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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江湖三十年3:生死局中局

書城自編碼: 2590798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小說中國當代小說
作者: 李幺傻 著
國際書號(ISBN): 9787505735538
出版社: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出版日期: 2015-08-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336/330千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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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1. 2015天涯人气最高的帖子。本书在天涯、猫扑等论坛连载,天涯有2000万的点击量。
2. 黑白两道通吃的镖局,是一支特殊的队伍,充满了神秘和艰辛。他们信奉“人在镖在”,他们不怕事,却不惹事。他们隐忍而磊落,他们在沙漠、戈壁、荒谷中穿行而过,他们是中国特定历史时期特有的风景。
3. 镖局现在已经消亡,本书可以作为还原镖局的历史资料,让读者了解到这段被遗忘的历史。
內容簡介:
镖局作为一个古老的行当,在中国历史上生存了长达500年之久。
他们武功高强, 但不是绿林好汉;
他们为官员服务,但不是御林军;
他们为商贾服务,但不是商人武装;
他们黑白道通吃,却两边都不沾;
他们信奉忠义,但是为利益服务。
从张家口到嘉峪关,沿着长城,有两支走镖的队伍相对而行。嘉峪关镖局为了独揽生意,杀死西北响马的儿子,栽赃给张家口镖局。而呆狗和豹子又刚好在这支张家口的走镖队伍中。呆狗和豹子用计谋和勇气,挫败了一次次阴谋和进攻,最终,设下陷阱,和明白事情真相的西北响马一起干掉了嘉峪关镖局。
關於作者:
李幺傻
男,陕西关中人。著名暗访记者,畅销书作家。先后获得“中国最勇敢作家”、“中国十大记者式作家”、“非虚构作家领军人物”等称号。他以暗访记者的身份行走江湖十余年,熟悉各种江湖骗局和行业潜规则,对江湖八大门的规则和江湖术语都有极深的了解。
作品有《暗访十年》《历史可以很精彩之战将传》《历史可以很精彩之谋臣传》《边缘罪恶》《十万男儿血》等十余部。其中,《暗访十年》被评为“2010年全国十大优秀畅销书”。
目錄
第一章 镖行天下
第一节 骆驼客和芨芨草
第二节 一切为了复仇
第三节 翻戏骗术
第四节 你的爱好,就是你的死穴
第五节 打不死你,恶心死你
第六节 惩治江湖败类
第七节 镖局里的蹊跷事
第八节 说书盲艺人
第九节 摆棋摊的是眼线
第二章 险象环生
第一节 调虎离山计
第二节 响马是镖客的衣食父母
第三节 一路都是耍腥的
第四节 案中案,局中局
第五节 有一种猛兽叫鬼獒
第六节 真假响马
第七节 穿越沙漠的大美女
第八节 沙漠里的爱情
第九节 海市蜃楼
第三章 为了爱情
第一节 客栈遇险
第二节 冤家上门了
第三节 这个女子不简单
第四节 追上大部队
第五节 林中斗酒
第六节 丽玛的身世之谜
第七节 江湖老月
第八节 步步惊心
第九节 终究着了道儿
內容試閱
我们走上了通衢大道,继续向南行走,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我们的后面跟着一帮乞丐,穿得破破烂烂,走路东倒西歪,总是在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我们走,他们也走;我们停,他们也停。
午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城里,走进了一家饭店,饭菜刚刚端上来,还没有吃,那些乞丐们也走进了饭店,他们抬着几张木板,木板上放着死猫烂狗,死尸都发臭了。行人看到他们,纷纷避让。饭店里的人看到他们,吃饭的和没吃饭的,都赶紧逃离了。
那群乞丐中一个领头的人高喊:“掌柜的,新鲜的狗肉猫肉,送货上门,便宜卖啊。”
掌柜的拎着菜刀,从厨房里气势汹汹跑出来,可是一看到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泼皮嘴脸,不敢发作。
那群乞丐把死猫烂狗就放在饭店的脚地,一群苍蝇嗡嗡叫着,兴高采烈地飞过来。我们掩着鼻子,可是那种臭味还是不屈不挠地从指缝里钻进来。在所有臭味中,尸臭属于最无法忍受的一种。
饭店外围了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我们明知道这群乞丐是故意捣乱,不让我们吃饭,但是我们也不好发作,只能默默走出饭店。
那些乞丐从饭店里鱼贯而出,又跟在了我们的后面,不远不近。
当天夜晚,我们住在一家客栈里。
刚刚睡熟,门外突然响起了鞭炮声,接着是各种高低起伏的哭丧声,声音持续不断,绵绵不绝,我们全都被吵醒了,再也无法入睡。
我打开房门,向外面望去,看到一群人跪在地上,长声哀嚎,似乎有天大的冤屈。客栈伙计打出火把,我看到那些人穿得破破烂烂,居然还是白天那群跟踪我们的乞丐。
白乞丐叫回了我,他说:“这是一群烂货,甭和他们计较。”
丐帮死缠烂打,专门干恶心人的事情。遇到这种死缠烂打的无赖,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
那天晚上,丐帮的哭嚎声在门外持续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他们不但哭声震天,而且还烧纸钱,纸灰在空中漫天飞舞,飘进了客栈的每一间房屋里。
镇子上的人对死皮赖脸的丐帮毫无办法,有一户人家提出了反抗,他们站在窗口咒骂丐帮,黑暗中有一块半截砖头飞进去,砸碎了房间里的什么东西,哗啦啦的声音非常嘹亮。这家人吓坏了,他们赶紧关上门窗,不敢再说一句话。
我们明知道这群丐帮是冲我们来的,但是我们也不好出面,担心他们会趁机砸了客栈。即使今天晚上这些丐帮被我们赶走,但不敢保证他们此后就不会找客栈的麻烦。
黎明时分,天色放晴,丐帮们才陆陆续续离开了。我在愈来愈亮的天光中,看到客栈门前一地狼藉,不但有飞舞的纸灰,丐帮们啃剩的骨头,还有这些垃圾货色留下的尿渍和粪便。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家客栈容留我们住宿。
丐帮离开了,天色也亮了,我们揉着几乎一夜未眠的眼睛,继续上路。
走了十多里,太阳升起了一竿子高,我回头望去,看到后面没有那些穿得破破烂烂的烂货,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可是,白乞丐说:“别对这些人抱幻想,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说:“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他们需要赶半天的。”
我的话音刚落,突然看到背后的树林边出现了一帮破破烂烂的乞丐,人数足足有二三十人,他们有的捧着破碗,有的拄着木棍,走得松松垮垮,像一堆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垃圾。
豹子看了看这群人,说:“狗日的换人了,跑接力赛哩,这群乞丐不是昨天那帮子。”
我定睛一看,发现确实不是昨天那帮子,昨天那些面孔,今天一张也没有出现。
我说:“兴许后面这些乞丐只是过路的,和我们无关。”
白乞丐嘿嘿笑着说:“你们都低估了这帮人渣的能力,他们就是狗皮膏药,让你甩又甩不掉,揭又揭不开,最后只好连这块肉一起剜掉。”
我们停在路边,想等这批乞丐靠近,然后教训他们一番。可是,和昨天一样,他们依然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我们停,他们也停;我们走,他们也走。
昨晚一夜没有睡觉,大家脾气都不好,都显得很焦躁。豹子大踏步地向后奔去,想拎住几个乞丐好好揍一顿。可是,豹子刚刚奔向他们,他们立即撒腿就跑,跑得比豹子还快。豹子暴跳如雷,他捡起路边的石头砸向他们,但是相隔实在太远,石头还没到他们的头顶,就落地了。
豹子瞪圆眼睛,握紧拳头,他们知道豹子对他们无可奈何,就站成一排,拍着手嘲笑豹子。有几个乞丐还褪下裤子,把屁股对准豹子,羞辱他。
豹子无计可施,只好回转身,对我说:“呆狗,给狗日的一枪。”
我掏出手枪,算算距离,足有二三十丈远,超过了手枪的有效射程。即使我的枪法很准,子弹飞这么远,落到他们身边,也没有力量了,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何况,我的枪法还很臭,这么远的距离,我肯定打不准。
可是我不甘心,拿着手枪对着这群丐帮比划来比划去。白乞丐说:“算了,别浪费子弹了。这几颗子弹以后会有用处的。我们走我们的路,别再理他们。”
我们转身上路了,丐帮又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
走到中午的时候,我们赶到了一座镇子上,镇子上人头攒动,比肩接踵,这座镇子正在过集市。镇子上有一家饭店,是两层楼,外表看起来很阔气。我们赶了半天路,饥肠辘辘,就走了进去。
黑乞丐一进饭店,就高声叫喊:“店家,来一盘牛肉,一盘红烧猪蹄,打两斤酒。”
店家从后厨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我们,问道:“几位客官,打哪里来?”
黑乞丐说:“这位店家好奇怪,我们给你钱,你给我们饭,问我们哪里来的干什么?”
店家小心问道:“几位是不是从沽源来?”
黑乞丐随口说:“是的。”
店家态度立即变了,他说:“卖完了,客官请去别处吧。”
黑乞丐指着房间里的食客说:“你这里有人吃饭,怎么就会卖完了?你是担心我们不给你钱还是咋的?”
店家说:“我知道你们有钱,但是我们确实卖完了,没吃的了。”
黑乞丐骂骂咧咧,想要砸了饭店,豹子和白乞丐拦住了他。我无意中回头一看,看到饭店门口站着一个乞丐,正在对店家打手势。
一看到乞丐,我立即什么都明白了,我冲出饭店,想要抓住这个乞丐痛打一顿,可是,他那件肮脏的衣服很快就在人群中消失了。
豹子说:“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卖饭的,店家,你做生意不能这样做,亏良心哩。”
我们走出那家饭店,看到街边有一个卖面条的小摊子,我们在长凳子上坐下来,摊主很热情地问:“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豹子说:“四大碗面条,快点。”
摊主说声:“好嘞。”就拉响了风箱,赤红色的火焰从锅底窜上来,锅里的面汤翻滚起来。摊主把四大把切得又宽又长的面条,放进了面汤锅里。一股饭食的香味,立即在空中荡漾。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面条煮熟了,摊主一手拿筷子,一手拿老碗,刚刚准备捞面条,突然,空中飞来了一只老鼠,不偏不倚,刚好落进了面汤锅里,滚烫的面汤溅起来,落在了我们的脸上和身上。
我回头望去,看到一个小孩转身逃进人群里,我起身追赶,那个小孩跑得飞快,他像条泥鳅一样,在人缝中钻来钻去,我心想,今天说什么也要捉住这个小乞丐,就在后面狂追不舍。
那个小孩光着屁股,浑身泥污,非常滑溜,我看着快要追上他了,他一转身,就改变了奔跑的方向,又钻进了人群里。我害怕追丢了他,就高声叫喊:“快闪开,我弟弟有羊癫疯,见人就咬。”前面的人听到我这样喊,赶紧向两边闪开。
又追了十来丈,我终于追上了那个小孩,照着他光溜溜的屁股踢了一脚,他一跤跌倒在地。我拎着他的脖子,拉起他,问道:“为什么给锅里扔老鼠?”
小孩说:“不是我。”
我说:“不是你?你跑什么?”
小孩说:“你撵我,我就想跑。”
我说:“你妈的,被老子抓个正着,还敢嘴硬!”我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两脚。
小孩哇哇大哭,他抹下自己两股又黄又稠的鼻涕,向我身上涂抹。我一看他的肮脏样子,赶紧向后躲闪。小孩子看到我胆怯了,又吐出了一口浓痰,吐向我,我又赶紧闪在一边。
小孩是个小乞丐,胡搅蛮缠,刁钻古怪,极为肮脏。他像一条呲着牙齿,满身肮脏的疯狗一样扑向我,我只能躲躲闪闪。三躲两躲,躲在了他的身后,我看准时机,飞起一脚,又将这个小乞丐踢倒了。
小乞丐爬起身来,这次不再抹鼻涕了,也不再吐浓痰了,而是伸出又黑又长的指甲,把自己的脸抓得鲜血淋漓,然后高声哭喊:“杀人了,杀人了,大家快来看,杀人了。”
面对这个自残的小乞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继续打他吧,于心不忍;不打吧,难消我心头之恨。
突然,围观的人群里冲进了十几个乞丐,他们穿得破破烂烂,脸上污浊不堪,他们团团围住我,有的用手中的木棍打我,有的用穿着破鞋的脚踢我,他们振振有词地教训我说:“你一个大小伙,打人家一个孩子,你还有没有道德!你还要不要脸!”
乞丐们围着我,将我打倒了。我正想掏出枪给他们点颜色的时候,乞丐们突然一哄而散,钻进了人群中。我爬起身一看,是豹子他们来了。
白乞丐说:“这些个死狗烂脏,还真没有办法,被他们缠上了,就甩不开。”
那天,没有办法,我们只好从街道边买了几个烧饼,带着上路。
那些潦草的乞丐,继续跟在我们的后面。
夜晚,我们来到了崇礼住宿。
崇礼县城里有几家客栈,然而,我们敲开一家客栈,告知客满了;再敲开一家客栈,还是告知客满了。
黑乞丐焦躁地说:“偌大一个县城,怎么会家家住满了。我进去一家家搜寻,找到空房子,强行住下来。”
白乞丐说:“这显然是当地丐帮提前通风报信了,不让我们留宿。我们就算住下来,还不是和昨晚一样,整夜骚扰,不让我们入睡。”
豹子说:“江湖中人,风餐露宿,早就习惯了,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对付一个晚上。”
我们没办法,只好沿着崇礼县城的街道行走,远远地,那些丐帮跟在我们的后面,就像我们的尾巴一样。
崇礼西街尽头,有一座戏台子。有戏班子来演戏的时候,就在戏台子上演唱;没有戏班子来的时候,戏台子就一直空着。我们这个晚上,就住在戏台子上。
行走了一天,大家都很困,想着丐帮又会来骚扰,所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丐帮没有来。
到了后半夜,大家终于放下心来,就摊开四肢准备好好睡一觉,突然,远处传来了长长的鬼叫声,声音异常凄惨,又细又长。一声鬼叫声过后,后面跟着很多种鬼叫声,有的声音急促,有的声音舒缓,有的声音尖利,有的声音浑厚。但每一种声音,都异常刺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远处的月光下,有一群鬼怪在翩翩起舞。
我们都是江湖中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江湖中人,准会被吓个半死。
黑乞丐骂骂咧咧地爬起身,操起身边一根木棍,冲向那群打扮成妖魔鬼怪的乞丐,我也操起一根木棍追上去。跑出了二三十丈后,突然闻到了异常浓郁的臭味,让人差点呕吐。然后,感觉到脚下不对,一看,双脚已经沾满了粪便,而且整条道路上都是滑腻腻的臭气熏天的粪便。
原来这些无聊又无耻的丐帮,摆了个臭屎阵来等我们。
前面是漫漫无边的臭屎,臭气萦绕在我们四周,充塞在我们的鼻子里,我们的嘴巴里,我们的耳朵里,那种浓郁的臭气让我们难以自持。我们没有勇气再走上前去。我们远远地看着那群乞丐张牙舞爪,载歌载舞,但是我们丝毫没有办法。
明天,肯定又会换一茬乞丐,他们又会故伎重演,我们注定要忍受他们无穷无尽的折磨,寝食不安,心力交瘁。
我们回到了戏台子上,相顾无言。豹子是个坦荡磊落的汉子,他从来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样一群人渣,还有这样一些卑劣至极的勾当,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白乞丐见多识广,足智多谋,但是对于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他也无计可出;黑乞丐性情暴躁,咬牙切齿,拍打着戏台子上的木柱子,恨不得把木柱打断;我捂着耳朵,看着远处群魔乱舞,唉声叹气。
这天晚上,我们又是在痛苦中熬到天亮。
天亮后,那群肮脏的乞丐离开了,地上只剩下他们的粪便和尿液。
我们向着南方,继续前行,后面又跟来了一帮乞丐,这次,他们又换了新面孔。他们继续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我们停,他们停;我们走,他们走。我们回身追赶,他们掉头就跑。
乞丐真是无聊,无聊到了病态的地步。乞丐都划分有地盘,这一路上的乞丐,就像接力赛一样,我们是他们手中的接力棒。
我们向前走,看到了一片树林,和树林中的一座宝塔。这里距离张家口已经不远了,听当地人说,站在宝塔上就能够望到张家口。
树林里有一条小道,小道直通张家口。黑乞丐让我们在前面走,他决定隐身在密密的树丛中,决心教训一下这群人渣。
白乞丐叮咛说:“别弄出命案,弄出命案,官府就会追究。”
黑乞丐说:“不会的,这帮烂货,你不教训他一下,他还以为你好欺负。”
我们三人继续前行,故意走得很快,乞丐们仗着人多势众,在后面啸聚追赶。我们走到那座宝塔下面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乞丐们也停住了脚步。
我指着乞丐们骂道:“日你妈的过来!”
乞丐中有一个老头,留着一部花白胡须,他指挥乞丐们站成整整齐齐的几排,他站在队伍前面,挥舞着手臂。他的手臂每挥舞一下,乞丐们就整整齐齐喊出一声。乞丐们回骂道:“日你妈的过来!”
我对着他们大声喊道:“日你妈,也日你姥姥。”
老乞丐手臂举起来,又落下去,乞丐们声音洪亮地回骂道:“日你妈,也日你姥姥。”
这些不要脸的学我说话,我骂什么,他们就回骂什么,而且比我的声音洪亮,比我的声音整齐。我想让豹子和白乞丐跟我一起骂,豹子和白乞丐都摇摇头,走到一边。他们都不屑于干这种无聊之极的事情。
突然,我灵机一动,想起了《苏三起解》的戏文。《苏三起解》是流传很广的一部古典戏曲,写的是妓女苏三在山西省洪洞县遭受冤屈的事情,洪洞县上至县令,下至鸨母,都对她栽赃陷害。苏三在临离开洪洞县的时候,唱了一段戏文,列举了心中的九大恨,最后一句是:“洪洞县里没好人。”
我对着乞丐们大声唱道:“对面的死狗听仔细,爷爷我给你唱戏文:一恨你爹娘心太狠,让你进入丐帮门;二恨你自己不要脸,好吃懒做贪金银;三恨世间美女多,咋没有一个看上我;四恨五恨加六恨,恨我没有一个亲人;七恨八恨加九恨,一辈子穷苦度光阴;恨来恨去都怪你,因为你他妈的不是好人。”
我对着乞丐们摇头晃脑唱着,唱完后笑吟吟地等着乞丐们回骂。可是乞丐们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他们根本记不住我刚才唱的是什么。
老乞丐老羞成怒,对着乞丐们训话。乞丐们羞愧交加,全都低下了头。我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哈哈大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来,秀才遇文盲,终究比他强。
突然,我看到乞丐人群后闪出了黑乞丐,他一出手,就卡住了老乞丐的脖子。事出突然,乞丐们吓得全都向后退缩。
我们一看到黑乞丐得手,就立即跑过去,那些乞丐看到我们跑来,吓得觳觫发抖,想撒腿逃跑,又担心以后会被白胡子老乞丐惩处;不跑吧,又担心被我们痛打。
我跑到一名乞丐面前,扬起手臂,他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其余的乞丐一看,也赶紧跪在地上。我的手掌落在那名乞丐的脸上,和他脏兮兮的脸撞击出清脆的声响。打了他一通耳光后,我发觉手掌心不对,一看,上面沾满了他脸上的污垢和鼻涕。
我恨恨地骂道:“把你妈日的,这么脏。”我把掌心的污垢和鼻涕都涂抹在他的衣服上。
白胡子老乞丐也跪下了,他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大爷们,不关我的事,是上一站让我们这样做的。”
黑乞丐问:“上一站是谁?”
白胡子老乞丐说:“上一站就是崇礼那边的帮主,他让我们跟在你们的后面,不能让你们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黑乞丐举起蒜钵大的拳头,对着白胡子乞丐比划:“你他妈的是听我们的,还是听崇礼帮主的?”
白胡子老乞丐赶紧磕头,他的前额撞击得地面梆梆作响。磕完头后,他说:“当然是听爷爷您的。”
黑乞丐说:“听爷爷的,就赶紧带着你这些死狗流氓滚蛋,别让爷爷再见到你。”
白胡子老乞丐说:“当然,当然。我要是再跟着你们,我就是婊子养的野种。”
黑乞丐放了手,踢了白胡子老乞丐一脚,他说:“滚吧。”
白胡子老乞丐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铩羽而取,身后跟着那些歪歪斜斜的烂货。
我们欢天喜地向前走,以为此后太平无事,没想到,走出了二三里地,我无意中一回头,又看到了那帮死狗烂货。
我们停住脚步,他们也停住脚步。我们望着他们,他们也望着我们。
我对着白胡子老乞丐喊道:“你他妈的真不要脸,刚刚赌咒发誓,转过身又忘记了。”
白胡子老乞丐仰天打了一个哈哈,他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岂不闻兵不厌诈。”
我们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这样一个下作的二货,居然还给我们讲起了兵法。豹子说:“罢了罢了,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好在距离张家口很近了。”
白乞丐说:“距离张家口越近,我们越应该甩掉他们,不能把麻烦带给了骆驼客的镖局。谁要是惹上了这伙流氓,谁就倒了八辈子血霉。”
豹子问:“那怎么办?”
白乞丐叹口气说:“唉,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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