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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體書』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 青少版(最新版!世界上最经典、最权威、最全面、最值得收藏的侦探故事集!)

書城自編碼: 2438468
分類: 簡體書→大陸圖書→中小學教輔中小学阅读
作者: [英] 柯南·道尔 著 ; 余林 译
國際書號(ISBN): 9787503450921
出版社: 中国文史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4-07-01
版次: 1 印次: 1

書度/開本: 16开 釘裝: 平装

售價:NT$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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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被称为推理小说中的“圣经”,一百多年来被译成57种文字,畅销世界各地。福尔摩斯更是成了名侦探的代名词,他与华生的搭档组合,以及“神探”的典型等,都对后世的侦探小说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英国著名小说家毛姆曾说:“和柯南道尔所写的《福尔摩斯探案全集》相比,没有任何侦探小说曾享有那么大的声誉。”
內容簡介:
本书是英国作家阿瑟·柯南道尔创作的一部长篇侦探小说,以侦探福尔摩斯与华生的经历为主线,引出了一件件耸人听闻的奇案。故事背景充分结合了英国当时政治、经济的情况,柯南道尔的创作笔法和叙事角度也日益圆熟多变,许多人甚至以为真有其人其事。在本书中,除了那些惊心动魄、耸人听闻的探案,更多的是表现人与人之间的嫉妒、猜疑、仇恨。丈夫谋杀妻子、叔父为财产毒死侄子、两个兄长杀死妹妹等等,这些罪行将人性的丑恶展现无遗。
目錄
血字的追踪A Study in Scarlet

2古怪的福尔摩斯
9神奇的推断
15空宅里的男尸
24对凶手的推测
30与凶手初次较量
35葛莱森抓到了“凶手”
43真正的凶手
50沙漠被困
57踏入魔窟
63被逼择婿
67逃亡行动
74逃亡失败
81复仇行动
90复仇天使之死

四签名大揭秘The Sign of the Four

96神奇的推断
103神秘的失踪
108迷雾团团
112上尉之死
119樱沼别墅的惨案
124福尔摩斯的推断
131追踪凶犯
141福尔摩斯的小帮手
149进入“绝路”
158捉拿凶手
165得到“宝物”
170阿克拉宝藏



冒险史Adventures of Sherlock Holmes
2威胁国王的相片
29红发会的骗局
52爱情骗局
70真正的凶手
95可怕的橘核
114神秘的乞丐
140鹅嗉囊里的蓝宝石
160 “斑点带子”奇案
188工程师的意外业务
208新娘失踪案
230皇冠上的绿玉
254暗室的秘密

回忆录The Memoirs of Sherlock Holmes
2银色白额马
26戴面具的女孩
44罪犯兄弟间的秘密
62囚船上的惨案
83离奇的管家失踪案
101杀害马夫的凶手
122上校之死
139诊所疑案
158希腊语译员的奇遇
177失踪的“海军协定”
213福尔摩斯之死



归来记The Return of Sherlock Holmes
2空屋猎“猛兽”
24惹祸的遗嘱
49跳舞小人的秘密
74跟踪少女的骑车人
95小公爵的神秘失踪案
130被鱼叉叉死的船长
152诈骗犯的恶报
169藏珍珠的拿破仑像
192偷看考卷的学生
210死者手中的眼镜
235临场失踪的中卫
256格兰其庄园疑案
281失而复得的密信

传说中的猎犬Hound of Baskervilles
3粗心的访客
9可怕的传说
19爵士之死
28爵士的继承人
39线索中断
49巴斯克维尔庄园
58恐怖的沼泽地
70夜半脚步声
76追踪黑影
92重要的发现
101出乎意料
112惨 案
124引蛇出洞
135传说中的“猎犬”
145大结局

恐怖谷The Valley of Fear
2奇怪的密码
11寻找线索
20庄主之死
28困 境
39误 区
51起死回生
61真相大白
71 “逃亡”的旅客
80加入吸血党
97三四一分会
112恐 怖 谷
123暗中捣鬼
135献 计
145布 网
155结 局

最后的致意His Last Bow
2死亡追踪
33纸盒里的人耳朵
60暗语揭秘
82潜艇图的追查
115福尔摩斯之“死”
131郡主的失踪
153魔鬼脚根
180间谍之死



怪案探案The Case-Book of Sherlock Holmes
2被阻止的婚礼
18被“软禁”的军人
33寻找“海底之心”
51神秘的书稿
69吸血的妻子
87三个同姓人
105石桥附近的女尸
129怪诞的教授
146神秘的凶手
161房客的真面目
173破教堂地下室
189吝啬鬼妻子的“私奔”案
內容試閱
血字的追踪
在风雨交加的深夜,一个阴森幽暗的空宅里,一具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死尸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他身边的墙上写着两个血字——“复仇”,到底谁与死者有着血海深仇呢?福尔摩斯与凶手展开了机智的周旋……
古怪的福尔摩斯
1878年,我获得了伦敦大学医学博士学位后又到内特黎进修军医课程。修完全部课程后,我被派遣到了诺桑伯兰第五快枪团当军医助手。当时这支部队正驻扎在印度,不巧的是就在我前往报到之前,第二次阿富汗战争爆发了。有人说我所属的部队已经进入了敌军营地。于是,我不得不和那些与我同样情况的军官们一路追赶,直到坎大哈,才总算找到了我们的军团,从此开始了我的工作。
很多人的生活都在这次战役中发生了变化。对我而言,它简直是一场灾难。我被派到巴克州旅,并参加了迈旺德战役。很不幸,在战斗中一粒捷泽耳子弹射中了我,我的肩胛骨被打碎了,并伤到锁骨下面的动脉。幸好,我被勤务兵摩韦放在马背上,带回了英国阵地,这才不至于落在嘎吉人的手中。
由于长期的奔波,再加上伤痛,我日趋消瘦,身体虚弱得很,不得不像其他伤员一样被送到一家后方医院,那就是波舒尔医院。一段时间后,我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可不幸的事又接踵而来,我染上了印度属地的伤寒,昏迷了几个月,奄奄一息。最后我还是醒过来了,但却不像从前那样健壮,还是很虚弱。没有办法,我只好被兵船“艾伦提兹号”送回国。这时我的身体糟糕透了。一个月后我到达朴茨茅斯,打算利用假期来调养身体。
在英国我没有亲戚,就像天空中飘着的空气那样自由,也像一个无业游民那样逍遥自在。于是我去了伦敦,住在伦敦河边的一个小公寓里,过着寂寞难耐的生活。由于花销大,经济状况日趋紧张。后来我想了两个办法,那就是要么移居到乡下去,要么就改变我的生活方式,从而来节省开支。最后我选择了后者,决定离开现在的住处开始新的生活。
在我下决定的那天遇见了小斯坦弗——我在巴茨的助手。对于我这么一个孤独的人来说,能在伦敦碰见熟人,那简直是叫我发疯的一件事。以前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可是现在我们好像都比较兴奋,兴奋之后我决定请他去候车室餐厅共进午餐,于是我们一块乘车前往。
在奔驰的车上他突然惊讶地问我:“华生,你最近做什么了?你瘦了许多。”
我把自己的经历简单向他描述了一下,话没有说完候车室餐厅就已经到了。
他得知我的情况后,同情地说:“可怜的家伙!那你以后打算干什么?”我说:“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一个价格便宜而又舒服的房子,但不知能不能如愿以偿。”
“这可真是怪了,今天有人同我说了同样的话。”他惊讶地说。“你指的那个人是谁?”我也惊奇地问。
“他是医院化验室的一个工作人员。今天早上他还为他的房子发愁,因为他一个人支付不起这套好房子的租金,想和别人一起租却找不到人。”
我兴奋地说:“好极了,他就是我所要找的人。两个人住在一起,简直是太好了!”
小斯坦弗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说:“你一定不知道这个歇洛克·福尔摩斯吧,否则你是不会和他长期相处的。”
“噢?这个人难道不好吗?”
“并不是他人不好,只是他的头脑有些古怪。他一直在研究科学,据我了解,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
我说:“或许他是一位医生?”
“不清楚,我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他精通解剖学,又是很好的药剂师,可他并没有完整地学过医学。他所研究的东西非常稀奇怪诞,连他的教授对他所搜集的知识都感到很奇怪。”
“你从未对他所研究的东西过问过吗?”我问。
“问有什么用呢?他即使说也不会轻易说出心里话。”
“我的确很想见他。我现在的身体不是很好,我非常愿意与一个好学而又平静的人住在一起,我实在不愿呆在一个吵闹而又刺激的环境中。你能否告诉我,我怎样才能见到他?”
小斯坦弗回答说:“现在他肯定在化验室里。他这人要么不去,一旦去了就会在那儿工作上几天。假如你愿意去,等我们吃完饭一块儿去。”
我说:“棒极了!”
之后我们又聊了聊以前的事情。
在回医院的途中,小斯坦弗又提到了那位先生。
他说:“假如你和他合不来以后可千万别怪我。我对他也只是了解一丁点儿情况。至于别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对小斯坦弗说道:“合不来就分开。斯坦弗,为什么你对这件事如此顾虑重重,到底是为什么?是因为那人的脾气不好,还是另有原因?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他笑了笑说:“至于这个人,那就很难描述了。我看他就是有点机械,像个冷血动物。有一次,他竟让他的朋友尝植物碱,当然了,他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这种药的各种效果,可这也是不合常理的呀!他的求知欲望非常强烈,甚至自己也会把药吃下去的。”
冒险史
照片成了威胁国王婚礼的炸弹,新郎在教堂门前神秘失踪,干瘪枯涸的橘核成了死亡征兆,鹅嗉囊里竟藏着一颗价值连城的希世珍宝——蓝宝石。
威胁国王的相片
一直以来,歇洛克·福尔摩斯都把她称为“那位女人”,我从来没有听到他称呼她别的。在福尔摩斯看来,她比任何一位女人都出色,因为她才貌双全。可是,这并不意味着福尔摩斯爱上了艾琳·阿得勒。因为福尔摩斯是一位极度理性化、严谨慎重、头脑沉着而且冷静无比的人,所有的情感,特别是爱情,对他来说都是与自身极不相融的。在我看来,他好比是一架专门用来观察和推理现实世界的完美无缺的机器。而一旦让他变成个含情脉脉的人,他就会完全不知所措了。他有生以来从未说过含情脉脉的话,最经常的口吻就是讥笑和嘲讽。然而大多数观察家却十分赞赏那种温柔的情话,因为它能够比较接近真实地揭示出一个人的行为与动机。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情感的确会分散一个老练的理论家的精力,干扰他严谨周密的思维,进而使人的智力成果受到怀疑。假如在一个人的大脑中加入了强烈的个人情感,则有可能引起比在精密仪器中掺进砂子,或是高倍显微镜镜头出现裂纹更严重的后果。可是,一个女人,已经不在人世的女人艾琳·阿得勒,却的确是长久地留在了福尔摩斯的记忆里。
最近这段日子里我很少与福尔摩斯见面,尤其是我结婚以后,同他往来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因为那种异常美好的新生活以及作为一家之主而产生的乐趣深深地吸引了我。放荡不羁的福尔摩斯却不习惯这种传统的套路,所以他仍然住在以前的房子里,仍然整日置身于贝克街上那些破旧的书籍中。他总是服食可卡因一个礼拜,然后疯狂地工作一个礼拜,这就是他的生活,一种由药物产生的昏睡状态以及同样原因产生的亢奋的工作状态相互交替的生活。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仍然热衷于对犯罪行为的研究,仍然乐于用他那超凡的智力和洞察力去寻找线索,侦破案件,进而帮助警方解决那些被认为是无法破解的谜案。有时候,我也会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情况,比如说,他被请到了奥德萨并侦破了雷伯夫暗杀案,另外还有庭柯马利的艾德金森惨案以及他出色地完成了荷兰皇家委托的使命等等。我和其他读者一样,仅仅是在报纸上看到了对这些事情的报道,除此之外,我对他几乎毫无所知了。
1888年3月20日的那天夜里,我出诊(当时我已经开始重操旧业了)回来的路上刚好经过贝克街。当我再次看到那扇非常熟悉的房门时,往日情景立即浮现在眼前。这些年来,在我的内心深处,其实始终难以将个人追求与曾经在“血字的追踪”一案中感受到的那神秘事件彻底分割开来。就在车子走过那扇大门的瞬间,一种迫切想与福尔摩斯叙旧的欲望怎么都挥之不去,他近来又在研究什么难题呢?灯光从他的屋子里透了出来,我抬头向上看了一会儿,发现他的侧影来回走动了两次,头低着,两手背在背后,瘦而高大的身体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这是我十分熟悉的场景,这些举动告诉我,他正在工作。我敢肯定他是刚从睡梦中醒来,正急着思考刚刚想到的问题,寻找着新的线索。我按了几下门铃,进去后被领到了一间屋子里,这屋子曾经有一部分是属于我的。
福尔摩斯对我的到来显得并不很热情,这种情况以前倒很少发生。当然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猛地见到我时的惊喜,尽管他什么都没说,可眼神里却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亲切感。他指指那张扶手椅示意我坐下来,然后扔给我一盒雪茄,又指了一下墙角里的酒精瓶和小型煤气炉。他站在壁炉前,用他那独特的神情瞧着我。
他开口说:“华生,你的确非常适合结婚,我想你的体重从上次分手到现在,至少又增了七磅半。”
“七磅。”我对他说道。
“不,我认为是七磅多,华生。应该比七磅多一些,如果我没猜错,你又重新干医生这行了吧?你以前可是从来没说要继续行医的。”
回忆录
漆黑夜里宝马不见了,驯马师被抛尸荒野,地下室中,管家尸体与古宝躺在一起,陡峭山崖上福尔摩斯与凶手展开殊死搏斗并欲同归于尽。
银色白额马
一天早上,用餐时福尔摩斯突然说:“华生,我必须去一次了。”
我惊奇地问:“去一次?要去哪儿呀?”
福尔摩斯答道:“达门耳,国王场那里。”
对此我倒并不奇怪。而真正让我惊奇的是,最近全英国都在议论着一件离奇的案子,可福尔摩斯却从未过问。他每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眉头紧锁,不停思考,吸着一斗又一斗的上等烈性烟叶,经常对我的提问毫无反应。每天的各种报纸,他只是随便翻翻。但即便他沉默不语,我也很清楚他在想什么。最近,韦塞克斯杯锦标赛上,一名驯马师惨死,一匹名驹神秘失踪,各方都在期待分析推理天才福尔摩斯能揭开这一谜底。所以,此时他突然要去调查这件极富戏剧性的案子,我并不感到意外。
我说:“如果方便,我希望和你一起去。”
福尔摩斯说:“华生,很高兴你也能去,这个案件看起来有点意思,我们一定不会空手而归的。我们坐火车去潘丁顿,路上再和你谈此案的详细情况。你最好带上那架双筒望远镜。”
一小时后,我们已经坐上了开往艾克斯特的火车。福尔摩斯坐在头等车厢里,一顶旅行帽将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完全遮住了。我们在潘丁顿车站买了些当日报纸,他正在匆匆浏览。离瑞丁站还很远的时候,他已经把最后一页报纸读完了。
望着窗外,他说:“走得非常快。”接着又看了看表,说:“现在车速五十三英里半。”
我说:“我没注意数四分之一英里的路杆。”
“我也没数,可是铁路旁那些六十码间距的电线杆比较容易算。我想,你已知道约翰·斯特雷克被害和银色白额马的案子了吧?”
“我在电讯报道和新闻上看到过。”
“这类案子,逻辑推理的作用应该更多发挥到分析案情细节上,而非寻觅新证据。它的确不寻常,令人困惑,而且牵涉到许多人的切身利益。猜测、推理、假设都易马上见效,而且,如何厘清事实与虚构之词——所谓理论家以及记者虚构的情节之间的关系非常不易。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根据事实,推出结论,并且确定问题的主次。本周二,我接到了马主人罗尔斯上校和哥瑞格里警长发来的电报,他们邀请我同警长合作,一起侦破此案。”
我惊呼:“天呐!周二晚上,现在都周四早上了,为什么现在才出发?”
福尔摩斯说:“是的,这是我的错,我确实常犯错。这与通过你回忆录了解我的人所认识的不同。我只是不相信,那匹英国名马能在荒凉的达门耳北部隐藏那么久。直到昨天,我还在盼望马的消息,因为偷马贼就是杀害驯马师的凶手。可是今天,除了一个叫菲茨罗伊尔·辛普森的年轻人被捕外,毫无新进展,我只好行动了。但是,我也没有虚度昨天的时光。”
“这样说来,你有眉目了?”我问。
“是的,至少对重要的事实有了初步了解。我想,把一个案件的详细情况讲给其他人听,是帮助自己弄清案情的最好方法。此时如果还不让你对案件深入了解,那就很难指望得到你的帮助了。”
我拿着烟坐在椅子上,他向我靠了靠,开始边比划边说起来。
“那匹有着优良血统,保持着骄人记录的银色白额马,是桑莫来血统,现在五岁,赛马场上的常胜将军。他的主人罗尔斯上校更是令人羡慕。
“惨案发生前,它依然是冠军。人们对它非常宠爱,它也从来不让人失望,因此赛马迷押在它身上的赌注是三比一注(打赌时,输了给对方三份,赢了只拿对方一份儿。——译者注)。但即便如此,它也从未令押巨款在它身上的人失望过。因此,虽然赌注悬殊,却仍有人愿赌。当然,也有许多人出于利益考虑,并不希望它参加下周二的比赛。
“这样的事实,上校的训练马厩国王场对这些事情完全知情。所以,为防不测,他们采取了各种措施全力保护它。罗尔斯上校的赛马骑师原本是约翰·斯特雷克,但后来因为其体重增加而不得不退役换了别人。斯特雷克则转而成为了驯马师。他热情、诚实,如今已给上校做了五年骑师、七年驯马师。他有三个小马倌,其中一个睡在不很大却有四匹马的马厩里,其余两个睡在不远处的草料棚里。三个小伙子都品行极好。驯马师已婚,但没有孩子。他只有一个仆人,住在离马厩两百码的小别墅里,生活舒适。在这个荒凉的地方,人烟稀少,再往北仅有几座别墅,离这里几英里,是塔维斯德克镇的商人建的,住着一些疗养的病人和喜欢达门耳新鲜空气的人。西边两英里外是塔维斯德克镇,越过镇外的荒野,再走两英里,就可以看到另一个马厩,它属于贝克华德勋爵,管理人叫赖斯·布朗。周围还零散地居住着少数吉普赛人。惨案发生在星期一晚上。情况大致如此。
归来记
船长被人用鱼叉叉死在墙上,这个手段残忍的凶手与死者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又一座拿破仑塑像被砸碎了,这个作恶者与拿破仑有仇,还是拿破仑塑像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空屋猎“猛兽”
在1894年的春天,令人尊敬的罗诺德·阿德尔先生不知什么原因被人谋杀了。这桩案件不仅引起了全伦敦的注意,而且还给上流社会带来了极大的恐慌。警方在调查结论中公布了详细案情,这些都已为大家所知晓,但仍有许多细节被删去了。这是因为起诉理由非常充足,没有必要公开全部证据。在十年后的今天,就让我来补充一下破案过程中短缺的环节吧。罪案的本身已经够令人感兴趣的了,但对我而言,这与随之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比较起来,实在不算什么,这些随后发生的事比我一生中任何奇异的经历都要使我震惊。即使是现在,一想到这些事,仍使我震颤不已,也使我再次地由心底涌起欢愉、惊叹与难以置信之感,从而完全掩盖了我的理智。让我向那些关心福尔摩斯的读者朋友们说一句:请不要责怪我没能让他们分享我所知道的一切。要不是他亲口下令禁止这样做的话,我会把这当作我的首要义务的。而这条禁令直到上个月3号才刚刚被取消。
可以想象,我和福尔摩斯先生的密切交往使我对一些离奇的刑事案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在他失踪之后,只要是公开发表的疑案,我都会无一遗漏进行仔细的研究。也许是个人的兴趣吧,我总是试图用他的方法来解释那些事件,虽然往往并不成功。没有哪一个疑案像罗诺德·阿德尔惨死案这样吸引我。当我读到审讯中提出的证据并据此判定未查明的某人或某些人被疑为蓄意谋杀罪时,就更加清楚地意识到福尔摩斯的去世给这个社会带来了多么巨大的损失。我敢肯定,这件怪事的一些疑点必定会吸引他。
而且,这位欧洲首屈一指的刑事侦探,凭借其敏锐的观察力和头脑,很可能弥补警力的不足,更可能使他们提前采取行动。尽管我整日巡回出诊,脑子里却总是在思考着这个案子,但一直找不到答案。没有办法,我只能冒着讲一个陈旧故事的风险,把审讯结束时已经公之于众的案情再简要地叙述一遍。
罗诺德·阿德尔先生是澳大利亚人,他是某殖民地总督梅鲁斯伯爵的第二个儿子。他母亲回英国来做手术,现在与儿子和女儿住在公园街427号。这个年轻人出入上流社会,就大家所知,他并无仇人,也没有什么坏毛病。他与卡斯特尔斯的伊迪·伍德利小姐曾经订过婚,但在几个月前双方解除了婚约,之后也看不出彼此有多深的留恋。他平日的时间都消磨在一个狭小、封闭的圈子里,由于性格冷淡,早就习惯了没有变化的生活方式。可是,死亡以奇特的方式袭击了这个年轻人,时间是在1894年3月30日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二十分之间。
罗诺德·阿德尔喜欢打牌,而且下的赌注也很大,但这从未有损于他的身份。他也是鲍尔文、卡文迪希、巴格特尔三个纸牌俱乐部的会员。在遇害的那一天,他吃过晚饭后曾在卡文迪希俱乐部玩了一会儿,当天下午他也在那儿打过牌。和他一块的莫瑞先生、约翰·哈代爵士和莫伦上校都证实了他们在一起打牌。阿德尔输了不到五英镑,这么点儿输赢还不至于对他这么一个富甲一方的人构成什么影响。他几乎每天不是在这个俱乐部就在那个俱乐部打牌,但他出牌谨慎,总是赢了后才离开。证词中还谈到在几星期前,他曾与莫伦上校搭伙,赢了歌德菲尔·米尔纳和巴尔莫洛勋爵多达四百二十多英镑。在调查报告中提到的有关他的近况就是这些。
在出事的那个晚上,他从俱乐部回到家是十点整。他的母亲和妹妹都没在家。女仆说听到他走到二楼前厅(他经常把那儿当作卧室),那时早已有人把火生好了。由于有烟冒出,所以他开了窗。梅鲁斯夫人与小姐大约在十一点二十分回来了,当时屋子里很安静。夫人想进去对儿子说声晚安,但发现门从里面给反锁上了。母女二人叫喊、敲门都不见答应,觉得不对劲儿,就找人把门撞开。只见她们的亲人倒在桌边,脑袋挨了一枪,模样很恐怖,可是屋里又不见任何杀人用的凶器。很奇怪,在桌上放着两张十英镑的钞票和总共十一英镑十先令的金币和银币。这些钱被分成了十小堆,数目不一。旁边还有一些小纸条,记录了钱数和牌友的名字,由此可以猜想到当时他正在计算赢了多少呢。
对现场的详细检查只能使案情更加扑朔迷离。第一,无法解释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当然更有可能是凶手反锁上门,然后从窗户逃跑的。可是,窗口离地面有三十多英尺那么高,更重要的是窗下的花坛种满了番红花,里面并没有被踩过的痕迹,房屋与街道之间的草地上也没有被踩过的痕迹。因此,很明显门是这个年轻人自己锁上的。第二,假如有人能从外面对准窗口开枪,而且造成这样的致命伤,这个人一定是个神枪手。可是,公园路是一条行人川流不息的大道。离这所房子不到一百码的地方就有个马车站,在这种场合下开枪杀人,但又没有人听见枪声,那也是不可能的。
由于找不到突破口,使案件变得更加离奇。在前面我说过,阿德尔没有仇人,而现在屋中的钱和贵重物品也没人动过,这就更加奇怪了。
传说中的猎犬
夜半时分,查尔兹爵士突然暴死在庄园外面的沼泽地里,在尸体的附近,有许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猎狗爪印。难道他的死真是家族那个古老传说中的大猎狗所为……
粗心的访客
歇洛克·福尔摩斯正坐在桌前吃早餐。除了时常整夜工作之外,他通常都起床很晚。
我站在壁炉前,拿起一把昨晚一位客人落在这里的手杖。这根用槟榔木制成的手杖精致而又沉重。在手杖最上端有大约一寸宽的银箍,上面刻着“送给皇家外科医学院学士杰姆士·摩梯末,C.C.H的朋友们赠,1884年。”这只是一根老式的但经久耐用的手杖罢了。
“华生,你觉得这根手杖怎么样?”
福尔摩斯正背对着我坐在那里,我还以为他没有觉察到我做的一切呢。
“你脑袋后面一定长了眼睛,要不怎么会知道我在干什么呢?”
他指了指面前一把擦得闪亮的银制咖啡壶说:“就是这个让我知道的。还有,华生,告诉我你是怎样看待这根手杖的?很遗憾,我们没遇到他的主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来这一趟。因此,这件意外的纪念品就更显得重要了。现在,你已经详细地查看过它了,请把他的主人给我描述一下吧。”
我想,应该按照他的推理方式去考虑问题,于是便说:“从认识他的人送给他的纪念品以示敬意来看,摩梯末是一位行医多年,成就卓著,并且很受人尊敬的医生。”
“好哇,太好了!”福尔摩斯说道。
“我还认为,他可能是一位在乡下行医的医生,而且大多时候是步行出诊的。”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这根手杖很漂亮,但是它已经磕碰了很多处,而且下端所包的铁头已经磨损得很厉害了,可见它经常被使用。很难想像一位城里的医生还在用着它,所以我说这是一位乡下医生的手杖。”
“对,是这样的。”福尔摩斯说。
“至于上面刻着的‘C.C.H.的朋友们’这几个字,据我推测,它指的可能是一个猎人协会。他或许给这里的猎人协会的成员看过病,所以,猎人们就送给他这把手杖以示谢意。”
“华生,你真是大有长进啊!在你为我那些很不起眼的成就作记录时,就已经习惯于低估自己了。或许你自身并不能发光,但是,你却是能传导光的媒介。有些人自己并不是天才,但是他有着惊人的激发天才的能量。亲爱的朋友,我太谢谢你了。”
福尔摩斯以前从没像今天这样说这么多赞美别人的话。他的这番话给了我极大的鼓励。从前,他对于我对他的佩服以及我试图把他的推理方法公诸于众的努力总是表现得很冷漠,这让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现在我竟然掌握了一些他的推理方法,而且还得心应手地加以运用,竟然还得到了福尔摩斯很少有的夸奖,想到这里我就欣欣然起来。
他从我手里把手杖拿了过去,先是仔细瞅了瞅,然后把手杖放在放大镜下观察了起来。
“虽然简单,却很有趣,手杖上的确有几处可以说明问题。”福尔摩斯边说边慢腾腾地坐在了那条长椅上。
“我难道忽略了什么吗?我相信已经把重要的地方都说全了。”我有些不解。
“华生,恐怕你推断的那些结论没有多少是正确的!我说你有惊人的激发天才的能量是说,在我指出你的错误时,往往也接近了真理。当然,我并没说你这一次完全错了,正如你所说的,那人是位乡村医生,而且常常步行出诊。”
“这么说,我的推测就是正确的呀!”
“也只是到这个程度而已。”
“但是,这也是全部的事实了。”
“不,你错了,亲爱的华生,这并不是全部事实。比方说,你与其说它来自猎人协会,倒不如说它来自一家医院。由于‘C.C.’放在‘医院’这个词之前,因此,自然就会让人想到‘CharingCross’(查林十字)这两个词来。”
“这种可能性或许有。”
“百分之九十是这样。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么我们就可以对这位来客进行大致的描述了。”
“好吧!假如,‘C.C.H.’是指查林十字医院,那么我们还能得出什么进一步的结论呢?”
“一定有能说明问题的地方。既然你掌握了我的推理方法,那么就现学现用一下吧。”
“我已经弄清楚了一点,那就是他以前在城里行医。”
“就让咱们大胆地设想一下吧,这种赠送行为最可能发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呢?是什么时候,他的朋友才合伙向他赠送礼物表达谢意呢?显然是在摩梯末离开一家医院自己去乡下行医时吧!”
“是的,的确有这种可能。”
“我们还可以推测他不是一名主治医生,因为这种地位只有在伦敦行医多年的很有名望的医生才能达到。这种名声显赫的人又怎么能迁到乡下去呢?那么,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如果他在医院工作而又不是一个主治医生,那他只能是个住院医生,也就是说只是比医学院高年级的学生稍高一点罢了。
“刻在手杖上的时间表明,他是在五年前离开的。如果真是这样,华生,那你推断的那位严肃的中年医生的结论就是错误的。那位医生不到三十岁,他为人和蔼,安于现状,行事马虎草率。而且,他随身带着一条狗,一条大小处于猎狗与獒犬之间的狗。”
福尔摩斯仰面靠在椅子上,不时地吐着烟圈。
我淡淡地笑了笑:“我不能查证你后面的推测是否正确,但是要想找出几个与他的年龄和经历有关的特点,也不是不可能的。”我边说边随手翻了翻书架上的书,从中找到一本医药手册,翻到了人名目录。面有几个叫摩梯末的,但只有一个可能是我们的来客。
我给福尔摩斯念道:“詹姆斯·摩梯末,于1884任查林十字医院住院外科医生,曾获得杰克逊比较病理学奖金。他也是瑞典病理学协会通讯会员,曾任过格林盆、索斯利和高冢村等教区的医务官。”
福尔摩斯用略带嘲讽的语调说:“华生,没有什么猎人协会吧!不过你的推测有一点是正确的,那就是他在乡下行医。不过,我觉得我的推测更符合这位医生,因为只有为人和蔼才会收到礼物,只有不贪图功名利禄的人才会放弃大城市而来到乡村,我还说过他马虎草率,你看他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丢下了他的手杖。”
恐怖谷
一个作恶多端、凶狠残暴、丧尽天良、名为“吸血派”的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那个曾经进入敌人内部做过卧底的侦探却遭到恶魔拼命追杀……
奇怪的密码
我说:“我……”
我刚说了个“我”字,福尔摩斯就接着说:“我该怎么办?”
我自认为善于控制感情,但他这样打断我的话,使我感到非常不舒服。于是我就说:
“福尔摩斯,老实说吧!你的话使我难以接受,你说是不是?”
他好像丝毫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而是皱着眉头沉默起来。对放在面前的早餐,他并没理睬,而是两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信封。接着他掏出那封信,在灯下看了看,专注地留意着信封的表面与开口。一会儿,他自言自语道:“这像是波尔洛克的字迹。”又思索了一会儿说:“波尔洛克在书写希腊字母ε时,上面通常为花体,虽然我只看到过两次他的字迹,但我对这个特点印象很深,所以它的确是波尔洛克写的。他很可能有事会找上我们的。”
他是在自言自语,而不是对我说的,尽管这样,这番话引起我很大的兴趣,同时也消除了我一肚子的怒气。
我问:“波尔洛克是谁?”
“亲爱的华生,你为什么这么天真呢!姓名只是一个人的代号。也就是说,波尔洛克是一个假代号,而不是他的真名。不过,这个假代号后面一定是一个狡猾的人物。这个人真让人想不通。但对我们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在上一封信中他已经说明白了,这是他的假名。他还告诉我,要想找到他比数清牛身上的毛还难。其实他本人并没什么,他后面有一位大人物支持他。就如同一条小金鱼与一条大鲨鱼,一只狼与一头猛狮,他们一联合起来就不可想象了。这位大人物不仅凶猛而且狡猾,简直就是凶神恶煞。你知道莫里亚蒂教授吗?”
“你是说那个诡计多端的罪犯吧!在群贼……”
“对!”福尔摩斯的抢白又使我不高兴了。
“在群贼中他犹如羊羔一样不露声色吗?”我不快地说完我的话。
“华生,你太聪明了,太善于用脑子了。这是我没有意料到的,莫里亚蒂确实是个大人物,可以说是他们的老大。他老奸巨猾,是他指挥与策划了一次次罪行,对国家造成了极大的威胁。我们不敢轻易惊动他。你刚才把他说成罪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难道不怕他控告你吗?他做事非常小心谨慎,根本让你找不出漏洞来。因此一般人都不会怀疑他的,更无法指出他有任何破绽。他总是默不作声,不自我夸耀,伪装得天衣无缝。他具有绅士风度,特别像个有文化之人。恐怕只有你才敢说他坏话,别人可不敢这样做,因为几乎找不出他罪恶的证据。华生,你看过《小行星力学》吗?这部书就是莫里亚蒂写的,颇受大家的欢迎。他要是受到了侮辱,连大众都会看不过去,弄不好,反倒把罪名加在你头上。不过,华生,请你不要担心,他再做得不露马脚,总有一天,我会让他的罪恶统统亮相的。”
福尔摩斯说完这话,故作了一下轻松,两只眼睛灼灼放光地注视着我。
我点点头说:“相信你,不过还有……”
“是的。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顺藤摸瓜,我们现在最要紧做的就是抓住波尔洛克这根藤。有了这根藤就好办了,一定会抓住莫里亚蒂的。”
“是的,只要这些藤和瓜还没掉落,问题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很好。我们要像蚊子一样死死叮住这根藤,从我以往的经验来看,波尔洛克确实是个重要人物,他没有受到别人的影响,他的品性一直是那么善良。我曾偷偷给过他10镑的钞票。他也没辜负我的希望,曾经有几次,他提前告诉了我一些重大的情报,这些情报都是至关重要的,有时是一个案子的关键。现在我最需要的是密码本,一旦弄到手,我们就会发现,波尔洛克又给我们提供了特别有价值的情报。”
福尔摩斯把那张信笺展开。我看着这些文字,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这究竟有什么用?上面是一些字母与数字。
534 C2 13 127 36 31 4 17 21 41
DOUGLAS 109 293 5 37 BIRLSTONE
26 BIRLSTONE 9 47 171
我问:“这到底能说明什么呀?”
“这些字母与数字一定是表达一种信息的。”
“但我们又如何能知道它的意思呢?我们现在根本就破译不了。”
“是的!没有密码本,这一堆文字毫无意义。”
“你一向是最聪明的,现在又为什么这样没有信心呢?”
福尔摩斯笑笑说:
“它不像报纸里的通告栏,它现在是一些密码。如果我有密码本,这算得了什么?而这些密码与以前的密码也截然不同,从这些文字来看,它肯定是指某一本书的某一页的一些词汇。但我不知道它是哪本书,也就无从下手了。”
我赶快提出我的疑点:“为什么会有BIRLSTONE和DOUGLAS这两个词呢?”
“这很简单,那本书的那一页一定没有这两个词。”
“真是莫名其妙,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书名呢?”
“华生,动动脑筋,这点小问题是难不住你的。如果是你,你会把密码信和用来破译它的密码本放在一起吗?如果发生了误邮怎么办?那不是一切都暴露了吗?相信我吧!下面几封信,我们会收到密码本的。到时候,我就可以破解这些密码了。”
一切都像是他安排好了似的,说话间,仆人送进来一封信。
福尔摩斯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迅速将信展开,他激动地说:
“亲爱的华生,就是他来的。这里还有他的名字呢,事情终于有进展了。”
他的笑容忽然在脸上僵住了,接着非常沮丧地说:
“事情并不像咱们想的那样美好,相反倒是让人担心事情有点不妙。恐怕波尔洛克要遇到麻烦了。”
最后的致意
寄来的包裹里有两个人的耳朵;租房的房客有不可思议的行为;一夜之间,全家人不是死就是疯,一个个神秘现象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死亡追踪
我从笔记本里看到这样一条记载:1892年3月底,寒风呼啸的一天,就在我们吃午饭时,福尔摩斯收到一封电报,并马上回了电。他也许在想问题,因此一直沉默着,我这样判断的原因是看到他在壁炉前站着的表情很沉重。他边抽烟,边看着那封电报,接着突然转向我,眼中有种神秘感。
福尔摩斯对我说:“华生,假如用文学家的思维解释的话,‘怪诞’是什么意思?”
我答:“不平常,古怪,奇怪。”
他不同意我的看法。
他说:“我觉得还有更多的意思,再深入一点,就有悲惨可怕的意思。我是因为你的那些经常折磨公众心理的文章才这么说的,我认为怪诞有更深的犯罪的含义。”
我惊奇地问:“难道电报中有这词?”
他大声读出电文:
碰见了难处理且怪诞的事,能帮助我吗?
斯考特·艾克尔斯
查林十字街邮局
我问:“是女人还是男人?”
“女人不拍这种电报,此种电报得先付回电费。另外,要是女人,她自己会来的,肯定是个男人。”
“想见见他吗?”
“亲爱的华生,你可知道,自关押了卡鲁斯特以后,我是多没意思啊!我的大脑像部机器,没工作也不能制造产品。生活如此平凡,报纸又这样无味,咱们的生活也太可怕了。因此,无论现在有多么小的事情,我都想研究一下。听!人来了,咱们要见到他了。”
真的听到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进来一个身材魁梧、长有花白胡子的人。从他高傲的气质和悲痛且带有怒气的脸上,可以看出,他的经历打破了他原来的宁静生活。他一坐下,便马上讲起来。
他说:“福尔摩斯先生,我碰见了件又奇怪又不愉快的事,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怪事,这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我必须叫他们给我作出合理的解释。”
福尔摩斯很温和地对他说道:“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你先坐下。请首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能想到找我?”
“先生,我认为此事和警察没有一点关系。你听完此事,肯定会认为能管这件事。尽管我对私人侦探这种职业没兴趣,可是我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
“对,对。但是,为什么事情刚发生时你不来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
福尔摩斯看了一下手表。
他说:“现在两点十五了,可你是在一点左右拍的电报,如果不能一下看出你是刚醒来就有了麻烦,那么就是你肯定没注意自己的打扮。”
那人理了理蓬乱的头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福尔摩斯先生,你说得很对。我没想到要梳头整理,我最着急的是赶快远离那恐怖的房子。我到处去打听房子的事儿,结果呢?他们对我说加西亚先生的房租早交了,并且说威斯特里亚一切都正常。”
福尔摩斯很有礼貌地说:“先生,对不起。请不要像我朋友华生一样,先说结果,这习惯不好。请你冷静点,将事情的全过程和我说一下,好吗?我真不明白什么大事能让你这样优雅的绅士,不洗脸梳头,纽扣也不扣,就跑来求助了。”
那个人愁眉苦脸地坐在那儿,自己看了看,觉得衣服确实不整齐。
“先生,我这种打扮的确很不好。但我还是不清楚怎么会碰见这种怪事,太难以置信了。我会将整个事件都和你说的,你听后便会明白我为什么衣冠不整了。”
他刚开始讲这个故事,就听见楼梯上有一阵喧闹,荷得森太太进来了,她后面跟着两个非常健壮有点像官员的人。我们认识其中的苏格兰场的葛莱森警长,他长得很帅,声音具有磁性,算是一名猛将了。福尔摩斯和他握了手后,他给我们介绍了另一个人,他是萨里警察厅的警长贝尼斯。
他看着那个男人说:“福尔摩斯先生,我们一直跟着他,结果呢,他来到你这儿了。你是约翰·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住在里街波汉公馆吗?”
“对。”
“我们俩跟了你一上午了。”
福尔摩斯问:“你们是因为电报才跟他的吧?”
“你说对了!我们就是因为那封电报一直跟到这儿的!”
“约翰·斯考特·艾克尔斯先生,请不要慌,我们就需要口供,关于阿洛依苏斯·加西亚先生,他住在厄榭附近的威特斯里亚,你和我们说一下关于他昨天死去的一些情况。”
那男人听见这话,非常慌乱,脸上毫无血色。
怪案探案
婴儿那白嫩的脖子里流着鲜血,在婴儿身边站着的女人龇牙咧嘴,满唇鲜血淋漓,那女人真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吗?半夜三更,受人尊敬、享有很高声誉的老教授弯下身子,像动物一样从房中爬到墙根,敏捷地沿着墙壁爬了上去……
被阻止的婚礼
在我恳求了无数次后,福尔摩斯终于答应让我公开发表这个故事了。他在这个案件中的表现极为出色。
首先说明,福尔摩斯和我都非常喜爱土耳其浴,并且,在这种环境下,他比在任何情况下都要轻松,更爱说话。1902年9月3日,在北安普敦街浴室楼上,一个很幽静的角落里,福尔摩斯和我并排躺在椅子上,我问他:“近来是否有较精彩的案子呢?”
“有。”他说,胳膊忽然伸出了被单,从身旁挂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信封。
他边给我信,边说:“你可能对这个东西有兴趣,可不知道究竟是事关重大,还是对方太大惊小怪?我也是刚才看了内容。”
信是这样的:
敬爱的福尔摩斯先生:
您好!明天下午四点半,我将拜访您,希望您用智慧替我解决一件非常麻烦但又很重要的事情。假如您同意,就给我打电话。
詹姆斯·戴默雷爵士敬上
福尔摩斯看着我看完信。
他说:“确实,正如你所想的,我已告诉了爵士先生愿意替他效劳。”
“戴默雷爵士的交际非常广啊!”
“是,确实如此。我也许比你知道得更多。他最能处理那些不能被曝光的麻烦问题,正如他在哈默福特遗嘱的案子里所表现的那样。他具有丰富的阅历,并且有很多外交本领,不应该是一个容易大惊小怪的人。他也许真的遇见了很棘手的事。”他又接着说,“华生,你是否愿意和我一块帮助他?”
“愿意,我非常乐意。”
“好吧。那四点半,咱们就在家等待着他的到来吧。”
我在四点钟就从安后街到了福尔摩斯的贝克街了。詹姆斯爵士四点半准时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先生也许仍被很多人记着,他性格开朗,宽阔的前额,胡子刮得很干净,说话声圆润动听。他长着双坦诚的灰眼睛,嘴角常有微笑,可以看出是个机智灵活的人。他的穿着表明了他的身份和讲究,礼帽闪闪发亮,礼服非常得体,领带上有漂亮的别针装饰,浅紫色的鞋罩罩在皮鞋上。总之,他使这个小房间增了不少光彩。
“啊,华生医生也在。”他施了一道深礼。然后,他又对着我的朋友说:“福尔摩斯先生,我希望您能重视此事。因为对手是一个没有人性,并且胆大到毫无顾忌的家伙。依我看,在整个欧洲,他也是最危险的。”
福尔摩斯微笑着点起了烟斗,他说:“我对这很感兴趣,您能说出他的名字吗?”
“您听说过格鲁纳男爵这个名字吗?”
“噢,您是说那个奥地利杀人凶手吧?”
詹姆斯爵士一下子放声大笑,并举起戴着羊皮手套的双手说:“我真佩服您!您可真是没有不知道的,尊敬的福尔摩斯!您能肯定他是个杀人凶手吗?”
“对各类案子留意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兴趣。我认为凡是听过关于布拉格一案的人肯定都会认为他是个罪犯。但由于许多原因他却逃脱了法律的惩罚。另外,大峡谷的案子,除他之外还能是谁杀死了他妻子呢?这一点非常肯定。他现在来到英国,又干什么勾当了吗?格鲁纳,看来需要我和他打交道了。”
“怎么说他干的勾当呢?这一次他所要干的事导致的结果可能更可怕,更让人不能容忍,您肯定会同情我的委托人。”
“委托人?难道您只是代表他?那谁是真正的主顾呢?”
詹姆斯爵士好像很为难,他顿了一下说:“福尔摩斯先生,很抱歉,我不能说出他的身份。不过请相信,我们绝不会让您做不符合法律和道义的事,并且可以向您提供更丰富的酬劳。”
福尔摩斯说:“绝不是酬劳的问题,假如我不能知道谁是真正的主顾,请原谅我不能接这个案子。”
“但是,我已向他许诺不露身份了。您这不是为难人吗?请您相信,此案肯定值得您办,假如您知道事情的详细情形,我确信您会马上接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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