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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匠人(故乡没了,我们就是流浪在都市里的孤儿。《一个一个人》作者最新力作)

書城自編碼: 2586086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文學中国现当代随笔
作者: 申赋渔
國際書號(ISBN): 9787513906500
出版社: 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5-07-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299/190千
書度/開本: 32开 釘裝: 精装

售價:NT$ 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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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一个一个人》作者申赋渔最新力作
著名装帧设计师朱赢椿担纲整体设计

一幅失落的乡土中国缩影
一条流淌着近600年往事的时光之河

瓦匠、篾匠、豆腐匠、扎灯匠、木匠、剃头匠、修锅匠
雕匠、花匠、铁匠、杂匠、裁衣、教书匠、秤匠、织布匠
正在凋零的乡村,渐渐失传的手艺,可他们的命运传奇正一点点被遗忘

“他们来了,又走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他们原是从古至今代代延续的一环,这个环,到今天,就断了。他们不在了,我的故乡也就真正没有了,我将真正成为流浪在城市里的孤儿。据说,一个人失明的时间长了,就会忘记他所见过的一切。写下他们,是怕有一天,我会完全忘掉故乡的样子。”
內容簡介:
《匠人》讲述了作者申赋渔的家乡——申村中一个个手工艺匠人及其家族的命运故事,有花匠、雕匠、铁匠、裁衣……从这些故事中,展现了苏北一个几万人大村的乡土、生活变迁,追忆了作者失落的故乡。申村的兴亡衰落,既是时代变迁,也是人世间的因缘际遇,令人叹息,深觉悲凉。
關於作者:
申赋渔,作家、记者。著有《不哭》《逝者如渡渡》《光阴》《一个一个人》《阿尔萨斯的一年》等。先后在《天津日报》《杭州日报》《福州日报》《扬子晚报》《石家庄日报》等十多家媒体开设专栏。导演有《龙的重生》(中法合拍)《不哭》《寻梦总统府》等纪录片。曾任南京日报驻法国记者。现为南京日报“申赋渔工作室”主持人。
目錄
瓦匠
篾匠
豆腐匠
扎灯匠
木匠
剃头匠
修锅匠
雕匠
花匠
铁匠
杂匠
裁衣
教书匠
秤匠
织布匠
结语
后记
內容試閱
 03 豆腐匠
豆腐匠是申村最要面子,最重礼仪的。我在餐桌上的第一个隆重的礼节,便是由他所教。
那时我才6 岁,村里有人过大寿,照规矩,每家去一个人吃饭。当天吃三顿,第二天还有早饭和午饭。总共要吃五顿。其中一顿让我一个人去了。大概是大人有事,忙不过来。和我坐在一起的就是豆腐匠。
大人们吃饭很麻烦,敬来敬去,一顿饭要吃半天。我吃得快,吃完了,把筷子朝桌上一放,抬腿就往门外钻。我要去玩。
豆腐匠喊住我:“ 大鱼儿,回来,不要跑。”
“怎么啦?”看豆腐匠一脸严肃,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讪讪地又坐回座位。
“吃好饭,不能把筷子一扔。要这样,两根筷子并拢,两只手托住,方头的朝外,对着人,从我开始,转一圈。
转的时候要说,慢用,慢用。转好了,筷子要横放在碗上,不能竖放。表明你吃好了,在等别人。大人没走,你不能走。
大人站起来走了,你再把筷子拿下来,放在桌上。这是规矩。规矩不懂,是不能上桌子的。”
听豆腐匠这么说,满桌子的人都在点头: 小孩子从小就得上规矩,这是礼教。懂礼教,才算成人。看大家都这么郑重其事,我吓得立时就把筷子捡起来,横放在碗上,然后好好坐着,听他们说我听不懂的话,直到席散。也是从这之后,我发现豆腐匠是个严肃方正之人,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别的村子里卖豆腐的我也见过,老远就在喊:“ 豆腐噢——”他从来不喊。他就慢悠悠地骑辆28 式的“永久”自行车,后座两边各挂一只大木桶。
骑一会儿,他把自行车的铃铛响两下。响铃也是不急不忙的。不过人们一听到这铃声,就知道是豆腐匠来了。
我经常到豆腐匠家里去。他的儿子桶头是我的好朋友。只是因为怕豆腐匠凶我,不敢进他的家门,只在远处拿两块石头敲几声。桶头听到声响,就会溜出来。
大概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和桶头曾经打死过一条长蛇,白色的。听说蛇肉好吃,没吃过。两个人就把蛇拎到野地里,捡来树枝,生了火,用木棍挑着烤。树枝没干透,烟大,引来了猪舍上的饲养员篾匠。篾匠一看,大惊失色,把蛇抢过来扔在边上,几脚踩熄了我们好不容易生起的火堆,一阵咆哮。我和桶头跑掉了。而我的父亲和桶头的父亲——那位刻板的豆腐匠,竟然专程来看我们留下的现场。豆腐匠说:“ 我家桶头是个惹祸精。肯定是他起的头。”父亲说:“你不要替大鱼儿遮掩,我还不知道他。哪件坏事没他的份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个人,争相指责自己的儿子,表明他们不是护短的人。只有这样,才有面子。有面子,在人面前才能抬得起头来。结果是,我们各挨一顿暴打。
因为吃蛇的事,大人们对我俩有个说法,叫“没魂的憃头”,意思类似“胆大的蠢货”。豆腐匠交代桶头: 不许再跟大鱼儿那个憃头玩。的确,吃蛇这件事我是主谋,桶头只是给我打下手。
如此这般种种原因吧,我不太喜欢这个板正的豆腐匠。不喜欢也没用,到过年的时候,还得去请他帮忙。
不只是我家请他,村子里家家都要请他。大年三十,桌上要摆三样菜。我从小过年都是这样。
一盘青菜豆腐,一盘大肉骨头,一盘鱼。鱼是不能吃的,做做样子,表示“年年有余”,动也不能动,吃过饭就要收起来,等年初二,有亲戚来拜年,才拿出来吃。肉骨头一人一大块。吃完了,不能露出馋样。本来就是先挑了大的给我们孩子的,如果眼睛再盯着看,母亲、父亲甚至爷爷就会推让出自己的一块,那样就不好了。
这三样菜里,唯有豆腐可以尽管吃。吃完还有。豆腐是自家做的,做得多,一做就是一大桶。先一天,就要用水桶泡好黄豆。要等桶头来喊:“大鱼儿,到你家了。”
母亲便和我抬了一木桶泡好的黄豆往他家去。豆腐匠家有两间房都放着做豆腐的家伙。
先是磨豆浆。一瓢一瓢地把豆子灌到磨眼里。我和妈妈拿根木杠子推磨。“慢点,慢点,不要跑那么快。有得你跑呢。”豆腐匠松开磨子顶上皮囊的口子,一边让水往下滴,一边朝我喊。
推完磨,我已经累得不能动了,下面是豆腐匠的活儿。两根木棍,平平地摆成十字形,用铁环穿着,吊在屋梁上。一匹四方的厚纱布,四角绑在两根木棍的四端,做成一个兜子。豆浆就倒在这兜子里。豆腐匠操纵着两根木棍,扭来扭去,白色的豆浆先是快,后是慢,流到下面的陶缸之中。最后留在兜里的就是豆渣。圆圆的,一整块。
这豆渣不能扔,留下来,放上盐煮一煮,可以当喝粥时的咸食。
缸里的豆浆,要舀到大锅里去。一般来说,一家也就是一锅,那可是一只真正的大锅。烧豆浆的柴火要从自己家里带,掌火的是豆腐匠的老婆。等豆浆烧好了,又要放到一个大缸里,由豆腐匠点卤。
点卤是最重要的。这一锅的豆腐好不好,就全看这一环了。豆腐匠左手拿瓢,里面盛着卤水,右手拿一支长柄的木勺,一边搅着豆浆,一边滴卤水。搅动有快有慢,慢慢地,缸里的豆浆凝固了,成了豆花,并且能看到黄黄的清水了。
“好啦!”豆腐匠喊。
豆浆缸的旁边是一张四方的台子,台子四周有边沿。
最里面的边子上开了一个木槽,斜着下去,对着一只木桶。
妈妈和豆腐匠的老婆扯着一块极大的粗纱布,平平地放在这台子上,一人一只角,抓在手上不放。豆腐匠一勺一勺把豆花舀到这纱布上,等全部舀上去了,把纱布的四角拎起来,打个结,做成一个包袱。再在上面盖一只既厚且重的木盖。木盖上面再放上石头。石头放好了,你就不要理它了。这时候,就听到水从那木槽里往水桶里淌的声音。水是黄的。要等这水完全不淌了,才算好。
移开石头,打开木盖,解开包袱,里面是一块巨大的豆腐。豆腐匠拔出刀来。刀是特制的。横一刀,竖一刀,豆腐匠像在画一张棋盘,画好了,就是一块一块的豆腐。豆腐当时就可以拿出来,放在盛着清水的木桶中。
这一木桶的豆腐,要吃到元宵节。我是迫不及待的,当晚回家就拿出一块,放在碗里,浇上酱油,用筷子夹一块,放到嘴里,吃完了,再夹一块。
过年前的几天,豆腐匠就忙着给申村的每一家做豆腐。做豆腐完全是义务帮忙。申村的人们呢,会在未来的一年里,随便哪一天,趁豆腐匠哪天空闲了,请他来家吃一顿。这一顿要专门请他,他坐主席。其他的人,村长或者有名望的长者,或者别的什么特别之人,只能坐次席作陪。这是豆腐匠最有面子的时候,平时不喝酒的他,只有这时才喝上两杯。就两杯,不贪,不醉。
豆腐匠平时不喝酒,抽烟。烟斗是特制的,又长又粗。烟锅是铜的,嘴子也是铜的,只有中间的烟管是竹子的,湘妃竹。这烟斗有一米长,不知道要这么长做什么,或许是因为拿在手里气派吧。豆腐匠点烟也很有意思。用一根晒干的麻杆,这麻杆乡下多的是,哪里都可以随手扯一根。家家种麻、绩麻、纺麻、织麻布。夏天的衣服都是麻布做的,叫夏衣。伸了这麻杆,到油灯上,或者灶膛里点上火,麻杆拿出来,明火要吹熄,麻杆就一直亮着。一根麻杆用半个时辰没问题。烟叶子也是自家地里种的,质量是好的,抽起来香,有劲。讲究的人,会用一小张白纸卷了烟叶子,夹在手上抽。豆腐匠就装在一个灰布的荷包里。要的时候,从里面捏一小团出来,正好装一烟锅。长长的烟斗衔在嘴上,伸手用麻杆点着,一吸,烟先是从鼻子里冒出来,然后移开烟嘴,仰起头,对着虚空,长长吐一口。这时候,烟雾在头顶弥漫开来,豆腐匠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一般情况下,吸了两口,烟叶子烧成烟灰了,他会对着烟嘴“噗”地猛吹一声,烟灰就弹起来,划一个弧线,掉到地上。如果他不吹,而是跷起一只脚,把烟锅在鞋底上一磕,这就表明他完全吸好了,要开始做正事了。磕掉烟灰,他就顺手把烟斗插在腰里。
桶头曾经把豆腐匠的烟斗偷出来过。豆腐匠正忙着做豆腐,我和桶头躲在铁匠屋后抽着玩。这时候我跟桶头都上初中了,越发地要好和调皮。烟叶子好弄,铁匠就有,晒在屋顶上的小竹匾里。我们不会用麻杆点,用的是我从家里灶上偷的火柴。装上烟叶子,桶头吸的时候,我给他点。我吸的时候,他给我点。两个人呛得不住地咳,不停地淌眼泪,然后快活地傻笑。烟叶子没有完全烧成灰,就磕出来,掉在旁边的草堆上,草堆烧起来,我和桶头拔腿就跑。这一切都被站在不远处的哑巴看在眼里。草堆一起火,他就从家里拎了一面铜脸盆死命地敲。全村人都被惊动了,扛着扫帚、拎着水桶全扑过来。火势没有蔓延,只是把铁匠家的那个不大的草堆烧掉了。
桶头被豆腐匠用绳子吊起来打个半死,这是我后来才听说的,因为当时我也正被父亲绑着双手吊在屋梁上。
父亲才拿麻绳抽了我两下,就被爷爷喊过来的铁匠、篾匠拉住。打孩子的时候,自家人是不能阻止的,要外人铁匠、篾匠都是父亲的长辈,一个把父亲拉开,一个解开绳子,把我放下来。
“又不是杀人的强盗,你想打死他啊。”铁匠呵斥着我的父亲。
一顿毒打免了,父亲饿了我一天。只是从这件事之后,桶头不再跟我玩了。很快,两人初中毕业。我去外地上高中,桶头被豆腐匠送到无锡的一个厂里做电焊工。
就在我忙着高考的那一年,桶头死了。桶头跟我同龄,死的时候才18 岁,据说是锅炉爆炸。豆腐匠赶过去,厂里说,这锅炉不该桶头管,他自己摸着玩,弄炸了。一分钱赔偿也没有,算是白死。
从无锡回来,到申村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就在村口的路边上,有个火在亮着,应该是谁扔下不久的烟头。豆腐匠走得很累,就从腰间抽出长烟斗,装上烟叶子,俯了身,把烟锅就着那火去对火。吸了几口,就是点不着。豆腐匠火了,使劲拿烟锅对着那火一砸:“ 打你个死东西!”
那火蹭地一下,飞出去一里远,没了。原来是鬼火。
回家后的第二天,豆腐匠就病倒了。不知道什么病,他也不肯去治。病了两个月,死了。桶头的骨灰盒被人从无锡送了回来。父子二人,合葬在他家屋后的西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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