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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臭皮囊——我们为何容易生病

書城自編碼: 2800797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心理學心理学理论与研究
作者: 吴宝沛
國際書號(ISBN): 9787513041027
出版社: 知识产权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6-04-01

頁數/字數: 184/151000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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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这是一个全民焦虑的时代,工作的焦虑、养娃的焦虑、身体的焦虑等等,弥散在生活的各个角落。从孕期的妊娠吐、贫血、吃吐,到流行性感冒、埃博拉出血热、肺炎,肥胖、糖尿病、癌症、强迫症、坏血病以及生老病死,无不让我们陷入莫名的恐慌。当工业革命使人类进入机器时代,当旧石器的身体遇上现代文明,在享受智能化生活同时,我们也陷入了庞大的亚健康焦虑。《臭皮囊我们为何容易生病》从进化的源头探讨身体和疾病,追寻孕吐、传染病、肥胖以及衰老的本源,带你踏上身体的感悟之旅,获取内心的宁静,坦然面对疾病以及老死的归宿。
內容簡介:
《臭皮囊我们为何容易生病》谈进化与疾病,谈论不少有趣的问题。比如,为什么孕妇会害喜?为什么有些人会吃土?为什么我们那么容易被感染?为什么环境太干净也会让人生病?为什么肥胖和糖尿病会在世界范围内大流行?为什么会有近视眼,鼠标手?为什么会有人吸毒,吸得不能自拔?为什么母乳喂养和自然生产的孩子更健康?为什么久坐不动容易出问题?为什么人活得越久越容易得癌症?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老,都会死?即便没有十万个之多,但这些为什么也足以让人陷入沉思了
阅读这本书,以进化之眼,看孕妇的疯狂,辨隔壁的幽灵,探胖子的忧伤,察文明的诅咒,悟衰老的本质,走上身体的觉悟之旅。
關於作者:
吴宝沛,香港中文大学博士,北京林业大学心理学系副教授,研究方向为进化心理学。活跃于微博等公共平台,传道撰文,笔耕不辍。目前译有《猿猴的把戏》《机器人叛乱》《神秘人》,著有《爱人、情人和怪人》,受到学生和其他读者欢迎。
目錄
第一章孕妇也疯狂
怀孕是喜事,也是怪事。怪事还不止一桩:很多女人会害喜,有的女人还吃土,以及吃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木炭、草木灰、生淀粉、纸、粉笔和咖啡渣。害喜最普遍。这时,女人最需要营养,可她身体不买账,时不时就厌食,还会恶心和呕吐。那么,害喜是病吗?不吃肉,不吃蛋,不吃奶制品,女人这么挑食,这么任性,到底是为什么?
害喜害的是心病?子宫里的母子拉锯战陌生精子闯祸普罗费假设吃土的秘密有些反应不是病
第二章幽灵在隔壁
传染病是人类历史上最可怕的刽子手。它们杀人如麻,来去如风。疟疾、霍乱、肺炎、鼠疫,都曾给我们带来巨大苦难。现在,旧病未除,卷土重来,新病再生,猖獗肆虐:艾滋病、军团病、莱姆病、非典型肺炎微生物就像隔壁的幽灵,不时跳出来,找人麻烦,让人痛苦。那么,微生物为什么跟人作对?很多传染病,为什么人即使再努力,也没法斩草除根,一劳永逸?微生物跟人注定是生死冤家,不共戴天吗?我们能跟它们铸剑为犁,和平相处吗?
矛与盾的协同进化寄主操纵和毒性进化免疫,靠身体也靠行为老朋友,别来无恙?
第三章忧伤的胖子
我长得很肥,肥得让人恶心。我不认识还有谁比我更肥。我身上除了有多余的斤两,其他啥都没有伍迪艾伦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这是个胖子时代。美国人胖,中国人胖,其他国家的人也胖。胖子越来越多,越来越胖。这是怎么回事呢?世界上最胖的人在哪里?他们有什么肥胖秘诀?肥胖和糖尿病仅仅是因为我们吃得多,动得少吗?为什么说我们正面临一个文明陷阱:环境与基因相勾结,让人胖起来更容易?
节俭基因型假设节俭表现型假设为脂肪辩护怪基因和坏基因
第四章文明的诅咒
粉刺、哮喘、癌症、便秘、痛风、香港脚、青光眼、冠心病、强迫症、多动症、拇囊炎、腕管综合征、呼吸暂停、饮食障碍、子痫前期、2型糖尿病、骨质疏松症、足底筋膜炎包括这些在内的无数疾病,都是文明病。在人类进化的过程中,文明给我们带来诸多好处,也给我们带来无数挑战。很多疾病,本质上都是因为旧身体遭遇了新环境,是适应不良。我们的食谱有问题?吸毒是怎么回事?吃奶粉为什么不如吃奶好?坐以待毙,仅仅是一个成语吗?为什么说癌症是进化的遗产,文明的馈赠?
吃出来的危险被劫持的快感当哺乳动物遭遇奶瓶和手术刀坐以待毙癌症与进化
第五章老死的归宿
古今中外,没有谁不老,没有谁不死。可从进化的角度看,衰老是个谜。自然选择好不容易制造了一批复杂的高级动物,它们设计良好,功能强大,眼睛用来看,耳朵用来听,四肢用来行走,免疫系统用来对抗疾病。从出生到成年,它们都能很好地适应环境,形势一片大好,前途一片光明。可为什么自此以后,它们都无一例外,走向衰老,最后灰飞烟灭,化为尘埃?衰老是病吗?性爱与死亡为何有关联?我们为何会有这么一副臭皮囊,脆弱而坚强?
衰老是个麻烦事衰老的进化解读性爱与死亡脆弱的身体爱惜你的臭皮囊
內容試閱
第四章 文明的诅咒
出自上帝之手的东西都好,可一到了人手里,就全变坏了。
卢梭《爱弥儿》
绝大多数奢侈品,以及许多所谓的生活舒适,非但多余,还妨碍人类的提升。
梭罗《瓦尔登湖》
在生活中,癌症能够消耗、吞噬我们的一切。它闯进我们的脑海,占据我们的记忆,渗透进我们的每一次谈话、每一个想法。
悉达多穆克吉《众病之王:癌症传》
毛姆写过一部小说《月亮与六便士》,说有一个英国人,本来做证券,但迷上了绘画,为此抛妻弃子,从伦敦躲到了巴黎。这还不算。家人寻找,朋友挽留,都没法让他回头。他只身一人去了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娶了当地的女子,还生了三个孩子。可惜,好景不长,孩子陆续死去,他也得了麻风病,双目失明。临死前,他创作了一幅画,精美绝伦,但妻子遵他遗嘱,在他死后烧掉了它。有人说,这个英国人的原型是画家高更。
高更很有个性,但不是第一个逃离文明的西方人。早在1845年,美国人梭罗带着一把斧子,去了离康科德两英里的瓦尔登湖畔,建了一座小屋,开荒种地,自给自足,在文明世界的边缘过了两年多。梭罗据此写成《瓦尔登湖》一书,热情讴歌自然,赞扬淳朴,批判文明。他说:文明虽然改善了我们的房屋,却没有同样改善住在房屋里的人。中国人隐逸避世的也不少。陶渊明辞去县令,躬耕田园,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宋人林和靖隐居杭州孤山,一辈子不仕不娶,只喜欢植梅养鹤,人称梅妻鹤子。即便现在,也有国人效仿陶渊明和林和靖,数千人逃离都市,长期隐居终南山。
高更、梭罗、陶渊明、林和靖,还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人,不疯不傻,心智正常。可他们无论古今,不分中外,身体力行,以自己的行动批判文明。原因何在?他们看到了月亮的另一面。
自有文明以来,对文明的批判就从未断绝。老子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爱默生说,文明人为自己购置了马车,却失去了使用双足的机会。卢梭说,出自上帝之手的东西都好,可一到了人手里,就全变坏了。他们都在说文明的坏话。不过,这样说的人是少数,这样做的人就更少了。绝大多数人都生活在文明之中,而非文明之外。绝大多数人也乐于享受文明给予的美好馈赠:驯养动物,种植庄稼,发明机器,使用各种电子设备,诸如电灯、电话、手机、电脑,无一不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快捷,更便利。科学和医学的进步,改善了人类的生存状况。许多人都比他们数百年前的祖先吃得更好,长得更高,活得更长。说实话,没理由否认文明带给我们诸多好处。但我们也不能忘记,文明有另一面,就像月亮也有阴暗面。
文明有自己的阴暗面。在《疾病的文化史》一书中,医学史家亨利西格里斯特提到了这一点。他说,文明有好处,也有坏处。在文明发展演化的过程中,它常常也产生了对健康有害的环境。文明的优势也带来了很多危害,并且是很多疾病的直接原因。给我们带来温暖、为我们烧茶做饭的火,同时也烧伤和焚毁我们的身体;每一种新的工具,在我们学会安全地操作它之前都是危险的。每一种工具,既可以用来行善,也可以用来作恶。你不需要成为批判主义者,也不需要懂医学,就能明白西格里斯特的意思。文明意味着更有效的技术手段,比如枪炮取代了标枪,纸张取代了羊皮,符号书写取代了结绳记事,飞机火车取代了徒步行走但做事更有效,不意味着会有更多嘉言懿行。相反,工具更强大,手段更有效,仅仅意味着你做事更快,无论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特别是做坏事。毕竟,从善如登,从恶如崩,相比之下,崩起来更容易。因此,爱尔兰人说,如果人有两个脑袋,就会变成双倍的愚蠢。
在进化生物学看来,进化不等于进步。文明是进化的独特产物,自然也不能等于进步。古尔德多次强调说,进化没有走向进步的必然趋势,更不会有直线进步的模式。凯文凯利勇敢追随另类思想,比如,他认同地球是一个巨大生命体的盖亚假说,还时不时在书里批评达尔文,抬举拉马克。这些我很难苟同。不过,他的观点,有些我同意,比如谈进步:进步是条死胡同,没有任何出路。在进化论研究以及后现代史、经济学和社会学中,进步之死基本上已盖棺定论。没有进步的变化正是我们当代人对自己命运的认识。
认为现在比过去好,未来比现在好,这是一种厚今薄古的偏见和幻觉。抛弃偏见,打破幻觉,我们必须正视文明带给人类的新问题:文明病。文明病,文明病,文明能使人生病。近视眼、鼠标手便是明证。
近视眼很流行。调查发现,美国人的近视率在25%~35%之间。中国情况类似。新加坡比中国近视率还高,据说一半以上的学生都戴眼镜。中国台湾和香港地区也有很多近视学生。除了华人世界,很多国家也都有近视问题,比如澳洲。不过,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些民族中无人近视。20世纪50年代初,埃里克斯盖勒去了格陵兰岛东部的一个小村落,对爱斯基摩人进行眼部检查。有好几百人参加,但没有一个人近视。四十多年后,摩根斯诺恩再次调查这批村民,发现很多人都近视了。有趣的是,诺恩发现,出生于1942年之前的人,即使有近视倾向,他们也不会近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同样一批人,以前不近视,现在反而近视了?
精神病学家伦道夫尼斯是进化医学的鼓吹者,执教于密歇根大学,他对进化跟医学的联姻格外感兴趣。尼斯说,近视眼是一种文明病。简单地说,导致近视的基因,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代表一种空洞的可能,即这个人可能近视,但他实际上不会近视。根本原因在于,这种近视基因需要合适的舞台,才能表演,才能把人变成近视眼。这种舞台就是近距离频繁用眼,不断盯着看细小的东西。在石器时代的进化环境中,这种舞台从来就没有过。在长达数百万年的进化史上,没有文字,人类结绳记事,口耳相传。孩子也根本不会一天到晚看书写字,盯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符号,很长时间一动不动,呆若木鸡。当他们这么做时,舞台出现,近视降临。许多研究都发现,导致近视的环境因素中,近距离用眼是一个危险因素。这种病在某些职业中特别多见,比如经常使用显微镜的人。
有人看法不同。他们发现,即使待在屋里不看书,孩子也容易近视;在室内待的时间越长,孩子越容易近视。而室外活动越久,孩子越不容易近视。这就意味着,或许导致近视的不是近距离用眼,而跟室内光线有关。但不管怎么说,两种危险都跟新环境有关,这是类人猿老祖先从未有过的经历。至少在没有文字的时代,宅在自家的屋子里,很长时间不出来,不管是不是在里头看书,这都是不可想象的事。
跟近视眼齐名的文明病是鼠标手,官方名称是腕管综合症。顾名思义,鼠标手跟使用鼠标(还有键盘)有关,而鼠标的发明可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离现在也就半个世纪。当然,经常用拐杖走路也容易患腕管综合症。病人的食指和中指僵硬、麻木、疼痛,大拇指则肌肉乏力,萎靡不振。导致鼠标手的原因是,覆盖手腕正中神经的筋膜过度生长,而这跟手腕关节经常旋转和过度使用有关。可以确定,鼠标手是一种文明病,它跟电脑普及有关。在石器时代,我们的类人猿祖先不会整天敲键盘,不停按鼠标,类似这种频繁旋转腕关节的情形极少。毫不奇怪,程序猿和游戏狂人最容易有鼠标手。他们的工作要求自己经常动手腕。
文明的诅咒,不会停留在眼睛和手腕上。
吃出来的危险
冰岛的农夫养羊为生,富裕的还会养牛。他们把羊毛剪下,作为商品,销往丹麦等国赚外快。有了钱,这些农夫就能进口香料,进口各种奢侈品,比如咖啡和糖。但他们很少进口水果,这导致了严重后果。每年冬季和早春,许多身强力壮的农夫都会患病,被折磨得痛苦不堪:他们牙龈出血,容易疲惫,还会抑郁。他们得了坏血病。原因是缺乏维生素C,而水果中富含这一微量元素,可他们又不进口水果吃。
有趣的是,冰岛农夫在其他季节里没有坏血病。他们这时能吃到当地产的紫浆果和其他植物,其中都含有维生素C。问题就在于,这些救命食物的供应带有季节性。冬天到了,它们销声匿迹,而农人就成了坏血病的受害者。但民间自有民间的智慧,冰岛人后来找到了治病的偏方。他们在沼泽地解冻时挖当归根,还吃一种叫坏血病草的野生植物,哪怕这种草才刚刚发芽。当归根和坏血病草都能补充他们缺乏的维生素。
曾几何时,欧洲的海员和海盗跟冰岛农夫同病相怜。他们常年漂泊海上,很容易得坏血病,最后不明不白死去。等他们明白过来,知道喝橘子汁、柠檬汁能预防时,已是18世纪末了。而在此之前,冰岛人就在利用他们的偏方治病了。坏血病是一种文明病,尼斯和威廉斯一针见血地说。这是因为,在石器时代,人类的祖先不会经历冰岛的冬天,不会没任何植物来下饭,也不会像大航海时代的海员那样,把好几个月时间都耗在在大海上,靠吃腌肉维生。
哈佛大学的生物学家丹尼尔利伯曼说,跟狩猎采集时代相比,农人的饮食好坏参半。一方面,人类驯化了某些植物,把它们变为庄稼,产出谷物,谷物可大量生产,长期储存。但由此导致的缺点也很明显。首先,跟名目繁多的野生食物相比,谷物缺少某些重要的维生素和矿物质,这可能导致各种疾病。在《肠子,脑子,厨子》一书中,人类学家约翰艾伦也提到了这一点。艾伦说,农人饮食单调乏味,给他们带来了麻烦。在许多情况下,过分依赖单一的粮食作物会导致维生素缺乏而引起疾病。以玉米为食的人群容易患上糙皮病,这种疾病是由缺乏烟酸(一种B族维生素)引起的。糙皮病的症状非常令人不快,患者可能出现特征性的皮疹、腹泻,甚至精神障碍。一些地方有用某种碱处理玉米的传统,这样可以把玉米外皮中的烟酸释放出来,从而降低患糙皮病的可能。过分依赖精米可能导致脚气病,这是一种因缺乏维生素B1(硫胺)引起的神经系统疾病。
除了糙皮病和脚气病,坏血症、甲状腺肿以及贫血也是常见的农业病。简单地说,传统农业社会提供的食物种类有限,不能满足人体所需的全部营养成分;而狩猎采集社会就能做到这一点。其次,过于依赖某几种甚至某种农作物风险更大,有些农作物可能歉收甚至闹饥荒。爱尔兰人的遭遇很典型。17世纪,南美发现马铃薯,引入爱尔兰成为主食。但从1845年开始,由于霉菌感染,爱尔兰马铃薯连续多年歉收,收成不及往年的四分之一。结果,数十万爱尔兰人因此丧生。再次,食物长期存储也有感染的风险。比如黄曲霉菌存在于各种谷物、坚果和油料种子中,它分泌黄曲霉素,能导致肝损伤。最后,农人吃大量淀粉,容易蛀牙,还能造成面部感染。在狩猎采集社会,蛀牙很少见,但蛀牙在早期农人中很常见。在西南亚的新月地带,人类最早放弃狩猎采集,耕田种地。结果,蛀牙的比例从2%迅速上升到了13%。
一些考古学家证实,在许多地方,最早的农民跟被他们取代的狩猎采集者相比,身材更矮小,营养更差,患重病的更多,死时平均年龄也更年轻。在《枪炮、病菌和钢铁》一书中,戴蒙德这样评价早期人类向农业转变的结果。
农业的诞生,带给人类的并不只是丰收及丰收的喜悦。农业文明以及随后的工业文明,带给我们的不是只有祝福,还有不容忽视的代价。这些代价,或多或少,都跟人类食谱的改变有关。
艾默里大学的博伊德伊顿和梅尔文康纳,对比了现代人跟原始人的食谱。毫无疑问,他们找不到原始人,至少找不到活着的原始人。即使找到了,也没法询问这些老祖宗怎么吃东西,每样东西吃多少。不过,世界各地的土著部落是石器时代人类社会的一个缩影,在某些方面很近似。博伊德和梅尔文认为,整理和归纳这些原始部落的食谱,我们就能得到一张原始人的营养清单。给出这份清单之前,我得说出一个事实:科学家普遍认为,包括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以及某些癌症在内的慢性病,都跟最近一个世纪以来流行的现代食谱有关。这些疾病极少出现在土著人身上,即使是过了花甲之年的土著人。他们吃得不那么文明,但相对健康。
在博伊德和梅尔文的营养清单里,现代人跟原始人只在两个项目上接近,即胆固醇和糖类的摄入量。除此之外,在蛋白质、不饱和脂肪酸、钙元素和维生素C等方面的摄入上,现代人都要远远低于原始人,他们的摄入量通常只有原始人的一半甚至更少。而他们摄入的钠元素和脂肪,又明显超过了原始人。简单地说,我们吃了太多的肉类和盐。博伊德留意到,驯养的家畜提供的肉类,在营养成分上跟野生动物不一样。前者含有25%甚至更多的脂肪,而后者的脂肪含量要低得多。有人对十多种非洲草食动物进行调查,发现它们的脂肪含量还不到4%。圈养动物长得更胖更富态,这已成了常识。此外,野生动物脂肪中含有约4%的二十碳五烯酸。这是一种长链的多元不饱合酸,能防止动脉硬化。相比之下,牛肉中这种营养成分的含量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在过去的一万年里,人类的身体几乎没什么改动,但他们的食物却发生了很大变化,特别是过去一百多年的变化更夸张。这种变化过于剧烈:在进化的尺度上,一万年就是一瞬间,一百年可忽略。于是,一个诡异的场景出现了:古老的身体被置于陌生的环境中,摄入体内的营养跟往日迥异。要知道,人类的臭皮囊不是为这种新环境准备的,也不是为了要吃汉堡包才进化出来的。现在的情形,就像一个生活在卡拉哈里沙漠的布须曼人,突然被带到光怪陆离的纽约曼哈顿,恍恍惚惚,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搞不定吃穿住行。在极短的时间里,面对极多的新刺激,这一身臭皮囊不知所措,适应不良,于是它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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