烦?电话那头的汪暮情有些哭笑不得,她还是头一次被隋西这么教育。
我不是说过,等几天再约他,这刚出院的,他哪有精力应付别的事。桌子对面坐着一个身着休闲服的男人,他吸了吸玻璃杯中的苏打水,耐心的教导暮情。
是隋爷爷逼我的,不然以我的修为,哪敢招惹那个小祖宗。汪暮情皱皱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从小就拿他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
男人点头默认,又说:是啊,咱们向来都拿他没办法。
你弄疼我了。暮情把胳膊抽回,这伤口刚结了痂,微微一碰又渗出了血。
跟你说下雪天的别乱跑,你还非要去参加什么悼念会,这下被人撞了,受罪的不还是自己。他一把拽过她的胳膊,仔细地帮她检查伤口。
汪暮情抿了抿嘴:总觉得该去一下,毕竟隋西也是在船上出得事。退一万步讲,我也算是他未婚妻吧
汪暮情,你再说一遍! 男人一手捏捏她的鼻尖,做出警告。
暮情自知失言,忙换了副温柔的样子,右手捂在胸口发誓:好啦,开玩笑的。我保证再也不提这档子事还不行吗,我有你陈默一个人就够了。
勉强放你一马。陈默说。
暮情又解释起来:我拿他当弟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弟弟。真是的,小毛孩的醋你也吃,是不是太小气了。
他是普通的小孩吗?
怎么不是了?
他不是你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吗?陈默若无其事地看了暮情一眼。
诶!说好不提的,你怎么又开始了。暮情朝陈默说。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陈默在她脑门弹了一下。
暮情也不生气,只是将自己的吸管放进了陈默的玻璃杯里,她一边专心地吸着苏打水,一边偷偷看着阳光下的陈默,干净的侧脸,细微的碎发,指尖一定一笃地在桌子上敲着,轻轻哼着一首她从没听过的歌。是啊,这是她喜欢了6年的人。
汪暮情戳了戳吸管,偷偷地笑着。

这故事如果要讲,就必须要追溯到七十多年前,那是隋西爷爷跟暮情爷爷生活的、万恶的、旧年代。
据说隋西的爷爷当年只是个在码头扛沙袋的小劳工,劳累过度晕倒在路边,身无分文自然没人给他治病,在那个自己都保不住性命的年代,谁又会搭理一个码头的小劳工?
幸运的是,隋爷爷被医术精湛的汪爷爷碰到,他出身御医世家,祖上几代人都是专给皇亲贵胄治病。汪爷爷宅心仁厚,不但治好了病,还给了隋爷爷一些路费,让他回老家过年。
后来,隋西的爷爷发迹,一直没忘了这份恩情,等他重新找到汪家时,汪家爷爷已经过世,他的孩子也就是暮情的爸爸已然娶亲,所以只好定下了隔一辈的婚事。
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爷债孙尝。于是隋西和汪暮情等于在还没出世就被捆在了一起,这应该毫无疑问的算是旧时代下,名副其实的,指腹为婚。
问题是,这还是桩有些畸形的指腹为婚。
要是门当户对,男才女貌,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怪只怪汪暮情太争气,提前四年就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了,等到她学会自己上街打酱油时,那个所谓的小丈夫才将呱呱落地。
隋爷爷非常喜欢暮情,总是请她到家里玩,隋家包括隋氏企业里的人无一不对隋老爷子敬而远之,只有暮情,两岁时就敢躺在老爷子怀里拔胡子,老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前仰后合。
后来暮情懂事些,隋爷爷就拉着她的小手,指着远处站在高尔夫球场上,打扮着装很是精致的小隋西说:情子,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了。
小暮情登时便抖了一抖,以至于后来她每次看到隋西时,总有种童养夫的感觉。
孽债啊孽债,孽缘啊孽缘,或许隋西上辈子真得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落成了这般业障,心里怎一个憋屈了得。
不只隋西心有不甘,暮情也是打心眼里抵触这件事。因为隋西小时候,太淘气了。如果不是隋爷爷逼暮情,她肯定不愿意跟隋西玩。跟他在一起你多半没有什么喘息的机会,每次从隋家出来,汪暮情都觉得自己要散架了。以至于每次接到隋爷爷的电话,她都不敢接,能躲就躲,能拖就拖。因为每当看到隋西,她都很难想象,要跟这个小祖宗生活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于是,汪暮情开启了和命运的抗争,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她谈恋爱了。
暮情懵懂的感情给了一个叫陈默的男孩。其实他一点也不沉默,阳光,温暖,迷人。在一个雨后初晴的黄昏从校园围墙跳下来,白色的运动鞋,精炼的寸发,他跳在了她面前,她一下就被他迷住了。
青春里,总是有着各种匆匆的过客,在流年转逝,暮然回首时,你能想起的,便是最美好的。在一众的匆匆里,暮情独独认定了陈默。一起躲过雨的屋檐,一起踏过浪的海边,一起抛洒过的热血,她与陈默在一起的一切,便是最美好的。
可美好的东西总是遭人嫉妒,打破暮情美好生活轨迹的,正是隋西。
说是在暮情读高中时,隋西从私立学校转到了她学校的初中部。老相识见面,总是分外眼红。偏偏隋西是个软硬不吃的小恶魔,无论暮情怎么躲着,他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给她难堪。
最为恶劣的,要数散播汪暮情是他老婆这件事,那时候,全校的人都知道,汪暮情老牛吃嫩草,不要脸啊,不要脸。
暮情气得直跺脚,她觉得自己向来一张娃娃脸,站在隋西面前一点不显老,当然这想法有那么一点没羞没臊现在偏偏被人造了谣,她这个人算不上豁达,向来记仇,尤其是记隋西的仇。陈默苦苦相劝才让她释怀了一点,而隋西却带着一群初中部的小崽子们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笑。
其实,每次提起隋西,陈默也是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拿他没办法。如果不是看在隋爷爷的面子上,陈默恐怕早就把这臭小子堵在厕所里吊打了。
算了,你让着他吧。
一向与命运抗争的暮情也只能忍气吞声。都已经让了二十三年了,真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可恨的同时又非常无奈。
好吧,让。陈默总是汪暮情说什么就是什么。以至于后来隋西每次开着跑车,每次载着不同的辣妹,呼啸从陈默身旁开过,也不忘了回头喊一句:你女朋友是我老婆哦。
车尾气甩起地上的落叶,打了陈默一身。
臭小子,哪天非揍你一顿。
臭小子,以后记得喊姐夫!
臭小子啊,臭小子。陈默望着绝尘而去的跑车,表情比汪暮情更无奈。
跟隋西认识时间太长,回忆起来就没个头。暮情拖着下巴,她想起早上隋爷爷给她打的那通电话,语重心长地嘱咐着她务必要约隋西出来吃个饭,说是他刚出院,心情难免有些抑郁。
情子啊,你们年轻人总是聊的来,你要好好开导开导小西。爷爷是这么说的。
虽然爷爷一直致力于撮合隋、汪两家的婚事,可她跟隋西哪里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不吵起来已经是上天保佑了。与其说是开导,不如说直接开炮还比较恰当。
况且关于开导这项技能,暮情并不在行,要是她身为校长的老爸在还好。必然能凭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隋西抬不了头,虽然不至于让浪子彻底回头,也能叫他的脸红上一红。
无奈教育起人来头头是道的老爸又去外地搞科研了,少了这道护身符,暮情心里难免会发憷。但如果不跟隋西见上一面,隋爷爷肯定又要像查岗一样天天催她。
思来想去,暮情觉得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嗡嗡又是短信提醒的声音。
你的。陈默把手机递给暮情,瞟了一眼,说:是臭小子。
隋西?汪暮情接过手机。方才不是还说她烦吗,怎么一转眼又主动联系她了,暮情有些摸不着头脑,别不是又在搞什么鬼吧。
暮情接过手机,目光定格在屏幕上,嘴角尴尬地抽了抽,然后是哭笑不得。
只见短信提醒上清楚地写着您的联系人臭小子已经将您移出通讯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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