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帳戶  | 訂單查詢  | 購物車/收銀台( 0 ) | 在線留言板  | 付款方式  | 聯絡我們  | 運費計算  | 幫助中心 |  加入書簽
會員登入 新註冊 | 新用戶登記
HOME新書上架暢銷書架好書推介特價區會員書架精選月讀2023年度TOP分類閱讀雜誌 香港/國際用戶
最新/最熱/最齊全的簡體書網 品種:超過100萬種書,正品正价,放心網購,悭钱省心 送貨:速遞 / EMS,時效:出貨後2-3日

2024年03月出版新書

2024年02月出版新書

2024年01月出版新書

2023年12月出版新書

2023年11月出版新書

2023年10月出版新書

2023年09月出版新書

2023年08月出版新書

2023年07月出版新書

2023年06月出版新書

2023年05月出版新書

2023年04月出版新書

2023年03月出版新書

2023年02月出版新書

『簡體書』琼珠碎(磨铁中文网人气作家颜灼灼经典古言悬疑小说!腹黑篡位王爷VS美艳忠臣之女!诡异命案,步步杀机,阴差阳错,却只是命运的玩笑!乱世江山,贵胄情缘,终抵不过时代的洪流!

書城自編碼: 2496612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青春文學大陸原創
作者: 颜灼灼
國際書號(ISBN): 9787544749206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11-01
版次: 1 印次: 1
頁數/字數: 464/410千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358

我要買

share:

** 我創建的書架 **
未登入.



新書推薦:
永通万国:货币与历代兴衰
《 永通万国:货币与历代兴衰 》

售價:NT$ 549.0
进阶吧!投资者5
《 进阶吧!投资者5 》

售價:NT$ 610.0
“器,用,道”的变革史——中国近现代美术的材料、制度及精神研究
《 “器,用,道”的变革史——中国近现代美术的材料、制度及精神研究 》

售價:NT$ 661.0
莫卧儿王朝商业史
《 莫卧儿王朝商业史 》

售價:NT$ 549.0
富马利中国见闻录
《 富马利中国见闻录 》

售價:NT$ 549.0
一张餐巾纸,搞定所有难题
《 一张餐巾纸,搞定所有难题 》

售價:NT$ 437.0
汇率下跌之后:日元贬值的宏观经济启示
《 汇率下跌之后:日元贬值的宏观经济启示 》

售價:NT$ 330.0
百酿成金 全球15家经典酒庄的品牌故事(精装)
《 百酿成金 全球15家经典酒庄的品牌故事(精装) 》

售價:NT$ 717.0

建議一齊購買:

+

NT$ 270
《 簪中录1 》
+

NT$ 496
《 四季锦(蝉联晋江首页金榜半年经典之作!尊贵宗室女跌于微末,重回权力顶端;冷情皇子洁癖龟毛,身藏十八般腹黑手腕!一次次对搏与较量,驯夫变驯妻?悦读纪) 》
+

NT$ 496
《 四季锦·终结篇(高冷忠犬痴情皇子VS死了也要作的聪慧女主!她从郡主变灰姑娘,各方恶斗,险象环生中赢得风生水起!悦读纪) 》
+

NT$ 272
《 簪中录2 》
+

NT$ 272
《 簪中录3 》
+

NT$ 272
《 簪中录4 》
編輯推薦:
腹黑篡位王爷VS美艳忠臣之女
一夜虐情,富家逃亡女终爱上带着面具的他
诡异命案,步步杀机,阴差阳错,却只是命运的玩笑
乱世江山,贵胄情缘,终抵不过时代的洪流
全二册超大容量,让你一次看过瘾
內容簡介:
明朝洪武年间,全国首富沈万三惨遭灭门,外孙女顾烟萝逃亡途中被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强暴。
三年后,练就绝世武艺的顾烟萝踏上了复仇之路,偶然救下了采花大盗手中的开过元勋徐达家的四小姐徐妙锦,并结为好友。
顾烟萝和徐妙锦在一个个扑朔迷离的案件中越陷越深,一步步卷入了皇子皇孙们争夺皇位的阴谋漩涡当中。案中有案,谜中藏谜。那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究竟是谁?这个男人又和顾烟萝有着怎样的孽缘?面对燕王朱棣、皇太孙朱允炆的深情,徐妙锦又该何去何从?当忠诚与爱情势不两立的时候,她们又该如何抉择?
關於作者:
颜灼灼,原名龚小莞,80后媒体记者,磨铁中文网签约作家,出生于南方的历史文化古城,现供职于厦门晚报。其作品风格集武侠、言情、悬疑推理三元素于一体,行文流畅,内容饱满,情节跌宕起伏,人物设置常常出人意料,饶有趣味。代表作《血色木槿》、《朱联壁合》、《豪门谜情》、《心谜情深处》、《浮生诱谜情》等。作品《琼珠碎》(原名:朱颜惊明)更是在网络上发表之初就受到读者喜爱。
目錄
第一回
绣户侯门女 1
第二回
夜半采花贼 9
第三回
广寒寺遇险 19
第四回
职事堂谜案 31
第五回
舍身入虎穴 41
第六回
秋寒情愫凉 51
第七回
被掳雾灵山 61
第八回
峰顶飞来石 75
第九回
诉情两艰难 85
第十回
暗流涌动时 97
第十一回
谁人不断肠 109
第十二回
隐秘南天竹 119
第十三回
渐现局中局 127
第十四回
刺客惊魂夜 135
第十五回
血溅洞房夜 147
第十六回
夜探白塔寺 155
第十七回
苦恨阻从容 163
第十八回
悔恨忆往昔 173
第十九回
忆旧心波皱 185
第二十回
易主风云起 193
第二十一回
意外短重逢 201
第二十二回
道士虚步词 211
第二十三回
我君离天涯 1
第二十四回
福兮祸所依 11
第二十五回
君心似我心 19
第二十六回
花签问命运 29
第二十七回
平地惊雷起 39
第二十八回
譬如昨日死 49
第二十九回
雨夜不速客 57
第三十回
重返沈家宅 67
第三十一回
索命玉琵琶 79
第三十二回
相望不相闻 89
第三十三回
候门深似海 97
第三十四回
奉天清君侧 105
第三十五回
月圆人难圆 113
第三十六回
消得人憔悴 121
第三十七回
暗恨难思量 131
第三十八回
浴血白沟河 139
第三十九回
死守济南城 149
第四十回
系我一生心 159
第四十一回
惊现鬼面人 171
第四十二回
命运纷难料 181
第四十三回
炎炎炽娥眉 193
第四十四回
尘世情难辨 203
第四十五回
富贵若浮云 215
第四十六回
似是故人来 223
尾 声
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 231
內容試閱
第一回





月黑风高,四野寂寂,刺骨的西北风刮过枯枝哀草,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啸声。
十一岁的顾烟萝正在没命地奔跑着,烈焰烧毁了她的衣衫和肌肤,碎裂的锦帛片片剥落,她几乎半裸着身子,就那样惊恐而无助地跑着,跑着。
两个时辰前,一场大火烧毁了顾烟萝的家,她本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千金,一夜之间命运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父亲获罪入狱,株连九族。官兵烧杀抢掠,乳娘将顾烟萝藏在废弃的水缸内,自己舍命引开官兵,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当顾烟萝爬出水缸时,顾家已成了一片火海,橘黄色的火焰犹如一条条在黑暗中疯狂四窜的火舌,有一条火舌猛地卷住顾烟萝的左臂,迅速将她身上的大红洋缎窄裉袄烧得一干二净。不知所措的小姑娘用右手胡乱拍打着火的左臂,灼痛感撕心裂肺地传来。她大声哭喊着在地上翻滚,绝望惨叫着逃生。
顾烟萝逃进了一处山洞,靠在岩壁上大口大口喘气,泪水混合着汗水沿着她苍白的脸颊滚滚下落。顾烟萝的心开始绞痛起来,她想要放声大哭,喉咙中竟发不出一点声音,过度的惊慌、悲切、绝望,和那种无边无际的恐怖把她抓得牢牢的。脑子里一片纷乱,哭声、喊声、火舌舔着物品的噼啪声、房屋倒塌的轰鸣声……她的神思开始模糊,几乎做起梦来。
梦里居然有外祖父的脸,他对她那么亲切宠爱,笑着低语:“玉树琼枝作烟萝,我的小烟萝,外公要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为你请最好的教书先生,你将来必是一等一的才女……”
“外公,外公!”她在心里呼号着,“你在哪里呢?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吗?”
“你最疼爱我,把我一起带走吧!快救救我……”她昏迷了过去。
顾烟萝是被冻醒的,饥寒交迫、浑身乏力,头像要裂开般疼痛。微微睁开眼睛,刚才还漆黑一团的山洞此刻却变得明亮起来,有火光闪花了她的视线,她骤然清醒了过来。不远处,有一个戴着灰黑色木雕鬼脸面具的男人,手中举着火把,面具后的眼睛似乎正在打量着她半裸的身躯。顾烟萝用力吸了一口气,双手捂嘴,心中猛地一撞,她差点儿失声尖叫,她全身血液沸腾,紧接着又全身冰凉。
顾烟萝只有十一岁,却已经出落成身段玲珑的美丽少女了。她的个子比同龄的女孩高,身材纤瘦却发育较早,娇嫩如水的肌肤洁白如玉。此时她虽然衣衫褴褛,被烟熏得满脸灰土色,身上的肌肤也多处被火灼伤,但仍难掩她的天生丽质。她飞快地用手护住胸部裸露的肌肤,这个动作似乎挑起了对方的欲望,那个鬼脸男人,脚步踉跄着朝她逼近。
顾烟萝手脚发冷,浑身激起鸡皮疙瘩,几乎晕厥。那个男人距她一步之遥时突然收住了脚步,她听到他急重的喘息声,看到他弓着背,很痛苦的样子。顾烟萝瞥见了身后的洞口,她用尽全身力气往后挪动身子。洞口越来越近,再坚持一小会儿,她就可以逃出去了。可就在这时,那男人突然爆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啊——”咆哮里夹杂了愤怒与混乱的哀号。他摔掉手中的火把,扑向了顾烟萝。她被死死地压在了身下,浑身惊颤发抖,头脑里的思想全乱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滚了出来。她张嘴想叫,却被他的手堵住,叫不出声来。她使出浑身的力量挣扎,想逃出他的魔掌,奈何一切努力只是徒劳。欲火在他的眼里燃烧,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鬼脸面具在她面前剧烈晃动,狰狞可怖……
这个不堪回首的夜晚,是顾烟萝日后如影随形的噩梦,她那年轻得像嫩草般的娇躯遭受到无情的摧残,尖锐的痛楚直刺进她身体深处,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顾烟萝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那个粗鲁强暴她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她很想一死了之,可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求生的本能驱使她拖着残败的身躯,挣扎着爬出了山洞……
明洪武二十六年正月,就在顾烟萝命悬一线之际,一百多公里外的明都城应天府(今南京)歌舞升平,徐府内正在举行一场热闹非凡的家宴。徐府金丁朱户,十分豪华。大门两旁挂着“春王正朔颁千载,开国元勋第一家”的对联,门楣上悬着“大功坊”的匾额,气度非凡。徐府的第一代主人徐达是明朝开国的最大功臣,洪武皇帝朱元璋评价他“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徐达去世后,朱元璋听闻噩耗悲恸不已,追封他为中山王,谥武宁,赠三世皆王爵,赐葬钟山之阴,将其神位供奉在太庙,肖像也悬挂在功臣庙,皆排列于首位。
以徐达之功,大明王朝当然要厚待徐达之后的。徐达共有四子四女,长子徐允恭承袭魏国公,以勋卫署左军都督府事;二子徐添福早夭;三子徐膺绪为中军都督佥事;四子徐增寿以父荫官至左都督;长女徐贞静嫁于燕王朱棣为正妃;次女徐婉仪嫁于代王朱桂为正妃;三女徐淑德是安王朱楹的正妃;只有小女儿徐妙锦还待字闺中。
此时徐府内高朋满座,喜气洋洋。五名婀娜的女子正在表演笙箫合奏,曲子悠扬动听。身为男主人的徐允恭斜坐于榻上,微垂着头,目光迷离,显得心不在焉。徐允恭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材高大,生得面如冠玉,英姿非凡。
满室的宾客或坐或立,都在倾听几名歌伎演奏,面前的几案上,酒樽斟满,果盘堆尖。
满场宾客中听得最为陶醉的当属生性风流的李景隆,他是朱元璋姐孙、曹国公李文忠子,袭父爵封曹国公,官至左军都督府事、太子太傅。李景隆年龄与徐允恭相仿,眉目疏秀,顾盼伟然。
燕王朱棣不时与王妃徐贞静言笑,看得出夫妇二人的感情很好。朱棣刚过而立之年,是朱元璋的第四子,相貌奇伟。徐贞静比朱棣小两岁,她五官精致,美得无可挑剔,眼睛里充满了纯净温柔。
神姿秀朗的宁王朱权左顾右盼,似乎在焦急等待什么人的出现。他是朱元璋的第十七子,年方十六。
徐府三公子徐增寿二十出头,也是个翩翩美男子,正旁若无人地与一名十五六岁年纪,殊色秀容、花明雪艳的歌舞伎谈心。
乐声戛然而止,五名笙箫合奏的女子退场了。刚才正与徐增寿说悄悄话的那名歌舞伎随即上场,她翩翩起舞,姿态轻盈飘逸,风摆杨柳。淡绿衫裙裙裾飘飘,袅袅娜娜,娇柔姿美,媚态触人心醉。李景隆看得精神抖擞,他脱去外衣,上前为舞女击鼓。现场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刚才还不在状态的朱权也受到感染,拍手打板,徐增寿也击掌叫好。
一曲舞罢,掌声如潮。“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芸葭姑娘的舞蹈真是出神入化。”李景隆高声赞美道。
徐增寿痴痴凝望着苏芸葭,眼中情意朦胧。
“久闻芸葭姑娘性资聪敏,色艺超绝,今日实乃有幸大饱眼福。”一直表现得眼里只有徐贞静一人的朱棣忍不住也开口称赞。身旁的徐贞静只是温婉一笑,恬淡从容。
只有徐允恭依旧在怔怔出神,仿佛周遭的一切与他无关。
现场突然安静下来。随着一名红衣婢女从徐允恭左侧的屏风后款款而出,所有的赞美声、喧哗声、言笑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那婢女双手捧着一把造型优美的紫色古琴,古琴底板上,龙池、凤沼内镌刻着诗词和方印。
令观众屏息凝神的自然并非此红衣婢女,而是随后出场的一名紫衣少女。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发披肩,飘垂脑后,一道紫色的丝带轻束着垂肩的秀发,流现出一股飘逸的气质。少女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玉肌花貌,有倾国之色。
那紫衣少女便是徐府四小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徐妙锦。她在琴案前落座,雍容平淡,寂静之中,还未下指就已是气韵流淌。她十指生秋水,一阵轻缓柔美的,令人心醉的琴音自琴上飘出,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抚琴的动作那么优美,饱含着诗情画意。
徐妙锦的一举一动牵动了所有人的目光,宾客皆倾耳以分恬淡之古意。一直心不在焉的徐允恭这会儿也已回过神来,专注地聆听小妹的演奏,眼里流露出赞美之意。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现场鸦雀无声。直到朱权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其他人才醒悟过来,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李景隆笑道:“连琴技高超的宁王也不吝溢美之词,可见锦妹是技高一筹了。”
“我甘拜下风!”朱权嘴上回应着李景隆,目光却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徐妙锦。
这时朱棣亦赞道:“好些日子不见,锦儿的琴技是愈发的精进了。”
听到李景隆和朱权夸奖自己时,徐妙锦只是流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被朱棣称赞时,她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有亮光一闪而过。
“锦儿,快过来!”徐贞静怜爱地招呼妙锦到自己身旁坐下,她拉着小妹的手细细打量说道,“出落得比以前更加标致了,难怪人人都夸我们徐府四小姐,天生丽质,才情出众。”
“长姐,”徐妙锦亲昵地依偎着徐贞静说道,“整整两年没有见到长姐了,小妹甚是想念,这次难得回来,多住些时日吧。”
徐贞静轻叹一口气,柔声道:“燕王过两日就要回北平了,再说燧儿还小,我要回去照顾他,交给别人总归不放心。”
徐妙锦樱口微启,还想说什么,只听得朱权高声道:“今日难得大家齐聚一堂,又有如此醉人的佳酿与琴韵相伴。窗外大雪纷飞,瑞雪兆丰年,我且以‘雪’为题赋诗一首,聊表兴意。”他说罢举起手中的酒樽一饮而尽,吟道:“雪映纱窗丽人归,煮茗分香气葳蕤。青云抬望飞鹏远,白鹭凝寒沙渚洄。痴恨难酬巫江雨,芳心易融琥珀杯。欲觅仙踪蓬莱岛,应邀明月可相随。”
现场叫好声一片。
“既是以‘雪’为题,我也献丑了。”李景隆也不甘示弱,举杯道,“春雪迟来雨霏霏,初霁晴空看霞辉。一缕朝阳出隙谷,万点情思惹深闺。曲伴霓裳燕歌舞,妆成玉树柳画眉。竟是瑶台天上客,今古往来几人回。”
众人又都不禁叫好。
坐在徐增寿身旁的苏芸葭带着了然的笑意轻声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名为以‘雪’为题作诗,实乃向你的小妹表达爱慕之情呢。”
徐增寿道:“这诗词我不在行,不过宁王和曹国公的确都对小妹情有独钟。”
“那徐小姐属意哪一位?”苏芸葭难耐好奇心。
徐增寿笑叹:“我们家小妹不同于一般女子,她心高气傲,不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才入得了她的法眼。”
忽听朱棣道:“我也依韵和了一首诗,为诸位助兴。”他随即朗声道:“朔漠燕鸿暮云黑,沙场绝尘暗疆陲。在握三千穿金甲,久慕一枝傲雪梅。北国凝冰荡衰草,东风策马入春帷。吟声几许琴中赋,玉人俏妙梦里飞。”
依旧是叫好声阵阵,只有徐允恭听后眉头一皱,默不作声。
朱权由衷叹服:“四哥的气魄,非我与景隆兄所能及。”
“十七弟谬赞了。”朱棣报以淡淡一笑。
徐妙锦盈盈浅笑,忽察觉徐贞静正凝神望着自己,笑容突敛,微微叹息一声。
苏芸葭不露痕迹地笑道:“不如请徐小姐点评一下三位的诗作。”
徐妙锦道:“宁王的诗作意境旷远,曹国公的风流别致,燕王的含蓄浑厚,各有千秋。”
苏芸葭接着提议:“徐小姐也作一首诗吧。”众人立即附和。
徐妙锦也不推却,略一沉吟,道:“履步轻盈知是谁,春咏白絮已先窥。将相公侯金如砌,琳珉珠璧玉成堆。琼枝折桂飞雪浪,妙笔生花率云麾。不趣寒香翻作土,寰宇潇洒在紫薇。”
喝彩声此起彼伏。“听闻徐四小姐才可傲公侯,金陵的公子们无出其右者,果然名不虚传!”苏芸葭心悦诚服地赞道。
朱棣却微微变了脸色。“不趣寒香翻作土,寰宇潇洒在紫薇”,他心中默念,嘴角撑起一抹无奈的笑。
第二回





三年后,十八岁的徐妙锦风华绝代、名满京华。
时值金秋,徐妙锦邀来几位闺中密友小聚,赏菊吃螃蟹,吟诗作对,鉴画品茗。徐府的高楼等同于徐妙锦一人的后花园,在那里姑娘们可以为所欲为、自由自在。
受邀的有都督府断事铁铉的女儿铁凤,小姑娘豆蔻年华,眉眼儿俏丽生辉,嘴唇微微上翘,显出几分俏皮。有光禄少卿马全之女马恩慧,年方十七,姿容姝丽,举止娴雅。此外还有左佥都御史景清的女儿景展翼,以及礼部尚书陈迪的女儿陈娉婷,都是十四五岁年纪。景展翼生得眉目如画,清雅灵秀。陈娉婷人如其名,娇艳异常、袅娜娉婷。
用过晚膳,又闲聊了一阵子,众人仍兴致勃勃。有丫鬟前来通报说,马全大人派人来接马恩慧了。
马恩慧忽然伤感起来,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说道:“这一去,以后恐怕再无与姐妹们欢聚的时日了。”
陈娉婷道:“慧姐姐马上要和皇太孙成亲,将来等皇太孙当上皇帝,慧姐姐就是皇后了,满门荣耀,应该高兴才是。”
马恩慧抽泣着道:“话虽如此,可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今后再要见到众姐妹可就难了。”
徐妙锦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原本两年前就该大婚,因着要为皇太子守孝才拖延至今。皇太孙儒雅仁柔,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待你。我们几个姐妹也会找机会去看你的。”
马恩慧点点头,收住了眼泪,掏出罗帕轻拭腮边的泪痕。
徐妙锦又道:“既然慧妹妹舍不得走,今晚众姐妹就都在我这儿住下吧。”她又转头对那丫鬟道:“让马府来的人回去对马大人说一声,恩慧妹妹即将出嫁,想与我们姐妹多相处一阵子,我就留她住一晚再回去。”稍顿又道:“顺便派人到其余几位妹妹的府上通报一声,大家今晚就都别回去了。”
“太好了!”铁凤欢呼,“有锦姐姐发话,我爹不敢不答应。”
景展翼和陈娉婷也都开心而笑。
徐妙锦嗔道:“什么叫不敢?说得倒像我逼迫你们留下似的。”
马恩慧也破涕为笑:“锦姐姐宠绝、艳绝天下,连须眉男儿也自叹弗如。我们与锦姐姐在一起,爹娘自然是放一百个心了。”
徐妙锦道:“这样好听的话,还是留着对你的未来夫婿说去吧。”
马恩慧登时臊红了脸道:“当年若不是魏国公当着锦姐姐的面拒绝了太子的求婚,这个皇太孙妃本该是姐姐的。”
铁凤道:“真羡慕锦姐姐,有个这么疼爱她的大哥,竟能允许她自主选择夫婿。”
陈娉婷接道:“我听说皇上原本有意为锦姐姐和宁王指婚的,后来听闻曹国公也对锦姐姐情有独钟,不惜为她婉拒了好几桩皇室的联姻,还有皇太孙也对锦姐姐倾慕不已,皇上左右为难之下只好索性作罢。”
“幸亏皇上没有指婚,”徐妙锦心有余悸说道,“我的三个姐姐都已经成了王妃,我可不想步她们的后尘。”
“当王妃有什么不好?何况皇太孙和宁王皆才貌双全。”向来少言寡语的景展翼也忍不住询问,“还有曹国公,若嫁给他就不是当王妃了,怎么姐姐也不愿意?”
徐妙锦出了一会儿神,才道:“我将来的夫君,必定要能征服、驾驭得了我。”
马恩慧掩嘴而笑道:“听听,满嘴征服、驾驭的,羞也不羞。”
“好啊,你竟然取笑我!”徐妙锦对着手心呵了一口气,就去挠恩慧的胳肢窝,二人滚在一处,姑娘们笑成一团。
“啊——”陈娉婷的惊叫声打破了热闹的气氛。只见她惊恐地圆瞪着双眼,死死地盯着洞开的房门。
“出什么事了?”徐妙锦、马恩慧、铁凤和景展翼齐齐望去,却并未见有何异常。她们聚在徐妙锦的书斋内,外头是客厅,有丫鬟在那儿守着,所以房门并未关上。
“我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人……”陈娉婷吓得声音都在颤抖。
“戴面具的人?我什么也没看到啊,你是不是眼花了?”铁凤很是奇怪。
陈娉婷猛然摇头道:“绝对不会看走眼,那人戴着鬼脸面具,好可怕。”
徐妙锦道:“丫鬟们都在外头,将她们叫来一问便知。”她说罢唤了一声:“丹杏!”
外头静悄悄的,无人回应。“丹杏!丹杏!”徐妙锦又接连呼唤了两声,依旧没有半点声息。
“该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马恩慧也害怕了。
铁凤胆子较大,起身想要出去一探究竟。
“还是我去吧!”徐妙锦拦住她,“兴许是丫头们偷懒,溜出去玩了。”她快步出了房门。
烛火明亮的客厅内空无一人。徐妙锦心中疑惑,正想到外头瞧瞧,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逼至她的身后,一方白帕迅速捂住了她的口鼻,徐妙锦只挣扎了两下便失去知觉。
徐妙锦从晕迷中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徐府了。她浑身动弹不得,被绳索紧紧捆在一根圆柱上。她极力镇定心绪,四下张望。这是一座破落的小庙,大小不过三间房子,神像倾圮,蜘蛛网遍布。
“徐小姐,你醒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徐妙锦惊惧抬头,只见屋梁上有人影晃动。那人影迅速自高处落下,眨眼间已来到了徐妙锦跟前。那是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他俯下身子,那个狰狞可怖的木雕鬼脸几乎贴到了徐妙锦的脸上。
“你是什么人?”徐妙锦无路可退惶恐不安,却竭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美人儿,我是爱花之人,专门来采摘你这朵鲜花的。”鬼面人淫笑着,伸出右手抚摸徐妙锦粉嫩的脸颊。
“你别乱来!”徐妙锦全身的肌肤都起了疙瘩,厉声喊着,“我的哥哥们不会放过你的!”
鬼面人依旧淫笑着道:“我若是怕你的哥哥,就不会潜入徐府将你捉来了……”
一道黑影迅如闪电急掠而来,截断了鬼面人未说完的话,他尚未反应过来,后脑勺就挨了重重的一击。他吃痛之下怒吼:“什么人,竟敢破坏本大爷的好事!”
徐妙锦只觉眼前银光晃动,一柄寒芒闪闪的长剑直逼那鬼面人而去。她看清了,那手持长剑之人,穿着一件长达足背的黑色长袍,头上戴一顶罩着黑纱的斗笠,遮住了面部。虽然看不清容貌,但依身形的轮廓判断,仿佛是个女子。
鬼面人迅即闪身避开,人一动,身上的刀也横握在手,反攻过去。刀剑交击,金铁交鸣。
黑袍人长剑挥展,剑光如波,直涌过来。形势迫急,鬼面人也挥刀抗拒。二人搏杀凌厉,十分凶险,看得徐妙锦目瞪口呆。
黑袍人和鬼面人皆全力施为,打得十分辛苦。一番苦战之后,仍是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忽然,黑袍人剑法一变,剑气大盛,一连刺出数剑,快速凌厉,打破了双方缠斗的均势。鬼面人被逼得连连向后退去,他在强敌攻势之中已然乱了心神。黑袍人趁势直取对方的要害咽喉,鬼面人凭借一口内功真气,硬把身躯后移,险险避开一击,不料黑袍人剑势突变,刺向了他未作防护的下体。
“啊——”鬼面人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下体处鲜血喷涌,将青色的衣衫染得一片血红。
徐妙锦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脸色发白,还未缓过神来,又闻“嗤嗤嗤”数声帛裂之响,定睛一瞧,那鬼面人的上衣已被黑袍人手中长剑挑成碎片,上身完全裸露。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黑袍人的声音冰冷如霜,“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鬼面人如丧家之犬一般,忍着疼痛仓皇逃窜。
黑袍人走近徐妙锦,手中长剑起落,捆绑徐妙锦的绳索应声断裂。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徐妙锦俯首施礼。
黑袍人冷漠回应:“用不着道谢。我活着,就是为了除尽天下淫贼。”
“恩公,可否以真面目相示?”徐妙锦对这位救命恩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为什么要看我的脸?”黑袍人问道。
隔着黑纱,徐妙锦仍能感觉到对方锐利的目光,她语气真诚地说道:“有缘相识便是朋友,我想看清朋友的模样。”
黑袍人的声音里揉进了一丝苦涩:“你是千金小姐,而我身份卑贱,怎配与小姐为友。”
徐妙锦道:“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是出身不同,命运不同罢了。”
黑袍人沉默了一阵子,伸出右手,缓缓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徐妙锦怔住了,这个一身黑袍的女子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上去与展翼、娉婷她们的年纪不相上下,那种仙女般的秀雅让她有一种飘然出尘的美。徐妙锦对自己的容貌素来自信,还有马恩慧、铁凤、陈娉婷、景展翼她们,也都是貌若春花的美人,但是像这位姑娘这样与众不同的美丽,徐妙锦却未曾见过。怔忡间,对方却已重新戴上了斗笠,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我的模样你也看过了,我们就此别过。外头已备好轿子,抬轿的人会将徐小姐安全送抵家中。”
“我叫徐妙锦,请教姑娘尊姓大名。”徐妙锦竟有几分不舍。
黑袍姑娘没有回答,只道:“徐小姐请回吧,如果有缘,自然还会再见面。”
徐妙锦只得向门口行去,她忽地又回转身来,将左手上的粉玉手镯取下递给那黑袍姑娘,道:“这个镯子作为信物,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上忙的,尽管到徐府来找我,我会永远把你当做朋友来看待。”
黑袍姑娘迟疑了一阵,还是伸手接过了玉镯。“谢谢!”她轻声说。
徐妙锦微微一笑,转身出了庙门。门口停着一顶轿子,两旁各立着一个俊俏的小丫头,一名丫头将轿帘掀起,徐妙锦弯腰进入轿中。两名丫头抬起轿子,风驰电掣般向远处飞奔而去。
黑袍姑娘一直目送着轿子远去,而后低头凝望手中的玉镯,良久,她抬起头来,仰望着夜空星辰,有两行泪珠顺着脸颊悄无声息地滑落。
此时徐府这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最受宠的四小姐无故失踪,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祸事。
徐妙锦出了房间后,马恩慧等人见她迟迟未回,集体壮着胆子出外察看,却发现客厅内空无一人。她们四处搜寻,最终发现了倒在屏风后的丹杏和其他两名丫鬟。
丹杏是徐妙锦的贴身丫鬟,她在马恩慧等人带着哭腔的呼唤中转醒过来,好半天都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记得自己在外头守候着,忽然闻到一阵奇异而浓烈的香气,之后意识便渐渐模糊。听说小姐失踪后,丹杏才慌了神。“如果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她失声痛哭起来。
还是铁凤最为镇定,道:“哭也没有用,还是赶紧想办法把锦姐姐找回来吧。”
几个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哪里寻得了人,纵然铁凤天性活泼好动,跟随父亲的手下学了些拳脚功夫,此时也无济于事。姑娘们只得惊慌失措地去寻魏国公徐允恭。
徐允恭和徐增寿都被李景隆邀约出去喝酒,不在府中。徐妙锦的三哥徐膺绪长年在外任职,很少归家。偌大的一个徐府,尽是些家丁仆役和女流之辈,居然连个可以做主的人都没有。亏得管家徐渭知道徐允恭他们去了哪家酒楼,急差人前去寻找。徐允恭和徐增寿十万火急地赶了回来,对徐妙锦牵肠挂肚的李景隆自然也是焦虑万分,随同前来。
“府中守卫森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徐允恭厉声责备,“你们玩忽懈怠,没有保护好小姐,我决不轻饶!”
卫队队长邓拓额上冷汗直冒:“国公恕罪,属下等一直尽忠职守,可是并未发现有外人进入府中。”
“大哥息怒。”徐增寿道,“我相信邓拓他们没有失职。能够避开众多守卫,从府中劫走锦儿的,一定是个擅长飞檐走壁的武功高手。”
李景隆道:“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锦儿。”
“可是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上哪里去找?”徐增寿只能干着急。
李景隆道:“干脆出动官兵全城搜索,抓捕贼人,救出锦儿。”
徐允恭俊眉深蹙,思忖片刻,正待开口,忽听管家徐渭通报,四小姐回来了。
徐允恭、徐增寿和李景隆齐齐迎了出去,只见徐妙锦轻移莲步款款而来。
“锦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徐允恭大步上前,握住了小妹的手臂。
徐妙锦将自己的遭遇细细说了一遍。
“竟敢到徐府来掳人,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徐允恭怒道,“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个淫贼,要立即将他抓捕归案,以免再祸害其他的女子。”
“大哥,那淫贼已经身受重伤……”徐妙锦话语一顿,忽的脸泛红晕,声音也低了下去,“总之,他不可能再去害人了。”
徐允恭脸色稍缓,又问道:“你说那个淫贼戴着面具,是什么样的面具?”
徐妙锦道:“是一个木雕的鬼脸面具,像是硬杂木制成,然后涂上锅灰一样的灰黑色。”
“像是变人戏的面具。”徐增寿询问的目光掠过徐允恭和李景隆,“还记得三年前的正月,我们受宁王之邀到同里看的那场变人戏吗,那些演戏的人戴的全是这样的面具。”
李景隆道:“当然记得,那个戏班要演上七天七夜,如果不是急着赶回来为燕王接风,我们还会在那里多待上几日的。”
徐允恭眸光一凛,道:“我当时就觉得那戏班有些邪气,难道这个采花淫贼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什么是变人戏?”铁凤好奇地插嘴询问。
徐增寿道:“上回听宁王说,是彝族的傩戏,彝语叫‘撮泰基’,其意为‘人类变化的戏’,又简称为‘变人戏’。那个戏班子是从苗疆来的。”
“苗疆?”铁凤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我们这里来?”
“宁王热衷戏曲戏剧,我们几个倒没有太多的研究,不过当时听他说戏班来自苗疆后,也产生了很大的好奇心,这才随他前去同里看戏。”李景隆道,“看了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整场表演只有五个面具,造型非常简朴,每个面具均有特定的角色名称,既怪诞又稚拙,实在乏味。”
徐允恭一瞥铁凤,正想开口说话,目光一转,忽觉有些不对劲,铁凤身旁站着景展翼和陈娉婷,却不见马恩慧,开口问道:“恩慧呢?刚才回府时,不是还见她和你们在一起吗?”
铁凤、景展翼和陈娉婷都恍然四顾,果真不见了马恩慧的踪影。
景展翼惊道:“慧姐姐一直站在我身旁的,她什么时候离开,我竟毫无察觉。”
徐妙锦急道:“赶紧四处找找,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不用找了,她被人掳走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高空传来。
所有人齐齐抬头望去,屋顶上站着一个黑袍加身,头戴斗笠,黑纱垂面的女子,正是徐妙锦的救命恩人。
“大哥,是她!”徐妙锦拉了拉徐允恭的衣袖,“刚才就是她将我从淫贼手中救出,并且伤了那淫贼。”
徐允恭“哦”了一声,遂对屋顶上的女子抱拳道:“感谢阁下对小妹出手搭救。马小姐被人掳走,是阁下亲眼所见吗?”
黑袍女子答道:“不是,是我的两名手下见她自己走出徐府,上了一辆马车,目的地是城外的广寒寺。她们已经追踪马车而去,我是特来通报一声。”
“既是她自己出了徐府,为何又说是被人掳走?”徐允恭追问。
黑袍女子道:“马小姐出门时,目光呆滞,神情失常,像是被某种迷药迷昏了心智。我怀疑,那个下药的人就在你们府中。”
现场起了一阵轻微的骚乱,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李景隆对着高处喊道:“这位姑娘,别站得那么高嘛,你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当面好好说。”
黑袍女子冷声道:“我没兴趣和你们啰嗦。我要抓淫贼,你们要救马小姐,这中间并无矛盾,所以我们不是敌人。至于信不信我的话,随你们了。”她说罢飞身一跃,消失在夜空中。
“这是什么人呐,打扮得那么古怪,连脸都不敢让人瞧见。”李景隆嘟囔着。
徐妙锦看了李景隆一眼,本想作些解释,却听徐允恭道:“宁可信其有,未来的皇太孙妃在我们徐府失踪,不管对皇上、皇太孙还是马大人都无法交代,我们立即动身前去广寒寺寻人。”
徐增寿问道:“要不要出动官兵……”
“不可!”徐妙锦打断了他的话,“事关恩慧妹妹的名节,何况她过几日就要出嫁,皇太孙妃的身份又十分特殊,此事不宜张扬。”
“小妹的话有道理,我和四弟、景隆今夜就乔装改扮混入寺庙中,再暗中查访。”徐允恭又交代徐渭,“先不要惊动其他人。宁王要回应天府述职,明日就会到达。你派人给他捎个信,请他查探一下三年前那个变人戏戏班的底细。”
徐妙锦一把拽住徐允恭道:“大哥,我担心恩慧妹妹,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徐允恭摇头道:“不要胡闹,你一个女孩子家,怎能跟着我们冒险。”
“大哥,”徐妙锦拉住他一只手,撒娇地说道,“我留在府中也未必安全,还不如跟着你们心里还踏实些。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还有我,我也要去!”铁凤也缠上了徐允恭,“我会些拳脚功夫,可以保护锦姐姐。”
“凤儿,不要添乱了,”徐允恭苦笑,“我们是去救人,不是游山玩水,再说你的事情我做不了主,得问问你爹答不答应。”
铁凤浮出一脸浅笑,娇声道:“我爹这两日不在家,其他人管不了我,我可以自己做主。”
“算了,想去就让她们一道去吧,”李景隆眼中流露出一种别样的光芒,“我会负责保护两位姑娘。”
铁凤一声欢呼:“还是景隆哥哥好。”
徐允恭瞪了李景隆一眼,又将目光投向徐妙锦,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好吧。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書城介紹  | 合作申請 | 索要書目  | 新手入門 | 聯絡方式  | 幫助中心 | 找書說明  | 送貨方式 | 付款方式 香港用户  | 台灣用户 | 海外用户
megBook.com.tw
Copyright (C) 2013 - 2024 (香港)大書城有限公司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